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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她这杯烈酒 第50节

    路斯越那食指戳他的脸:“听见没有?”

    龚煦红着脸点头。

    路斯越突然来了劲了:“我要是就这么在你旁边,你那——”她贴他耳边耳语。

    龚煦眼底有点红,没应她的话,捧着她的脸,吻上去之前:“两分钟,你就回去。”

    话落,他的唇落下,用力又粗暴。

    两分钟后,路斯越把龚煦送到学校门口,直到都看不见龚煦的背影了,她才回到车里。

    路斯越今天开的是她的大g,车子卷着地上的灰尘掉头驶离,龚万强从不远处走出来,他嘴角露出贪婪的笑,他扭头看向学校的大门:“臭小子,可以呀!”

    第1月20号下午,路斯越骑着她那辆白色野摩托,身后跟着一个货车,货车后面拉着一辆跟路斯越一模一样的野摩托。

    野摩托的两个车把上绑着红色色带,兜着风在飘。

    这架势,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有的还拿出手机在拍。

    路斯越在最前头,在等红灯,旁边的车道上,停了一辆奔驰a系220,副驾驶的女人勾着脖子从主驾驶的玻璃窗往左看,嗤之以鼻:“招摇过市!”

    主驾驶的男人就不一样了,他眼睛里全爱而不得的羡慕:“我要有这么一辆摩托,我比她还招摇过市。”

    女人斜着眼问:“两个轮子的,能比咱这车贵吗?”

    男人笑而不语地摇了摇头。

    摩托车,路斯越上周就订了,但是缺货,今天中午,车子一到车店,路斯越就扔了手里的工作去提车了。

    货车师傅把那辆崭新的,轮子都没什么灰尘的野摩托放到地上。

    路斯越拿着手机在给龚煦发语音,她对着手机娇滴滴:“你什么时候回住地啊?”

    龚煦回得很快,因为他把路斯越的设置成了置顶聊天以及特别关心。

    路斯越在听电话听筒:“我在寝室收拾东西了,马上就好。”

    路斯越收起电话,围着那辆新摩托在转悠。

    这时,蹲在过道楼里的一个男人缓缓朝她走了过来。

    是龚煦的父亲,龚万强。

    “你好。”

    路斯越一惊,抬头,她往后退了一步,打量着眼前这个瘦高的男人,她眼里有戒备:“你在跟我说话?”

    龚万强个子很高,眼皮有点凹陷,黑眼圈很重,嘴唇也起了皮:“你是龚煦的……?”

    路斯越皱眉看着他,她没有说着自己是龚煦的什么人,而是反问回去:“你又是谁?”

    “我是龚煦的爸爸。”

    第37章 霸宠娇夫

    “我是龚煦的爸爸。”

    路斯越一愣,忙弯了下腰点了下头:“叔、叔叔,您好。”路斯越再次看向他的脸,这么一看,那眉眼的确和龚煦有几分像。

    路斯越面露尴尬:“上次听龚煦说,您住院了,我、我这也没去看您,你身体还好吧?”

    龚万强反应很快:“哦,还凑合还凑合,”他眼珠子转了转:“龚煦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哦,”路斯越忙回道:“他在寝室收拾东西了,马上就过来。”

    龚万强身上的衣服很寒酸,路斯越看着挺不忍心的,就从包里掏出一沓钱,钱不多,估计也就2000块钱,她塞到龚万强的手里:“叔叔,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先拿着,回头买一些补品。”

    龚万强看得出她是个有钱的主,他眼泪下来的很快:“我、我哪能要你的钱,龚煦那孩子,平时打工挣的钱都给我交住院费了,我、我这……”

    路斯越愣了一下:“叔叔,你是还没出院吗?”

    龚万强抹了把眼泪:“就是医院那边催缴钱了,我才来找龚煦的。”

    路斯越一听,赶紧又去包里找卡,她卡很多,翻了好几张找到一张储蓄卡,她自己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她塞到龚万强的手里:“叔叔,这卡你先拿去用,密码是141592,”她所有需要设置密码的都是用圆周率,她怕龚万强记不住,就从包里拿出笔,抽了张纸巾,把密码写在上面。

    龚煦老泪纵横:“姑娘,真是谢谢你了。”

    “叔叔,你别客气,以后你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她问:“你有手机吗?”

    龚万强忙说:“有有有。”

    “那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她把手机号报给他。

    龚万强用手机记下来了,弯着腰跟她道谢,大概是怕龚煦回来会看见他,他走得很急:“那我、我先回医院了。”

    “叔叔,我送你吧。”

    龚万强忙摆手:“不用不用。”他几乎是用跑的。

    大概有半个小时,龚煦背着一个书包,拉着一个行李箱来了。

    想到他拼命打工就是为了给父亲治病,路斯越心疼得难受,龚煦还没到她面前,她就扑过去抱住了他。

    龚煦接住她,感觉到她情绪有点不对:“怎么了?”

    路斯越扁扁嘴:“晚上,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叔叔吧。”

    龚煦眉头一皱,拉开她:“哪个叔叔?”

    “你爸爸啊。”

    龚煦眉心一跳,温柔的眉眼骤变:“我爸?”

    路斯越点头,“他刚刚来找你,说医院那边催缴住院费——”

    “路斯越!”

    路斯越被他突然拔高的嗓门吓了一跳,龚煦从来没这么跟她大声说过话。

    “你该不会、该不会,”他声音在抖:“给他钱了吧?”

    路斯越被他的反应搞懵了,过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解释:“他说医院那边——”

    龚煦打断她:“他说什么你就信!你不能给我打个电话?”

    “我、我,”路斯越满脸委屈:“你干嘛!他是你爸,我给他钱怎么了,你打工那么辛苦,我帮你分担一点怎么了!”

    龚煦被气笑了:“你的意思是,你在帮我?”

    “对啊!”路斯越一脸迷茫:“我是在帮你啊!”所以她帮错了?

    “帮我……”龚煦扔了肩膀的书包,他叉着腰,仰头看着这冬日并不灼人的日头,可光还是把他的眼睛灼红,他喃喃自语:“你这叫帮我……”

    路斯越被他一些列的反应弄的云里雾里的:“你怎么了,你能不能把话说得明白一点?”

    说明白?

    好,那他就说明白,他红着眼看她,音色很沉:“你知道他拿着你的钱会去干什么吗?”

    “交、交住院费啊……”她到现在还在信龚万强的鬼话。

    “住院费,”龚煦笑得讽刺:“他会去买毒品,毒品,你听明白了吗?”他有个吸毒的父亲,现在她知道了?

    路斯越怔在原地,不可置信:“毒、毒品?”

    龚煦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他不是我爸,他从来都没有、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儿子……我就是他的提款机,”他头低着,眼泪一颗一颗地砸下来:“路斯越,你这不是在帮我,也不是在帮他……”

    可路斯越哪里知道这些,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可龚煦在哭,她很心疼,她蹲下来,抚着他的背:“对不起。”

    他抬头,脸上有泪,就连那颗显得他很是无辜的痣都带着湿润,他表情很是小心翼翼,像是被人知道了肮脏的一面,会被看不起,会被厌恶,他说话有鼻音,像是个需要人疼的孩子。

    他问她:“你可不可以不要嫌弃我……”

    如果他能像别的孩子一样在父母的爱护下长大,即便不光芒万丈也会有阳光温暖的模样,而不会像现在深陷沼泽,想爬出来却脱不了身。

    路斯越鼻子一酸,把他搂怀里:“我怎么会嫌弃你,”她眼眶湿润地笑了:“我疼你还来不及,干嘛要嫌弃你。”她揉他松软的发质,亲在他的发顶:“以后不许像刚刚那样吼我!”

    她刚刚真的是被他的眼神和语气震慑住了,平时温温顺顺的小奶狗,急起来也会咬人呢。

    龚煦也知道自己刚刚有些失控,他声音低低地说了句:“对不起。”

    这时,路斯越的手机嘀了一声,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是银行的取款短信提醒。

    龚万强取了两万块钱出来。

    不过,现在atm取款机一天也就只能取两万。

    路斯越将手机收起来,眸子转了转,她把龚煦拉开,“你之前被人打,”她大脑高速运转着,带着不确定,问他:“跟他有关?”刚刚龚煦说那个男人把他当成了提款机。

    龚煦点了点头。

    路斯越追问:“他让人打你?”一个父亲至于那么禽兽吗?

    龚煦摇头,沉默了几秒才说:“他之前是赌博,老输钱,那些债主就找到我,后来,他吸毒,欠的钱就更多了。”

    路斯越想到上次视频里那段,她拳头攥紧了。

    “吸毒……”周砚不就是禁毒大队的吗,哼,还真是找上门了,路斯越把他拉起来:“抛开这些,他对你好吗?”

    龚煦摇头:“我是奶奶带大的,他没管过我。”

    路斯越问:“那你mama呢?”

    龚煦摇头,没说自己的母亲在她出生不久就跑了。

    这么看来,那个眉眼和他几分相像的男人还挺不配做一个父亲的。

    路斯越问:“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龚煦看向她,没有说话。

    “任由着他继续吸那玩意?”

    龚煦吸了吸鼻子:“我之前有去劝过他,可是没用,”他深吸一口气:“我有想过去举报他……”可到底下不了那个狠心。

    路斯越沉思了一会儿:“之前的20万,你就是用来给他还债的?”

    龚煦点了下头,又补充一句:“那次给他还了5万,”他咬了咬唇,本来看向路斯越的眼睛又偏开:“后来他大概是毒瘾又犯了,又来找我要,我没给他,他、他就去偷、偷人家的那个……”

    路斯越继续追问:“在甜品店门口打你的那些人,是放高利贷的还是卖那玩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