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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律师提到赵南辞,称呼是“南辞”。 他可是律师的做大合伙人,他所在的律所已经连续三年蝉联全国十佳,在业内影响力很大。 “张律师跟赵总很熟么?”吴玉明试探的问道。 “那是,当年我跟立创谈战略合作,当时负责主谈的人就是你们赵总,她可是厉害的人物,巾帼不让须眉。” 张大律师提起赵南辞满口赞赏。 现场已经被司法机构封锁了,李律师只能跟第一个发现事故维保员了解事情经过,然后找物业了解了死者的家庭情况。 一番折腾下来,天已经黑透了。 “忙到这么晚,张律师你们想吃什么?” 事情交托给了律师,吴玉明身上的担子全部都卸下来了,此刻他觉得赵南辞这种处事风格有她的道理。 “你们赵总已经安排好了,咱们这就赶紧过去吧。” 张律师很客气的说道。 吴玉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车上张律师都很明确的说了他是来看赵南辞的,这会他自作主张显得很不合时宜。 赵南辞找了一个很私密的会所来接待张律师李律师。 他们到包厢,菜已经全部点好了,只有赵南辞一个人在等。 吴玉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个赵南辞接待张律师,既是为了公事,也有私交,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在这里,很多话他们就不方便说了。 但是他已经掺和进来了,这会撤显然不合时宜,少不了硬着头皮先招呼律师把饭吃了。 吴玉明心里暗暗叹气,他生不逢时——赵南辞能力强,人脉关系也足够广,手里掌握的资源极其丰富,比张小强更加厉害,是他完全无法抗衡的存在。 吃完饭,吴玉明立刻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接到心腹安装负责人张建科的电话。 “吴总,你现在说话方便不?” “方便,出了什么事情?” “我听说新来的赵总,已经跟米阳那边优质安装队都接洽过了。” 吴玉明立刻沉默了。 工程副总有什么资源有什么依仗? 无非就是手里捏着安装队,管着工程的分配权。 如今赵南辞初来乍到,棋高一招,不声不响已经拿到了最优质的安装资源。 公司的最终决定权在赵南辞,她现在想要架空他易如反掌。 挂了电话,吴玉明心里难受烦躁的不行。 走了一个张小强,来一个更厉害的赵南辞,他吴玉明永无出头之日了。 这之后赵南辞好像消失了一般,一周都没有出现在公司。 赵南辞是大老板,她来与不来,公司任何人无权过问。 老板不来,工作还要做,公司一切照旧。 但是崔林涛心里有点失落。 这天下班回到家,就见周姑娘又来了,系着围裙端着端着热气腾腾的菜从厨房走出来。 “崔大哥,你回来了。你这两天遇到什么高兴事了,我看你走路都轻快了。”周姑娘很热情。 外婆在整理碗筷,抬头看了一眼崔林涛,笑的灿烂,她心里却明镜似的。 外孙常年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当然不是因为周姑娘。 吃过了饭崔林涛约周姑娘出去走走。 周姑娘开心的很,以为她的努力终于打动了崔林涛。 她年纪不小了,已经二十七了,在村里是老姑娘了,爹娘年年被人笑话。 正是初春,街道两旁都是绽放的迎春花和小刺梅,小树林的紫荆花一簇簇的,整个城市都沐浴在花的海洋里。 一场春雨过后,到处都湿漉漉的,空气里都是甜甜的味道。 他带着周姑娘去了一家甜品店。 “周姑娘,我的想法一直跟你说的很清楚。” 崔林涛觉得自己不能再那样温柔的暗示了,周姑娘装傻的本事令人惊叹。 “崔大哥,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我一直在努力。” 周姑娘立刻红了脸,有些怯生生的。 “周姑娘,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我知道你其实也看不上我这样的人,更别提喜欢我了。” 周姑娘抬起头,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崔林涛不说话。 她当然也不是从心底喜欢崔林涛。 用她们村里的话就是,这个崔林涛没有一点上进心,身上也没有那种劲劲的男人味,一个大男人不想着好好挣钱奔前程,回家就喜欢擦厨房,能有什么大出息。 整天不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啥。 他就是命好生在城里了,要是在她们村,又没有钱,更没有奔头,注定是要打光棍的。 她上赶着来他家,无非就是以她的条件,崔林涛是能够上最好的人了。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以后也别来家里了。” 思来想去,直接拒绝虽然残忍,但是伤害更小。 只有彻底断了周姑娘的念头,她才能转身去找适合她的人。 周姑娘忽然就哭起来,先是泪珠儿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往下滚,慢慢的小声啜泣,最后俯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崔林涛默默的坐在对面陪着周姑娘哭,并及时的把纸巾递过去。 周姑娘为什么哭呢? 她是为自己哭,怎么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