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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到此处,很是怨恨。莫夏承认她有些病急乱投医,她不喜欢宋宴山,但又何尝喜欢王储,只是那时候她没有办法,而王储从身份上来说与她很登对,所以她想办法示好,甚至把宋宴山与姜愿关系匪浅一事也告诉了王储,成了告密者。 她以为就算入不了军团,但做个王后也不算辱没她的身份。可真当首相将这个消息通知她,莫夏才知道她是不愿意的,不愿意到甚至不惜背叛父亲,背叛这个家族。 姜愿沉吟了下道:“其实这件事有两个处理方法,要么你结婚,等到时机合适,就离婚。要么,你跑掉。” 莫夏道:“等到时机合适,什么时候算合适呢,我妈那么不喜欢我爸爸,还不是至今没有离婚。至于跑……”她看了眼姜愿,没多说话,但姜愿知道她是不想要当个仓皇流窜的逃兵。 姜愿道:“那就索性做得决绝点,体面的,和首相断绝父女关系吧,就这三条路,你自己选。” 她没有时间和莫夏磨叽下去了,即使她找不到也不能去找宋宴山,但至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戚魏,而且也要问问他们有没有法子破咒,戚家也是高官,理当有的。 她正要告辞,莫夏叫住了她,从茶几下抽出条长盒,扔给她,姜愿顺势接住了。莫夏道:“朱雀掌火,能隔水,前提是水势不大,记得避雨,不要靠近水池海边。” 姜愿打开看,发现里面躺卧着五根朱雀的羽毛。 * 姜愿拧了线打了络结,把两根羽毛串起来,到时候她和宋宴山一人一根,可以挂脖子上。然后把这头了解到的消息都告诉了戚非,最后留了句:“如果我直到天亮都没有消息,跟王室要人。” 她要去找宋宴山。 姜愿有朱雀羽毛,不怕被异能监视,也要把这朱雀羽毛送到宋宴山那——即使她很担心王室会用别的方法监视她,但比起这些,图书馆的遭遇还历历在目,姜愿更不愿让宋宴山去直面年少时的阴影噩梦。 她之前找得六神无主,只觉人鱼亲海,宋宴山遇到不开心的事应当藏到海里去才对。可若宋宴山明知海里有这样一个敌人在,他不会去,反而会找个远水的又还算亲切的地方。 姜愿对那个地方已经有了初步的猜想——存放戚烟遗物的天桥。 她去停车场开出了那辆很久没用的飞行摩托,飞驰往天桥。霓虹灯影被她逐一甩在身后,大灯如通天般劈开黑暗,照得笔直刺眼,姜愿却觉得她像是在奔赴一个梦。 姜愿来不及停好飞行摩托,只拔下了钥匙,急匆匆往废弃已久长满荒草的天桥下跑去。摩托倒在身后,在黑暗中像是惊雷,姜愿却顾不得,深一脚浅一脚地半跑半滑了下去。 是的,她早该想到这座天桥的,当初她便是窝在这儿睡觉,结果一醒来发现已经身处沧澜湖庭。宋宴山是在哪儿找到她的呢?只能是天桥,她曾带宋宴山来过这天桥! 她滑到了最底下,气息剧烈地喘着,她在黑暗中叫着爱人的名字,四周荒草随风长,虫鸣声栖在之间成了唯一的应答。 “宋宴山?”姜愿没有打开电筒去照这个天桥的每个角落,只是摸黑走到那些垒起的纸箱前,然后靠在那儿,道,“宋宴山,再不理我,我就要跟你分手了啊,我说到做到。” 一阵风起,姜愿还未回过神来,便自觉入了个怀抱,耳畔传来略带委屈的声音:“不分手,绝不要分手。” 第48章 因为我所做的一切本来就是希望…… 姜愿的眼眶有些湿, 连日以来悬着的心终于可以安稳地落回胸腔,与宋宴山的贴在一起,安稳地跳跃着, 像是要跳出天长地久来。 她嘴巴却要使坏:“这得怪某些人,招呼不打就失踪个两三日,也不留条信息说去哪了, 多久回,难道还要女朋友给他守活寡啊, 这人也太自私了吧。自私的人, 我可不喜欢。” 宋宴山被她刺激地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 才小声道:“对不起, 我错了。” 姜愿道:“你错了,你知道你错哪儿了吗你就错了。” 宋宴山道:“很多, 我不该不告而别,至少该跟你打声招呼。也不该冲动下杀了国王, 那毕竟是一国之君,杀他很麻烦, 我都不敢见你了。” 说着说着, 他又觉得委屈了,收了臂膀紧紧地抱着姜愿, 好像她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了。 姜愿听他说完,还有点失望——原来他还真知道错哪了啊, 真可惜,让她少了个骂他的机会。 姜愿道:“这次检讨算到位,我姑且放过你。先讲正事,你先把我放开。” 宋宴山不是很情愿, 但姜愿命令在先,他也只能把手松开,却不舍得离远,还跟姜愿肩挨着肩。 姜愿觑他,这样不舍得,之前竟然还能走得如此决绝,把自己藏得这么好。想着想着,又觉得心塞,掩饰般,她将挂在脖颈上多余的朱雀羽毛项链递给了宋宴山。 朱雀的羽毛在黑暗中会发出微弱的幽光,就像夏天的萤火,并不亮,但宋宴山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他眉头直跳:“这是你从哪儿来的?” 他有足够的理由去怀疑,毕竟朱雀羽毛难得,一般人更不会了解它的功用,姜愿能得到这羽毛,就意味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道:“是……小爷爷要来了吗?” “嗯。”姜愿要把羽毛项链挂在他的脖子上,可惜身高差了点,宋宴山弯下腰,让姜愿顺利地把羽毛项链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