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前朝后宫都是修罗场(女尊)在线阅读 - 第20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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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她也以为月冠仪只是因为悲伤过度而导致的小产,谁知在晚上亲热时月冠仪死活都不让她解开衣裳。

    在她的追问之下,月冠仪才敢把流产的原因说出来。

    得知月冠仪那般不要命之后, 秋姝之既感动又愧疚, 但更多的还是忧心他的身子。

    男儿家的身子本就不如女人皮糙rou厚,月冠仪那一刀伤及要害, 也不知道是否会影响他日后生育。

    小皇帝间接因为她而导致一生无后,若是月冠仪再不能生育,她可真成了月氏一族的罪人。

    因此回京之后她便不断请名医给月冠仪调养身子,宫中的太医也请了不少,宫廷中本就没有秘密,因此小皇后知道也并不稀奇。

    秦正雅嘴角扬起一丝浅笑, 又很快隐没。

    他叹息一声:“男儿家的身子最经不住折腾,兄长这样恐怕以后会子嗣艰难,秋大人日后有何打算?”

    秋姝之一听,似乎回过些味来。

    小皇后这话的意思好像有些不太对。

    月冠仪若是不能生育,作为女人决不能绝后,一定会娶纳夫侍开枝散叶。

    但秋姝之并不想这样做。

    月冠仪当初为了她徘徊在生死线声,几次差点挺不过去,如此深情她岂能辜负?况且她也从未觉得无后是什么大事。

    只是小皇帝已经无法生育,若是月冠仪以后再无法生子,那月氏岂不是真的断送在她的手上?

    “臣一定会陪伴殿下养好身子。”

    “你、”秦正雅没想到秋姝之竟然会这么说。

    要知道便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也是极为看中子嗣的,孩子生的越多越好,男子也需要靠不断生女儿才能稳固在家族中的地位。

    要是娶得夫郎不能生育,那就是不能下蛋的公鸡,毫无价值,妻家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将其休弃。

    “您难道就不担心,万一兄长他调理不好身子,无法为您生儿育女?您难道就不会怪他?”秦正雅说道。

    月冠仪如今拥有的幸福都是从他手里抢来的,凭什么他能霸占本属于他的妻主,抢夺本该属于他的人生?

    所以一得知月冠仪可能无法生育的消息手,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挑拨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想让秋姝之厌弃那个一无是处的男人。

    但秋姝之的反应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秋姝之笑了笑:“为何要怪他?当初我掉下悬崖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殿下绝食自残想要下地府追随我,这才落下的病根,且不说太医如今都没有下定论殿下的身子是否真的养不好了,就算以后真的不能有孩子又如何?生孩子遭罪的是我夫君,从鬼门关里爬回来的也是我夫君,我疼他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他?”

    秦正雅怔怔的看着她,良久说不出话。

    秋姝之的话深深地震撼着秦正雅,他只知道秋姝之好,却不知秋姝之这般好。

    可她越好,曾经的有缘无分,就越能刺痛他心。

    “时辰不早了,臣先告退了。”秋姝之看了看越来越暗的天色,跟他道别。

    “别走。”

    她刚走两步,秦正雅就从后面攥住了她的衣袖,水润晶亮的眼眸里透着水光和冲破阻碍的疯狂。

    “秋大人,您可还记得,当初探花初及第,秦氏曾有男儿向您求娶?”

    秋姝之回想片刻:“......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那几位好像是秦氏庶出的小公子,不过当初臣无心娶夫,便都一一回绝了。”

    秦正雅上前两步,急急问道:“若不是庶出呢?如果是嫡出呢?”

    如果是,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秋姝之望着小皇后微红乞求的眼眶,终于悟到了些什么。

    她没有丝毫犹豫:“便是嫡出,臣也是会拒绝的。”

    说着,秋姝之轻轻扯下衣袖,向后倒退两步,深深行了一个礼:“臣告退。”

    秦正雅紧握着旁边的包裹,艰难的点头。

    在秋姝之走后不久,彩儿从一旁钻了出来,看着他手里还拿着包裹便好奇问道:“皇后既然已经见到了秋大人,为何不把这些东西给她?”

    这些东西,只要能交给秋姝之,服用给月冠仪,可让他身体每况愈下......

    秦正雅低着头,嘴唇翕动:“给了又有什么用,我和她终究是错过了。”

    既然无论重来与否,秋姝之都不会选择他,那他的坚持与报复又有什么意义?从头至尾,他都未进过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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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宫后,秋姝之挥退了跟随在身后的仆人,准备一个人逛回府中。

    路过买东西的小摊时,秋姝之下意识的掏出了钱袋准备买点吃的给月冠仪带点回去。

    回京之后他就一直在调理身体,汤药喝个不停,苦涩的药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光是闻着就是一股子难闻的苦味,更何况是喝下去了。

    但等她付了钱,从店家手中接过糖果时,却忽然想起,府中好像什么都不缺,各种蜜饯果子甜到发腻的东西应有尽有,但月冠仪连碰都不碰,他好像也不太喜欢吃很甜的东西。

    秋姝之拿着手里的甜果,扔了也不是,吃了也不是,就这么拿着甜果回了府中。

    路过重重亭台回廊,秋蕖霜一身淡蓝身姿掩映在绿荫中,比娇花之蕊还要纤细羸弱,手中针线翻飞似乎是在绣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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