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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cle担心霍景豪那疯子真的敢说敢做,所以与大多邻里朋友都断了联系,生意伙伴也全部不再往来,甚至把你送出国。”霍景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联系起来,说完,心中大为酸楚。 又释怀。 原来,他们从来不是为了躲他,是啊,他应该知道的,石家有情有义,对他也从未怪罪过分毫,又怎会躲他躲得如此彻底。他想到这儿,千言万语,依旧还是化作那句话:“十一,对不起。” 石伽伊摇头,想着,没有什么对不起,也不需要对不起,这几年,造化弄人而已。好在,都还在,好在,为时不晚。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移开目光,半晌,一起失笑,不知道想到什么,石伽伊的脸又红了。她拍了拍脸颊,有些娇嗔似的说:“我当年大病了一场呢,可伤心了,还梦到过我去你的婚礼抢亲,结果连门都没进去就被赶了出来,我就坐在教堂门口哭,把自己哭醒了。” 还是当年的那个感觉,她又重新对自己撒娇了,像是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没有隔阂、没有距离。霍景澄将她的手握在手心,轻轻揉搓着,把玩着,想着她描述的画面,失笑着向她保证:“我不会让我们到这一地步。” 她点头,笑嘻嘻地说:“回头我得质问老石,到底哪里得来的小道消息。” 霍景澄垂眸沉默了下,缓缓开口:“当初……本来是我,后来换成了霍景豪。” 石伽伊惊讶地看着他:“啊?” “嗯。” “还能换?说换就换?” 霍景澄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下来电,对石伽伊示意了一下,走到窗边接起,石伽伊靠在沙发上,看着霍景澄的背影,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修长挺拔,少年气十足,但性情上给人的感觉又是成熟稳重的,像是可以掌控一切,满是安全感。她将头靠向沙发背,发现发丝还微微潮湿,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浴袍,低头看了下自己,正想着穿成这样是不是过于暧昧时,霍景澄走了过来。 石伽伊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了?” “查明白了一些事情,”他没有细说,“这次,我们不会再被动了。” 石伽伊愣愣地看着他,还没说话,他又来了一个电话。他接起,喊了张经纶的名字后,就静静地听电话那头交代事情,挂了电话后,随即他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Karl叔叔,抱歉这么晚打扰……嗯,是有事……今晚睡觉时,手机关一下机吧,当然,只是建议。”说完这些,他和Karl又随意地闲聊了两句,询问起霍隽的病情,又客气地说让Karl多费心。 挂了电话后,霍景澄这才对石伽伊言简意赅地解释:“霍景豪闹了张经纶的场子,让警察带走了。” “因为我是他的律师,所以那边打了几个电话让我过去保释。” 石伽伊看向窗外,雨势比刚才更大了,因为楼层高的缘故,大风呼啸着哀号着,噼里啪啦的大雨点砸过来,听得真切,她皱眉:“你怎么走?” 天气过于恶劣,车子肯定难叫,而且,这种天气出去也很危险。石伽伊站起身,看向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快到午夜了。霍景澄没立刻回答,走到她身边,突然伸手从后面抱住她,将要回身的石伽伊被身后的人固定在怀里。 眼前不远处就是前些日子他闯进来亲吻她时靠的门,石伽伊红着脸将视线下移,不敢再多看,但脑中那晚的记忆依旧如潮水般涌来。霍景澄温热的带着酒气带着烟味的气息从耳侧传来,炙热地灼烧着她的耳朵,她不合时宜地想,耳朵通红了吧,他看得到吗?会笑话她吗? 炙热的气息变为湿热,石伽伊意识到他在干什么时,脑中“轰”的一声,羞得脖子都红了,身后的人低着头,一下一下吻着她的耳郭,渐渐向下…… “不走了好吗?”他哑着声音问。 “不、不是……要去保释那人吗?”她颤着声问。 他的手不知道何时搭在了她的浴袍系带上,松松垮垮系着的结眼见就要被解开,石伽伊忙按住他的手。他抬头吻她的脸颊,另一只手强制她偏头过来,在吻上她的嘴角前,说:“让他多待一天长长记性,明天再去。” 石伽伊这才明白他给Karl打那个电话的意思,问:“Karl是霍伯伯的秘书吧?” “嗯,”霍景澄亲吻着她嘴角,“Karl看着霍景豪长大的。” “那他会听你的吗?”石伽伊想,他一定会去带霍景豪出来吧。 “不知道,”霍景澄回答问题时有点心不在焉,“他对我也挺好的。” 石伽伊“嗯”了一声,刚想说什么,突然觉得身前一凉,浴袍的带子还是被解开了,她惊呼:“霍景澄!” “你小时候不是这么叫我的。”他的吻又到了她的耳边,一下又一下。 石伽伊僵硬着身子,紧抿着嘴,不说话。 他竟然撒娇:“伊伊,我想听。” 石伽伊哪里招架得住这样的霍景澄,什么霍景豪和Karl,全部被抛诸脑后,像是被蛊惑了一样,软软糯糯地叫道:“景澄哥哥。” 非常明显地,霍景澄抱着她的手,收得更紧了,随即,他弯腰将她抱起,再后来,石伽伊再也说不出话来。 酒店房间的灯光大亮,似乎所有的灯都被打开了,石伽伊躺在床上,用手遮了下眼睛,想不起自己为什么开了这么多灯,不仅亮得让人无所遁形,更照得房间炙热难忍,导致她浑身都跟着炙热,也可能,怪不得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