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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惊叫了一声及时抓稳屋檐,底下的姬夷昌也跟着着急。 思阙她又慌又急,同时又死要面子,怕摔下来的同时,更怕被死对头耻笑自己的狼狈。 于是,她一慌,身子失衡,抓着的瓦砾又开始纷纷散落下去。 这时底下的姬夷昌忍住喉间的咳意,高喝了出声:“蠢啊你!!别慌啊!越慌,越想不到出路!” 当时的姒思阙听到太子那句骂她蠢的话,自然生气,但也提醒了她要冷静,后来她冷静下来后,果真发现屋檐处她悬挂的脚边有一根悬梁,后来她顺利无虞地下来了。 别慌...别慌啊,冷静下来回想一下,肯定能想出来端倪的。 姒思阙闭了闭眼。 哦!她想起来了!刚才太子的裤子是他自己脱的,那时她羞涩着一点都不敢朝他那儿看,然后他说新裤子脚边过窄,说是要把湿裤烘干了一会再换回来,然后他自己把裤子搁到屏风里的竹火炉上烤了。 看来可能刚才太子躲进屏风里并没有藏好那密图,真正有问题的是那条换下来的裤子! 思阙一下子茅塞顿开,连忙跑过去把湿裤取下来。 果不其然,在挡位的地方,被她摸到了一个暗袋,袋里装着的,正是那张湿漉了的羊皮制的密图! 思阙再次视察了一下外头的动静,见太子也没有催促,便急急地就着火炉里微弱的火光,展开密图细看起来,末了她怕有地方自己记不住,便从发间取下了簪钗,微一咬牙,捋起袖子,便用簪钗尖的部位往自己手臂处划,记下了难记的细节。 完成这一切后,思阙赶紧把密图小心放回原位,就在她把裤子架回火炉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喊住了她: “夫人,你在做什么?” 姒思阙的手僵了僵,缓缓地从竹火炉边缩回来。 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结了,如果太子知道密图被泄,她的下场会是如何,不用想也知道,更糟的是,她这一朝败了,她王父王母那里情况就更糟了,司马仲父也会生死未卜。 她不敢把身子转过去,她知道她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相当惊惶。 即便是这个时候,她也不能露出一丝半点的端倪来。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缓缓冷静下来,像以往在女官面前轻易变幻情绪变化一般,很快便笑意盈盈了。 “殿下,妾找不到针线了,恰好见殿下的衣物掉了,帮您捡起。” 她面上是一派平静,其实后背已经沁满了密密细细的汗。 姬夷昌走近她,立在她跟前,把头低下来,凑近她轻嗅了嗅。 思阙心脏都快炸裂了,面上始终保持着笑意,僵着纤细的脖子任由他嗅。 姬夷昌嗅完,抬起了头,眉头紧皱:“你受伤了?孤嗅出你身上有血腥气了。” 思阙心下一惊,心想这病太子是狗吗? 她笑了笑,低头下来帮他把腰带束好,然后整个人埋进他怀里,轻吸着气,假装眷恋他怀里的气息,贴近他胸膛道: “殿下,您闻错了吧?是菱湖水的腥味儿吧?” “不对,不可能。”太子殿下甚是笃定。 第53章 如何哄太子? 姒思阙嫣唇抽了抽, 想到这个病太子似乎鼻子向来高贵,总是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东西,于是, 她也迅速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她垂下双臂, 反倒是高仰起头颅,踮起脚来尽量把脸凑近太子殿下。 嗔笑着道:“殿下怎么非要妾说明白呀...这不是女子每月都要历经的事, 殿下您...不懂么?” 姬夷昌虽然不曾谙过情.事,但长那么大,书读过那么多卷,总不能不知道女子有月事一说。 可姬夷昌还是皱起眉头,很笃定地否认了。 “不对, 不可能。” “这...怎么就不可能了?”姒思阙有些困惑,忍不住惊奇出声。 姬夷昌没有再往下说了。 他自然不能告诉她,因为他知道她是男扮女装潜伏在他身边迷惑他的,所以他就是知道。 “殿下...” 姒思阙有些心慌急躁,踮起脚尖, 把嫣红的唇凑近他, 一把将他攫取住了。 她想用唇上掺杂花蜜香粉的胭脂来盖过他的嗅觉, 所以只一味反复碾压亲吻他的上唇。 凑上去的那会脑子里啥也没想过, 就只想着得做些什么把此事盖过去,避免被他看到了她刻划在自己臂上的痕迹。 在她主动亲他的同时, 太子自个脑袋也炸裂了, 眼睛很快紧闭, 沉沦了起来,也很快就开始回应起来。 思阙只想着把唇脂上浓艳的芳香印记在最靠近他鼻息的地方,于是双手揪紧他两臂,脚尖越踮越高, 开始从上唇往上亲到了人中处。 正待她把唇进一步往上,袭击他的鼻翼时,太子突然就受不了,两臂一紧,将她整个纤细的身子揽进了怀里,并且伸手托住了她的后颈,往上一把反攫住她艳美甜浓的唇。 姒思阙蓦地瞪大了美眸,并且两手也开始抵抗了起来。 她觉得情况有些始料不及的失控,太子怎么就反而变成一头饿极了的猛兽呢? 小室内的氛围越来越浓烈旖.旎,就连飘散在局促空间里的空气,都沾染了令人面红耳赤心潮澎湃的气息。 姒思阙从主动变成了被动,到最后她只能可怜巴巴地被抵在蚝壳墙上,被逼承受着那冰与火的倾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