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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吧。”唐棠点点头,“继续挖,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想到家人也都是被这玩意儿害的,胡淼不敢耽误,把手里的木盒放下后就继续挖了起来。 果然,没一会儿他就又挖到了两个兔子玩偶,那是他老婆儿子的,一个布羊玩偶,是他老妈的。 无一例外,玩偶上都写着几个人的生辰八字。 只是不同的是,兔子玩偶前后插着针,手脚也都被砍断了,跟现实中他们受的伤恰恰相同。两人骨折的伤还没好,现在都在医院里躺着呢。 那只布羊就惨的多了。 不仅有针,手脚被砍断,她身上的骨节还被一节一节砍断,脑袋上还缺了几个口,只能用残肢断臂来形容。 可想而知,如果五鬼聚煞阵成煞,胡母的结局该有多么悲惨,连个全尸都没法留下。 胡淼挖出这么多东西,只顾着愤怒难受,一时没想太多,唐棠观察的却比她仔细多了。 她看着几个小人的状态,又瞅了瞅几人的生辰八字,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恍然明白了什么,不禁给了胡淼一个同情的眼神。 只是看这家伙现在愤慨万分,想了想唐棠还是没把真相告诉他。等事情彻底解决了,再面对真相说不定他更能接受一些。 这些都挖出来后,唐棠并没有停,她指了指小池塘旁边的位置,道:“最后一个地方,往下一米的位置,挖吧。” 这个位置恰恰是阵眼,煞阵威力多大恰恰是看阵眼。胡淼挖了好一会儿,一团冒着腐烂臭气的东西就被他挖了出来。 是一只黑色的死猫。 死猫浑身的皮斑斑勃勃都是伤口,显然是被人虐杀而死,这与方才那小鬼没什么区别。 唐棠看的神色微冷,她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用道术滥害无辜,这邪道倒是把所有的恶毒都占全了,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他。 想到这里,唐棠让胡淼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从车上搬下来。 朱砂和黄纸都是现成的。 唐棠在画符一道上向来有天赋,没想到换了个身体也同样如此。虽然是第一次画符,但她聚集精神凝笔书写,下笔后一书到底没有任何晦涩,很快就画好了要用的符箓。 两张极品去煞符抛出去,分别投入到阵眼和那堆玩偶上,唐棠还特意多加了几丝灵气,以增加对设阵人的反噬力。接着掐诀念咒,片刻功夫,两张符箓便“轰”的一声烧了起来。 胡淼眼也不眨的看着眼前的怪异景象,只见两张符箓无火自燃,不仅烧光了玩偶和阵眼,还顺着光溜溜的地面将其他几个洞口也都烧灼一遍。 好一会儿,火焰才彻底熄灭。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胡淼只觉得周身阴冷的气息消失了,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正从别墅周围离开。 作恶器物烧干净后,胡淼按照唐棠的指点,将那几样辟邪法器埋到相应的位置。这些法器不仅能镇住残余的煞气,还能镇宅吉屋,对运势和家人的寿命是很有好处的。 “阵法已破,好好养着,你的家人很快就能康复。” 说着唐棠看了看天色,笑道:“现在赶到医院去,说不定还能在那里看到一出好戏,走吧。” 胡淼:“???” 看着唐棠的笑容,胡淼先是疑惑,然后略略一想,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顿时忘记了满身的疲惫,迫不及待地想看害自己的人是谁,更想看他们自食恶果,于是开上车就带着唐棠往医院赶。 胡家人所在的医院离别墅区并不远,两人走到医院大厅,等了没有三分钟,救护车乌拉乌拉的声响就从外面传来。 没一会儿,护士就推着四辆推车走了过来。 除了第一个满身是血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男人不认识外,其余三个竟然都是老熟人。 “竟然是你们!” 看到病床上二老一少三个人,尤其最后那辆推车上残了双臂双腿的老头,胡淼惊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惊讶,愤慨,恨意,失望,了然…… 不过一小会儿时间,种种情绪在胡淼脸上闪过。最后他又鄙夷的看了老头一眼,眼神中就只余下冷漠。 “看到亲爹不仅参与其中,最后还变成这样,是不是很难受?” 确定最前头那辆推车上的邪道已经咽气了,唐棠默默在他身上打了个符印,解除了邪道与小鬼的关系后,就走到胡淼身边,小声问了一句。 “当然不。” 胡淼立刻否认,末了又诧异道:“大师您早看出是他了?” 唐棠点点头。 胡淼苦笑一声,脸上有些难堪。不过想想对大师这样的人也没什么好瞒的,就把他们之间的关系说了出来。 “那是我亲爸……” 胡淼不到一岁的时候,胡父就跟一个寡妇勾搭在了一起,为此还抛妻弃子,很快就跟胡母离婚了。 那寡妇带着一儿一女,胡父这些年对胡淼不闻不问,对寡妇的两个孩子却是慈父心肠。不仅供他们两个上学,十几年前还出钱帮继子在海市买了房子。 本来这些都跟胡淼不相干。 熬过了小时候那段艰难的岁月,胡淼早早就出来打拼了,又娶了位贤妻。这些年两口子靠着自己努力奋斗出不少家产,家庭和睦生活安乐富足,早没心思计较当初的不愉快,只拿胡父当个陌生人看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