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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蓁蓁跟姜以珍站在姜父姜母身边,毫无疑问的,周边人肯定会觉得蓁蓁才是他们的女儿。 姜以珍拿着披肩的手都有些不受控制地发颤。 那天那个看上去十分寒酸、却依旧给她买了奢侈品项链的中年女人,其实絮絮叨叨地跟姜以珍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比如姜以珍是她的女儿,她才是姜以珍的亲生母亲。 比如蓁蓁才是姜家的孩子。她本来都处理掉了蓁蓁,却不知怎么的,居然让她活下来了。 再比如,如果姜家发现蓁蓁才是姜家的孩子后,肯定会把姜以珍赶出家门,她才会是无条件爱姜以珍的那个人。 姜以珍之前半信半疑,她看不太上那个朴素的中年女人,心想她的母亲怎么可能会这么丑,这么脏,就像个最底层的,贫民窟爬出来的人。 姜以珍还觉得就算爸爸mama知道了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他们也依旧会爱她,会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难道爱一个人,只爱那个人身上的那点血吗,姜以珍嗤之以鼻。认为那个中年女人肯定是想把她拐走,想害她,才说的那么严重。 不过,不信归不信,却并不妨碍姜以珍对蓁蓁的敌意。 而现在,姜以珍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害怕。 原本姜以珍还想蓁蓁在舞台上出丑,让大家都讨厌她,但现在,姜以珍不确定了。 她想,要是蓁蓁不能参加演出,就好了。 她又想,要是蓁蓁的那套礼裙能坏掉,不、不止那套礼裙,要是她的那张脸能受点伤,要是、要是……姜以珍忽地灵光一闪。 她弄不坏蓁蓁的衣服,但可以弄坏自己的啊! * 彩排时间比较长,家长们不急着去观众席,就还在后台聊天。 一人看向司老爷子,笑问:“怎么,从白也有演出吗?” 真是难得在这种场合看到司家老爷子。 或者说,这种场合看到司家那性格有些冷淡的继承人居然也参加了演出,同样让他们有点惊讶。 那人又看向钟老爷子,打趣:“没想到钟老爷子对司家孩子这么关切,不愧是世交啊哈哈。” 钟家小辈最小的也已经上初中了,出现在这所小学,只能是来看司家孩子。 司老爷子笑着摆手:“哪里,从白向来不喜欢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上台表演。” 钟老爷子也笑:“是一个比较喜欢的娃儿一会儿要唱歌,左右也没其他事情,就过来看看。” 司老爷子颔首附和,脸上的笑止也止不住,rou眼可见的心情不错。 那人扬眉:“哪个孩子?” 随即奉承道:“那孩子一定天资卓绝,少有所成,才能这么得二位的欣赏。” 司老爷子轻哼,“那倒也不必这么夸,她叫蓁蓁。就是个普通孩子,只是得我们眼缘罢了。” 珍珍……那人总觉得有点耳熟,短暂的思索过后,恍然,“是姜家那小闺女吧?” 他笑眯眯道:“我见过那孩子,确实长得漂亮,也讨喜……” 话还没说完,钟老爷子脸上的笑意微敛,意味不明地瞥他一眼:“不是。” 那人:“……不、不是啊。” 他有些讪讪地住嘴。 司老爷子漫不经心道:“姜家那孩子童言无忌,总喜欢说些有的没的。倒也没那么讨喜。” 那人迟疑瞧了眼不远处的姜母和姜以佶,尴尬笑笑。 他不敢再这么硬聊下去了,随便找了个由头,转身躲去了角落。 那人离开不久,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蓁蓁就蹦蹦跶跶地跟司从白一起出来了。 合唱只有一首歌,该练的早在练习室就练好了,彩排就用了五分钟,快得很。 接下来就是等正式演出了。 司从白带蓁蓁来找两位老爷子。 蓁蓁一路高高兴兴小跑到司老爷子身边,仰头道:“司爷爷,从白帮我穿好了裙子!” 蓁蓁本意是想说司从白帮助了她,然而她话一出口,司老爷子脸上刚扬起的笑容就顿住了。 他蹙眉睨向迟一步过来的司从白,“他帮你穿的衣服?” 这小子,这么大了,总不能连男女授受不亲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吧? 司老爷子老神在在得背着手,却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开始寻找有没有方便下手揍人的棍棒。 一旁的钟老爷子清咳一声,手里撑着的手杖微动,轻敲了下地面。 司从白:“……蓁蓁后背的拉链拉不上,只是帮她拉了一下。” 司老爷子这才重新笑开:“这样啊。互帮互助是好事。” 蓁蓁兴致勃勃地点点脑袋,还想说些什么,却见那边的姜以珍突然冲出来,扑进姜母的怀里就开始大哭。 瞬间吸引了这边绝大多数人的视线。 这可把姜母给吓着了,连忙轻拍她的背:“怎么了,珍珍,别哭啊,怎么了跟mama说?” “不就是自己去了个厕所吗,怎么哭成这样啊。谁欺负我们珍珍了?” 姜以珍委委屈屈地哽咽道:“我、我之前不是回去找我的披肩吗,没找到就直接上台排练了……” “刚刚回更衣室才发现披肩被扔进了垃圾桶,还被弄坏了!” 姜以佶蹙眉:“什么?谁弄坏的?” 姜母无奈看了眼姜以佶,让他别说话,哄道,“好了好了,没事啊,没披肩就没披肩了,我们的珍珍没有披肩也还是全场最漂亮的小朋友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