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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到母亲阮夫人和素未谋面的外祖母,阮夏夏倒是有些迟疑。阮夫人心思细腻,若是外祖父因此而与她生气,倒真的可能会伤了她的心。 眼看她的态度有所松动,安庆伯再次使出了杀手锏,“马上就要到年底祭祖的日子了,你的外祖父那边也会派人到京城过来,到时候我们闹成了这般模样,他老人家看着岂会开心?” 闻言,阮夏夏轻轻扬起了下巴,语气淡淡,“那夏安便跟着伯爷到您的府上一趟,只不过一个多时辰之后,我还要和我义兄派来的人商谈事情。” “无妨无妨,只要你的表舅母向你道个歉全了这脸面也就罢了。”安庆伯脸上露出了笑容,连忙让他坐上马车。 阮夏夏眯眼看了一眼这个宽阔豪华的马车,轻轻嗤笑了一声。安庆伯府数月前才卖了他们最大的产业给她,可见是府中已经捉襟见肘,如今竟还这般的奢靡享受。怪不得他们在京城中已经处于末流,很少有世家跟他们来往。 “说起来我们安庆伯与夏安也是有缘,你那大表兄可不就是将府中的产业卖给了你作那聚衣阁!”安庆伯笑眯眯地与她答话,又开口夸赞她。 “表外甥,你的产业可真是做得不错。不仅得了京中百姓的喜欢,据闻陛下还有太子殿下都十分的欣赏你,还特意赏赐你绢布,又让你一起到郊外去秋狩。真真是天大的恩赐啊!” 太子殿下?他什么时候赏识她了?阮夏夏留了一个心眼,脸上也堆起了笑容,“都是陛下皇恩浩荡,还有世子义兄的帮忙。不然那么大一个聚衣阁,凭我一个人在京城无权无势,无根无基根本就不可能办得起来。” 安庆伯笑了笑,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压低了声音,“表外甥怎么能说在京城无权无势呢?就比如我们安庆伯府可不就是你的远亲,我们谢家祖上那可是权柄赫赫,只是如今没落了一些。可即便这样,手里还是有些底蕴在的。远的不提,往上说你母亲的一个姑母,可是嫁到了常家去。承恩公府常家可是太子的外家,显赫至极。只不过久无来往而已,但是面前这可是有一个好机会在。” “哦,既然已经没来往了,那也就没什么关系了。”阮夏夏干巴巴的一句话,直接让安庆伯把接下来的话咽回到肚子里面。 他讪笑,深觉眼前的这个少年可真是难缠,不掉进沟里面。他提起常家来,可不就是常家又重新跟他们扯上关系了吗?他的嫡女正在和常家的人议亲,过了今日,再将他的庶女嫁给阮夏安做正房夫人。 如此一来阮夏安包括他们谢家不就正和储君太子殿下关系亲近了吗?定王世子也的确是权高位重,但他终究也只是一个世子,未来根本就比不上登上皇位的太子殿下。攀上太子殿下,他们安庆侯府有了从龙之功,将再度显赫。 常家的人话里话外和他们说,殿下看中了阮夏安和阮家笼财的能力,有意拉拢他们。想必在定王世子和未来的天子之间,阮夏安也会聪明的知道如何抉择。 再者,定王世子受了陛下责罚,被禁足在府中,如今可是势弱。 阮夏安就是不识时务,他们也有的是法子,让他另择明主。 姻亲关系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纽带。 “来,夏安,我们进去吧。”到了安庆伯府的门口,安庆伯一脸慈和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阮夏夏:即将清白不保 第七十九章 刚进了安庆伯府的门,?阮夏夏的脚步就顿了一下,无他,安庆伯全家竟然迎候在了影壁那里。 “这位就是表外甥吧?”安庆伯夫人马氏立刻笑盈盈地迎上来,?仿佛阮夏安是她亲生儿子一般那叫一个热情。 “伯夫人。”阮夏夏皮笑rou不笑地冲着她打了一个招呼,往后退了一步。 马氏见状细眉一竖,呵斥一声让人将当日把阮夏夏拒之门外的那个门房带出来。 “都是这刁奴从中作梗。表外甥,舅母真是对不住你,那日这刁奴可是颠倒黑白,才让我把你当做了不怀好意的穷亲戚。唉,?若是当时见到了表外甥你的人,不被这刁奴蒙骗,也不会让表外甥你如此的伤心。”马夫人一番吹弹唱跳,将锅推得干干净净,?全部的错误都到了那门房的头上。 那个嚣张的门房被人压着,?看着鼻青脸肿的不住地开口求饶。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不过既然表舅母在这里向我致歉,?我便勉为其难地接下了。夏安还有其他事情,先行告辞。”她兴致缺缺,?略略说了两句就要从安庆伯府离开,?从头到尾都只在安庆伯府的门口处。 “表外甥,你这可是让表舅伤心了,?快,?你表舅母真心向你道歉,?你不能不给面子。”安庆伯热情地拉着她进去,唯恐被她给逃脱,边走边还冲着人使眼色。 就这样,阮夏夏半推半就地进去,?一脸无趣地坐了下来,刚坐定她就开口,“外祖父的信中说了些什么?可否给夏安一观。” 她是真没有什么话要和这些人说,干巴巴地提起了书信。 “表外甥,这是你表兄,想必你们也已经见过面了。”安庆伯拉着他的大公子坐在阮夏夏的身边,几个美婢上前,簇拥着为他们倒酒。 “嗯,”阮夏夏百无聊赖地应了一声,一脸乏味可陈,“能否将外祖父的信拿来与我一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