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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如此,裴韫失笑,安慰他,“兄长他就是这样的秉性,你住在定王府中忍耐几番就好了。” 闻言,阮夏夏欲言又止,小声嘟囔了一句,“都说要忍要忍,我在扬州也是一呼百应的大家公子,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我爹都没这样对我……” 听他话中的意思,竟然对裴褚这个尊贵的世子义兄怀有不满,裴韫心念一动,若无其事的又问了一句,“夏安住在定王府中,可方便?” 阮夏夏的眉皱地更深了,抿了抿唇,终究是忍不住脸上为难的神色,含糊道,“每日练武有些腰酸背痛,前两人在马上摔了下来伤到了腿。” “兄长有些严厉了。”裴韫闻言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拍了拍阮夏夏的肩膀,说话的口吻含着一股亲切的意味,“夏安既然身体疲累,刚好为兄这里有一件好东西给你见识一下。有了它,今后你的身体就是不必练武也能变得强健起来。” 来了,阮夏夏心中一凛,面上露出几分好奇,“天下竟有此物?夏安家中虽地位比不上京中世家,但见识却极为广博。我自小到大,也未听到过能让身体不必锻炼就能强健的药物。” “等片刻之后,你就知道了。”裴韫卖了个关子,心下冷笑,区区一介商户竟然也敢说见识比世家要广。 阮夏夏的脑细胞飞快地燃烧,她觉得裴韫口中能让身体强健的东西就是五石散。华国的魏晋时期一些风流文人就喜爱用这五石散,披散着头发,大开着衣襟,用冷食饮热酒,显得身体极为的强壮。当然最后他们也都不长命是了。 那她接下来一步,是直接拿了五石散以后禀给男主,还是按兵不动摸清了裴韫等人的用意再行打算? “到了,夏安请。”裴韫似是知道眼前的少年不像他的外表那般清雅,骨子里极为的好色好享受,带着他来到了京城最大的一处销魂地。 看着比扬州宴华楼豪华大气了许多的秦楼楚馆,阮夏夏转了转眼珠子,看来裴韫私下也很了解他这江南第一浪荡公子的名声,果真是投其所好。 “裴二哥,这、这不太好吧。”少年的眼睛都亮了,嘴中却还在不断的推辞。 裴韫的眼里隐有不屑和轻慢,“夏安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都为男子到这处来放松一下,有何不可?还是你担心兄长那处?” 阮夏夏当即就重重点了点头,吞吞吐吐的开口,“若是被世子爷知道了,怕是…怕是要给我赶出定王府了。” “裴二哥想必也知晓,世子他多么看不惯这烟花之地,三令五申不准夏安到这里来。”她往后看了一眼,意思是定王府的护卫还跟着呢。 裴韫有些不耐,“夏安尽管放心,可让护卫也一起进去,你我只不过听些曲子看些舞蹈,兄长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怪罪的。” 阮夏夏眨了眨眼睛,带着凌护卫进去了。一踏入门,便有热情的老鸨和女子迎了上来,“贵客上门,快请楼上雅间去。” 说完,她有些浑浊的眼睛在阮夏夏的身上看了好几眼,充满了打量。 阮夏夏熟练地摆起自己在扬州宴华楼里的那副嘴脸,目光直接就在一个个的女子身上过,若是容貌好的合心意的就动动眉毛勾唇调笑,甚至还想吹个口哨;若是性子不喜容貌平平的就迅速撇撇嘴,不愿再看第二眼。 是个风月中的熟客!老鸨的笑意加深,亲自领着他们上楼。这般如风如月的少年,不知是哪家的小公子,定有不少女子主动上来呢。 几人进了一处雅间,裴韫便轻车熟路的吩咐老鸨上些歌舞。歌舞上来,阮夏夏兴致勃勃地赏玩,浑然是投入到了其中。 裴韫见此看了一眼站立不动的护卫,拍拍手,便有笑容娇媚的姑娘过来呈上两个白色的瓷瓶。 “夏安,这就是我与你说过的奇物,吸食之后能令身体强健。”裴韫将其中的一个白瓷瓶递给他,温声开口。 阮夏夏接过来看了几眼,却不愿意收了,语气十分的不好意思,“这么珍贵的东西,就这般白白给了我,无功不受禄,夏安不敢收。” 裴韫可不相信他的口中话,他已经摸清了一些此人的性子,无非是怕这里面另有玄机罢了。 他淡淡一笑,开了其中一个白瓷瓶,狠狠地嗅了一口。几乎是rou眼可见,他的精神变得亢奋了许多,整个人像是十分陶醉。 自此,阮夏夏已经确定手中的就是五石散,裴韫千方百计要让自己用这禁药,结合原书里面的情节,醉翁之意还是在裴褚的身上。 她暗中朝护卫打了个手势,而后自己也装模作样地嗅了一口,几乎是立刻,她眼睛一闭,身子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嘴角还沁出了一丝血迹。 快的让人始料不及,完全反应不过来。 雅间的女子们有些惊慌地往后退了一步,裴韫也愣在了原地。 不得不说,阮夏夏的演技只有在装晕装死的时候发挥到了极致,出神入化,几乎无人识破。 “快请大夫!”裴韫咬牙开口,根本没有意料到会出现这种结果。 “不必了,二公子,属下问你,这药是否有壮-阳的功效?”凌护卫皱着眉试了试地上人的气息,而后长长松了一口气。 “是有一些。”裴韫脸色微变。 “这便是了,小公子在江南的时候便伤了身子根基,虚不受补,壮-阳的药物万万是不能碰的。”凌护卫一本正经地开口,手指掐了一下阮夏夏的人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