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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她也是心满意足了。 果然,不出阮夏夏所料,刚用完早膳,门房就来报族里的三老爷夫人带着子女过来向大小姐赔罪来了。 阮夏夏轻嗤了一声,什么三老爷,倒是挺能装逼,不过就有一家半死不活的绸缎铺子罢了。 她斜着眼睛看向门口,这表示飙演技的时刻到了,现在她已经进入到了状态。 元年感受到jiejie的变化,会意立刻撇了撇嘴,像是早膳吃的正好被打扰了一般。 阮父刚回到府中,要忙着各大铺子和绸缎庄田庄等等事务,拍拍阮夫人的手又嘱咐了二人两句就离开了。 女儿既然要承继家业,像王氏这样的小角色就要锻炼能力独立解决,阮父不打算帮她。 “让他们进来吧,先到偏厅。”阮夫人吩咐管事,语气淡淡。 知道王氏暗中盘算他们家的产业后,她就不打算再给一个好脸。 是以,王氏穿着一身绫罗绸缎,领着一双儿女等了大半个时辰才见到阮夫人的身影,阮夏夏面都不露。 “夏夏说她不愿见秋秋,这两匹绸缎既然是赔礼,那我就收下了,你们回去吧。”阮夫人坐下,不顾王氏难看的脸色,开口一句话就要送客了。 管事婆子拿着两匹绸缎也微妙地扯了扯嘴角,两匹绸缎,可真是大方,拿得出手! 当初也不知从夫人处得了多少好东西。 王氏眼神一下就变了,她喘了口粗气生生换上一副小意的笑容,“哎,堂嫂,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争端,说开也就好了。秋秋,你这个死丫头,还不快过去给堂姐赔罪,怎么?连路都不认得了,冬儿你也去,夏夏姐对你最好了。” 谢氏这里见不到人,就让自己的一双儿女去看看。 “不必了,心意到了就好,夏夏还在休息。”阮夫人直接拒绝。 闻言王氏眉头一皱,又道,“说来也是,昨日我在家里听了一个消息,说是夏夏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堂嫂,你说好不好笑。” 她捂住嘴做偷笑状,眼珠子却死死盯着上头的谢氏。 “不好笑,我儿从大觉寺度厄归来,是天大的喜事。”阮夫人抿了一口茶,不咸不淡地开口。 竟然是真的!王氏的脸有一瞬间扭曲,随后立刻掐了女儿一把,站起身来。 “上天保佑!这可真是大喜事,我得一定见见我那可怜的侄子。”她双手合十,嘴中念佛,今日是打定主意不见到人不罢休。 阮秋秋知道娘亲的意思,趁着几人不注意就往门外冲,她去过阮夏夏的院子太多次了,跑过去很容易。 再说,阮夏夏一直对她言听计从,上次是意外,她这么认为。 然而,人刚跑到门口她就被一名婢女拦住了。 “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往小爷的身上撞!”婢女身后,一个穿着大红衣袍的俊秀少年,皱着眉头语气蛮横。 第八章 “你才是野丫头!”阮秋秋被拦住的时候差点摔倒在地上,对着少年破口大骂。 “放肆,居然敢辱骂小公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绿衣婢女轻蔑地看了一眼王氏三人,态度趾高气昂。 “这就是从大觉寺归来的贤侄?”王氏脸上挂着微笑试探,眼睛不错神地盯着元年瞧,像是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阮夫人和元年却都没有理会她,阮夫人笑着招手让元年到她身边去,语气温柔,“夏安,这是族中的旁支你阮三叔的夫人,你可唤她一句三婶。” 元年抬着眼皮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学着jiejie不屑的语气轻慢道,“三婶。”至于王氏的一双儿女他眼神都没给一个,转头对着阮夫人撒娇道,“娘亲,这是什么劳什子的族人,一点规矩都没有,居然一份见面礼都不给我。” 声音虽小,但偏偏这厅中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当即绿衣婢女就捂住嘴笑了,嘲笑。 王氏一家人的吝啬整个阮氏一族都大名远扬,拿着两匹绸缎不知磕碜谁呢。 “贤侄,这次三婶来的匆忙,也怪你娘亲不让人显露人前,所以就没有准备见面礼。说起来,贤侄在大觉寺待了竟整整十年吗?”闻言王氏的脸青了一块,强忍着赔笑,打探元年来历的小心思一看便知。 “小爷待在哪里为何要告诉你。”元年嗤道,掩下眼底的好笑,jiejie和他说无论谁人问些什么只要说这一句话便可。 果然,王氏的脸色不只是青而是黑了,她忍了又忍捞着自己的儿子阮冬从他身上摸出一块青色的玉佩,“家小业小,还请贤侄不要嫌弃。” 元年斜着眼有些看不上,还没开口,那生的圆胖的阮冬就哭嚎起来,躺在地上撒泼,“这是我的东西,不给这个野种!” 昨夜爹娘阴着脸喊小野种的时候他听到了。 野种!阮夫人的脸色冷了下来,王氏有些讪讪的。 “三婶,若是我没记错,这块玉佩还是我送给阮冬的。”阮夏夏终于冷着脸登场,身后哗啦啦跟了一大群丫鬟婆子,这派头比她爹都足。 “jiejie,原来以前在大觉寺和我说的就是他们呀。”元年蹬蹬跑到阮夏夏身边,表情有一瞬间的破功。 发觉到之后,他赶紧哼了一句,“真是没教养的破落户。” 阮夏夏换着角度与元年站在一起,两人并肩而立,相似了七八分的脸摆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