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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没办法了,这个问题我们已经探讨过无数次,她每次都说她以后不会再提了,可没过多久,又开始旧事重提,家无宁日。” “也怪我,当时如果再坚持一些,不和她提那些,我们也许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白萧没说话,林轩似有些尴尬,他们也不是可以互相讨论彼此烦心事的关系,“抱歉,白律师,我今天话有点多,你别介意。” “没事。”白萧语气淡淡,“以后,别再感情用事。” 也许是他那句别感情用事让她退缩了,盛夏又像以往自我安慰的修复好了自己,她选择了不去探究彼此的过去。 她安慰自己:那样,就一直保留着一个期待了。 上车后车窗一直紧闭,盛夏身体没那么凉了,可忽的觉得有点闷。 何诗诗刻意提起的名字,明目张胆的提到的白萧的过去,都好像在昭示着,她的自欺欺人破灭了。 驾驶座的男人撇了眼后视镜。 盛夏安静的靠在椅背上,她今天妆容很精致,很明显精心打扮过。一向不涂口红的人今破天荒的抹了口红,她唇色本就是那种天然的粉唇,饱满而红润,自带上妆效果,今天似乎是上了点樱花粉,白里透红。 昨晚的时候,她窝在衣帽间,少见的为了一件衣服纠结起来。 白萧弄不懂她,她一向敏感聪明,即便他不曾对她提起他那个千疮百孔的家,她也早就所有察觉。 又何必去在意那些人的看法。 后视镜里,女人黑发不知何时散在剪头,精致的侧脸被披散的黑发半遮,白萧看不清她的表情。 以往两人在车上,他也总会习惯性的让她坐在驾驶座后方的位置,可她总是会不太安分的挪到右边的位置,他让她坐回原位,她笑嘻嘻的说:“要么让我坐副驾,要么让就让我坐这里,你自己选。” 她给他的是二选一的机会。可白萧没选,他直接将人拎回原位,强硬的给人系好安全带,“好好坐着。别再乱动” 小姑娘有些委屈:“你后面的位置,我不喜欢。” 白萧不懂小女生的这些小心思,“一个位置而已,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女生低着头,怏怏不乐道,“因为,这个位置,看不到你呀。” 他当时一怔,像被羽毛拂过心尖,有些痒,见女孩闷闷的样子,他少见的逗起她来:“怎么看不到我,不是看得到我的背影?” 小姑娘猛的抬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眼间全是笑意,飞快的挪回原位。 那时白萧不懂为什么,后来,他隐约察觉到,很多时候,她都安静的坐在他身后,带着笑满足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当然,偶尔也会偏着头,有点调皮的盯着他的侧脸。 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头也不回的提醒她坐好。 再后来,她在他的反复提醒下,慢慢变得内敛了些,不再张扬的盯着他看,大部分时候都是让他专注的开车,偶尔遇到堵车,也会碎碎念的提到她工作的日常 偶尔也会,闲散的抓起相机,关掉快门声,在他后面拍摄记录着。 那些照片里,都是他。 “以后不想过来就别过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密闭的车内响起。 盛夏思绪有点飘,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 她第一次觉得,他们虽然在一起三年,却并未真正敞开过心扉。很多情侣间可以无所顾忌提到的话题,在他们之间,似乎都是禁忌。 白萧从不叫杨瑜mama,以致于,盛夏那句“可那是你mama”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沉默半晌,才道:“阿姨打电话给我,我也不可能总是拒绝。” 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她话语里的为难,白萧没再说什么。 -- 这晚,盛夏很晚才睡着,彼时白萧已经入睡,盛夏维持一个姿势久了,身体有些麻了,她不敢翻身,怕吵醒身侧的人,他向来睡眠浅。 后来入睡时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次日早上醒来,盛夏只觉的脖颈发酸,她揉了揉脖颈,这才意识到四周的空气似比往常稀薄一些,盛夏下意识抬手去拥身侧的人,回应她的是不要钱、随时随地都可以随便抱的空气。 盛夏眨了眨眼,而后,快速的从床上弹了起来。 她抓起手机一看,看清时间之际,也注意到了屏幕里的微信消息。 男人的头像非黑即白,文字一如以往的简短:【我熬了点粥,醒来记得喝。】 君也离温莎公馆有些里程,开车近半个小时,早高峰堵车,白萧一般7点半就出门了。 说来也巧,白萧购置的温莎公馆恰好在MD摄影隔壁。 两人刚在一起那会儿,白萧还住在君也旁边的一个小公寓,那时也是君也成立之初,他们两约会地点基本都在君也,偶尔去白萧的公寓,白萧也从不让她留宿。 温雪那时玩笑似的问盛夏,这么冷静,他对你没冲动的吗? 盛夏倒没在这上面多想,她始终认为,性这种事,水到渠成。 两个第一次是在温莎公馆,那时两人刚好在一起一年,男人温柔的触抚,云朝雨幕间,撕扯掉了他一贯的内敛。 他轻声喊着她的名字,盛夏差点溺死在温柔又霸道的情潮里。 后来她搬到温莎公馆,本是爱睡懒觉的一个人,可偏偏睡不着了。索性白萧起床时她就跟着起床,他洗漱之际,她熟练的替他准备点简单的早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