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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 “明日再见。” 何至幽用一句轻松的道别结束了这场交谈。 月下亭前只余左书笈一人。 他知道她绝不是因为失望、恼怒或者难过才匆匆离开,她的喜悦发自肺腑,那是因为…… 期待。 他作出了判断。 就像当年她期待有人能救出那位濒死渔夫一样。 但如今,她又在期待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书的角色多少都有点什么大病( 第117章 .凭空自现 正月十三。 相较于盼天原那场生死之战, 发生在庄内武场的比武招亲要显得热闹不少,并非因为这一次人数更多,与此相反, 出于维护秩序的考虑和场地限制,敛意严格把控着观者数量,从声势上来看, 比武招亲是远不及两位高手的对决的。所以, 所谓“热闹”更多的是指氛围和情绪。 虽然何至幽作为一场招亲无可置喙的主角已经失去了最令人兴奋的谈资——美貌, 但这些对权势趋之若鹜的男人们并没有将之视为一种缺陷,甚至, 在他们中的大多数看来, 世上没有比何至幽更完美的妻子人选了。她的孱弱、伤残、丑陋会令其夫心安理得将之供于高阁,然后“迫不得已”投入美貌媵妾的温柔乡, 这可比被一个美丽凶悍的名门贵女整日管束自在多了。 当然, 还有另一部分年轻侠士怀着救人水火的慷慨之心望向静坐高台的何至幽,自作多情地将她眼中的冰冷视作寂寞, 并暗暗幻想着成婚之后妻子靠在自己肩头倾诉衷肠的楚楚之态。 面对这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挑战者,许垂露不无感慨地道:“真可怕啊。” “你不像是害怕的样子。”萧放刀淡淡道。 “我怕的是一件不会发生的事——但光是想想就够可怕了。”许垂露眯眼看向远处的何至幽,“若这次真让哪个倒霉的无名之辈拔得头筹,何至幽大概会大开杀戒吧。” 萧放刀挑眉道:“其实她现在就想这么做。” “也……不无可能。这副神情, 她在看哪里?” “玄鉴。” “!”许垂露愕然道, “你是说她在用大开杀戒的目光看玄鉴?” “满场之中,唯有玄鉴可令她暂平怒意。” 许垂露一怔,然后反应过来:何至幽的做法说得简单点不就是……洗眼睛么? 尽管对这位二小姐诸般作为难以评价, 但仅就“招亲对象太过不堪入目以至于不得不把视线投向比自己还小两岁的玄鉴来暂缓怒火”这件事而言,她还是颇为同情的。 许垂露这样想着,便也把目光转到了玄鉴身上。为保万无一失, 她用修改技能给玄鉴进行了易容,让她这张面孔看起来更似一个少年而非少女,可惜这一点没能削减玄鉴引人注目的程度——她的身量和年龄实在显得太过格格不入。 无怪何至幽能够在拥挤人群中准确寻到她的身影。 武场上共设五处擂台,乃为这场招亲专门搭建,其中四个低矮圆台,乃是八至十人一同比试的“群会”之地,另设足有半丈高、数十丈宽的方台,是得胜者两两对决的“单会”之所。前者逼仄,是为更快决出胜负;后者宽阔,则更便于各家高手大显神通。 四擂共举,第一场群会便有三十二人参与。 要在多人乱战中成为唯一的赢家已是件难于青天的幸事,即便成为有资格进入“单会”的三十二人之一,也还要连胜五局才能夺得魁首之位。所以在群会中,不仅要赢,更要留存精力以待其后更加艰险的比试。 擂鼓敲响前,有不少同局之人开始窃窃私语、暗通款曲。 很多人知道自己成不了留到最后的那一位,但何时败、如何败则是一件可以交易的筹码。有三三两两意图先一致对外再公平相争的,有威逼利诱拉拢对手的,也有尴尬而立、无所适从的。 “你是哪家弟子?是一人来的?可还有同门作伴?”一位青年见玄鉴一语不发,又着一身宽大的灰白道袍,仅从外表看不出是何门派,不由心生好奇,主动攀谈。 “绝情宗,只我一人。”玄鉴微微颔首,并未隐瞒。 “绝——啊,绝情宗也参加招亲了?”青年大为惊诧,但很快又收敛神色,叹息道,“就你一个……唉,看你年纪,想必也是被师兄们硬推上来的吧。” 玄鉴合掌摇头:“不,我是自愿前来。” 青年见其乖巧谦顺,便以己度人,将这“自愿”二字当成委曲求全的含蓄说辞。 “没事,咱们是下一场,你若怕被人伤着,就在开始之后立在台沿,找个时机自个儿摔下去就是了,免得白挨一顿打。” 玄鉴微微笑了起来:“多谢少侠关心。” 那青年还要再说,却感背上一痛,是有人从后拍了他一把,他疑惑回头,一个眉目冷厉的男子抱臂冷嗤道:“和绝情宗妖人多话什么。” 青年摸了摸脑门,嘀咕道:“柳兄又和一个小后生置什么气。” 柳姓男子怒然拂袖,刚要再言,却被乍然敲响的鼓声打断了。 何家四位长老分别落座四台之前的梨木圈椅,以其老辣经验与公正之心分剥招式、判定胜负,当然也包括维护秩序。八人持械厮打,若不加以管制,难免要生血光之灾,是以敛意规定此次比武须“点到为止”,倘有杀伤之举,便直接除名,算作失败。四位长辈亦是为免有人趁机生乱才携刀坐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