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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两人都未持饮河剑。 “明烽姑娘穿着这身衣裳也好看,我方才险些未认出来呢。”苍梧看着竟颇高兴。 许垂露:应当不是“险些”吧。 “过奖。我怕出去后弄脏原来那身华服,便换了件便宜又不打眼的。” “你们和人交手了么?没有受伤吧?可需让我看看——” 萧放刀淡笑:“不用。只是去看那群山匪是否真的罢手,见他们已经下山,我便回来了。” “嗯,稳妥些为好。”苍梧点头,“想不到你们出身商贾,不仅武功不俗,江湖经验也很丰富。” “没什么,此行一路避祸,免不了要多长几个心眼。”萧放刀挑眉,“毕竟像苍大夫这样的好人不多。” 她朗然一笑,也不忸怩:“那是。” 雨打蓬盖如琴筑低鸣,众人阖目小憩,雨势渐微,不可见,却可闻。 人很奇怪,若在安静时沉睡,一点响声便会惊醒,但若在嘈杂中入眠,倏然的寂谧亦会令其失去困意。 云销雨霁,残水滴答,许垂露惺忪转醒。 对面的萧放刀也恰好睁眼。 横陈于两人之间似滟滟春潮又似隐隐轻雷的意绪慢腾腾地熏蒸开来。 驭师却在此刻挥鞭,令晃荡的车体震散了这道注视。 第57章 .草木生华 香风阁。 赤松镇地处幽篁山之南, 这场雨下得阴柔绵软,把“一点香风”铜匾的灿烂金芒揉成黯淡昏微的水光,令香风阁的富丽之气削减许多。 此种天气使阮寻香比平日更心慵意懒, 她躺在内厢软榻,肚腹以下垂盖着一张雪白绒毯,双足偎在脚炉旁, 两手则撑在桌案, 有一下没一下地翻阅账本。 一人掀帘而入, 先在门旁解下斗篷与腰刀,再用热帕擦了擦手, 才往她那边迈步。 阮寻香抬首, 身子立起几分,似有欣悦:“怎么回得这么早?蒲州那头已经没事了?” “嗯。”俞中素垂目俯身, 替她拢了拢薄毯, “该说的我已说了,她处置了宋余声, 没真怪你。” “我可什么都没做。”她小声埋怨,“萧放刀就那么宝贝那个徒弟?我瞧着也没什么非凡之处,哪里像是能领悟无阙的天才?” 俞中素动作一顿:“阮娘,我早同你说过, 别惦记那东西。” 阮寻香合上账簿, 展臂环抱住身侧之人:“我又不会武功,要无阙谱做什么?只是看你这些年甚是辛苦,若是能修内功, 便不用处处谨慎了。不是无阙,别的也可以,你喜欢哪派武功, 我想法子给你弄来,好不好?” 她的声音贴在他的腰腹,一只手勾住他的鞶带,另一只已抚上他的脊背。 他反手捉住那段玉腕:“我若想继续习武,当年就不会离开绝情宗。我现今是镖师,又不是杀手,要那么好的武功作甚。” 他选择离宗,并不仅为阮寻香,更重要原因的是,他认清自己和阮寻香是一类人。他知他虽然勤奋,武学造诣却永远比不上水涟风符,更不要说萧放刀,倘要在绝情宗待下去,他此生都站不到他想要的位置。 是阮寻香给了他离开的契机。 他当然喜欢这个美丽富有且聪明绝顶的女子,但因对彼此秉性太过了解,他们只能是朋友。 阮寻香目色微深,然后埋进他怀里咯咯娇笑起来。 “你不要?”她语调婉媚,一语双关,“过几日我走了,你再要可来不及。” “……”俞中素把人裹进毛毯,“近日天冷,你要去何处?” 阮寻香觉得没趣,懒懒道:“老头子老当益壮,又添了个儿子,要我回去吃满月酒呢。” “吃酒?他也不怕你回去把好好的宴席搅得天翻地覆?” “在俞郎心中,我就是这样粗野凶蛮、不讲道理的女子么?”她嗔道,“我那几个兄弟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恶人,你要不要陪我回去?那样我便放心许多了。” 俞中素摇头:“不行。” “为什么?镖局离不了你?” “确有些事,走不开。” 阮寻香眯起眼:“那就不是镖局的事了。莫非趁我不在,你要去找别人?” 俞中素没有说笑之意:“别胡闹。我和你回去作甚?那是你的家事。” “好没意思。”阮寻香起身,“我要去若柳山庄看看,你去不去?” “若柳山庄?” “玉门掌教是个怪人,有家不回,偏要住在敌人山脚之下,他挑若柳山庄,也是为了让萧放刀放心。”她披上外裳,踢开脚炉,“若真是为风符那丫头,倒算个痴情人。我去瞧瞧他在作甚,说不准能抓住什么把柄,往后在萧放刀面前也有话说。” “……” “何况他模样甚是养眼,说话又知礼,和你不一样。” 俞中素知她故意刺他,只能叹道:“好,走吧。” 香风阁前的豪丽车驾被许垂露带走,如今停着的这辆气派不如从前,但那匹马却是阮寻香最爱的雪里白,车夫亦是她惯用的那一位。 两人在外时恪守礼教,从无越界之举,莫说耳鬓厮磨,就连共乘一驾也不曾有过。 俞中素牵来自己的马,捋了一把鬃毛,老练地扣鞍合辔。 阮寻香步履款款,由侍女搀扶登上舆车,幕帘轻掀,忽又因那手失力扯拽而重重垂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