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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局面可真是有趣,又精彩,甚至让他都不禁心生期待了。 期待着想要看看——这样仅剩空壳的一、人、政、府,那个不知姓名的某人究竟能支撑多久呢? 。 咒术界的秩序开始倾覆了。 那是缓慢而又持久的阵痛,就如同深陷泥沼的人在无用的挣扎之中不断地、不断地下坠。 而为了维护普通人的生活在四处奔忙的咒术师们,却像是住在将倾的大厦里面的人们,对这一切还毫无所知,只如同勤勤恳恳的工蚁一般忙忙碌碌、有苦有甜地生活着。 他们只偶尔抱怨着出错了的任务单,评错了级别的咒灵事件,和好像越发无度与无理的命令,却在抱怨之后,默默咽下了那份苦痛,既不反抗,也不提出异议,只看着眼前的幸福,拼命支撑着自己向前走着。 在这一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在咒术界,有一位支撑起了整个日本结界术基石,因而拥有了特权地位,被尊称为[天元大人]的咒术师。 天元所拥有的[不死]术式极其特殊,必须要以普通人的寿命为周期,使用被称为[星浆体]的拥有特殊体质的人类进行转生,维持其身为人类的存在。 否则的话,虽然不死但却并非不会衰老的天元就会朝着生命更高层次的未知阶段进化,甚至可能成为威胁世界的存在。 而作为这一次转生关键的[星浆体]却在中途出了差错,在与天元大人融为一体之前就丧命于禅院家的叛徒——禅院甚尔之手。 但出乎意料之外,一向严苛的咒术界高层这一次却高高抬起轻轻放下,甚至都没有对禅院家多加苛责,只是简单地发布了通告,说是找到了另一位[星浆体],让天元大人成功渡过了转化期。 ——在同一时期,同时存在着两位[星浆体]。 这是千百年来从没有出过的先例,甚至咒术界中都有杂碎的声音开始响起,怀疑着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秘。 但真正身涉其中,任务失败,没能成功守护住[星浆体]的咒术高专两人,反倒隐隐约约地猜测到了什么。 “高层说是赶在转化之前找到了另一位星浆体。” “不过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动用了津岛怜央才解决掉了这次失误。” 在这一次任务之中重重受挫的五条悟在眼睛上缠上了绷带,站在这一次任务地点附近,拱起的桥洞之下,冷静地跟夏油杰说着。 心情沉郁的黑发少年不声不响,倚靠着古旧返青的砖墙,抬头看向远方,“……我知道了。” 即便是再好的朋友,也无法真正成为对方,触及到他温热的心脏,了解他每一缕变化着的思绪。 每个人最终都是孤独的个体。 五条悟安慰道,“不要想太多,杰,这不是你的错。” 留下了这样苍白的片刻言语之后,他最终也只能留给夏油杰一点可以在繁重任务的罅隙之中好好喘口气、安静思考的时间,让他自己慢慢消化着这样难捱的情绪,愈疗着那被他眼中需要保护的弱者狠狠割出的巨大创口。 而夏油杰在想着禅院甚尔,那个咒力为零却拥有着最强悍的rou体的男人,那个明明是非术师却能在他的面前杀死天内理子的男人,那个……分明是常规意义上的弱者却击败了他的男人。 弱者与强者的界限在他眼中模糊了,混沌一片也空虚一片。 他原本就有了裂缝的理念开始坍塌了。 强者保护弱者,咒术师保护非术师——但如果被保护的对象将矛头刺向了保护者该怎么办? 第38章 “我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了。” 空无一物的和室里, 只有门口正对着的墙面之上挂着一幅笔走龙蛇、浓墨漆黑的巨大‘静’字,而津岛怜央安安静静地跪坐在静室最中央的蒲团之上,阖着眼按照老师的要求进行着今日的修行。 凝神静气, 摒除杂念。 而在津岛怜央单薄而板直的背脊后方, 身穿庄重的纹付羽织袴的老人伏倒在铺了榻榻米的地板之上,宽阔的羽织如同云彩般铺陈开来,他双膝触地,双手交叠, 将脑袋深深地、深深地叩拜了下去。 那张埋进了手臂圈出的小小空间里、像是又衰老了的面孔上, 布满了冰凉又黏腻的湿湿汗水, 他浊黄的眼睛大睁着, 瞳孔无神, 鼻翼翕张,干瘪的嘴唇无法自控地在颤抖,连带着松弛的皮rou都如同倒垂着的皮冻般抖索着。 “每天、每天都要cao控着数十人, 扮演数十种性格,完成数十份工作,背负着以几何倍增加的压力与重负, 灵魂像是被分割成了碎片,思想变得混沌又暗沉, 每一个决定都不容出错、不容疏漏……” “神子大人啊, 我已经知错了……请,收回您曾降下的恩赐, 让那些在我一念之差下消失的人们回来吧!” 一呼。 一吸。 津岛怜央依旧闭着眼, 直扑扑的浓黑睫毛戳着下眼睑, 像一把小扇轻轻翕动着。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面上是端庄圣洁的神情, 将禅院陆斗的哀求隔绝在了自身之外。 老师教他要忽视掉外界的干扰,灵魂与心灵都要纯洁而无垢,只怀揣着敬神的虔诚,才能得到神明些微的垂怜,让那高高在上的神灵施舍下一点恩典。 但是。 ‘哥哥……不饿吗?’绘里奈含糊又不清的声音响起,她带着些困倦,善意地提醒着,‘已经到中午了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