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逃妾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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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亭子离开就直奔了老太太院子去找田嬷嬷,“嬷嬷,二姑娘和南王没有在一处,奴婢没有下手的机会。” 田嬷嬷闻言眉头立即挑了起来,“没有在一处,那二姑娘同谁在一处?” “二姑娘同那一位俊俏的公子坐在亭子里,王爷则在摘花。”丫环如实答道。 这倒是奇了。 田嬷嬷吩咐丫环,“你再备些吃食在那里守着,瞅着机会就上去。”等丫环走了,她赶紧进去将这个消息报给了唐老太太。 唐老太太也是心惊,“难不成南王放着美人自己不用,反倒想给那穷小子做媒?”老太太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不行、此事绝对不行。” 绝不能让南王坏了自己的计划。 老太太问田嬷嬷,“丫环都安排好了吗?” 田嬷嬷应是,“老奴让那丫头在那候着了,随时准备出手。” 老太太还是不太放心,“走,咱们也去瞧瞧。” 田嬷嬷应了声是,赶紧给老太太拿了件披风,扶着老太太出了门。 眼下还没有出正月,天儿还是挺冷的,可是老太太赶到花园的时候身上却出了一层薄汗。 她径直来到亭子这里,见南王果真如田嬷嬷所说,在亭子外面的花丛自在的玩耍,而亭子里只在二丫头和隔壁的穷书生。 唐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却又发作不得,只得问南王,“王爷可是喜欢此花?” 她一面问一面打量南王,这位王爷哪里是个喜欢花的,她瞧着已经不知有多少朵娇花折在南王的那柄玉扇之下了。 听她说话,南王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继续用他的玉扇一下一下砸着花瓣儿,他回道:“这花是挺有意思的。” 回完了话,他似回过味来了,“老太太怎么到这里来了,可是不放心本王?” 这话唐老太太可不敢接,她不由朝亭子那里看了眼,只道:“我自是相信王爷的,只是眼下……”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便是不相信蒋润了。 南王心里直乐呵,面上也带着笑,“本王在这里呢,且这里又是大庭广众的,老太太没什么可不放心的,回去吧,待会儿直接让唐婉姑娘送本王出去就成了。” 这话说得客气,可是唐老太太却听出来了别的意思,这是让她有多远滚多远呢。 她不敢多待,看了田嬷嬷一眼,又用眼神示意另一边守着的丫环,“那行,王爷您慢慢赏花儿,我就不打扰您的雅性了。” 南王淡淡嗯了一声,唐老太太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走了两步她又停了步子,“王爷,我再让丫环送些吃食过来,二丫头到现在还没用早膳,王爷和她一起用一些吧。” 第30章 是亲了小哭包的脸还是……… 听说唐婉还没有吃早饭, 南王淡淡嗯了一声,转身回了亭子。 丫环得了唐老太太示意端着吃食走过来,见几人坐在亭中, 她又犯了难,田嬷嬷让她想法子将二姑娘推入南王怀中, 可人坐着要怎么办? 她忽然灵机一动,端着汤羹来到唐婉身边,一个不小心,汤羹散了些到唐婉身上, 她心里盘算得好好的, 就在唐婉站起来察看的时候,她故意脚下不稳, 整个人往唐婉身上扑过去。 然而事实与她想像的相去甚远。 她眼看着坐一旁的俊俏公子将唐婉拉过去,她扑了个空, 整个人直直扑到了石桌上,这还不算什么, 她还看见就在她扑向唐婉的时候, 大姑娘唐媛不知从哪里冲出来,越过她一下子扑在南王身上, 南王被撞得直直向后倒下去, 大姑娘也跟着倒下去, 两人一上一下躺倒在地上, 紧紧贴在了一起。 简直辣眼睛! 唐婉也看傻了眼, 整个过程不过一瞬间的事情,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蒋润腿上。 她惊得赶紧站起来,脸也瞬间红了。 蒋润倒是淡定得不行,他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不远处的唐老太太身上。 刚刚丫环过来的时候他便注意到唐老太太就在不远处看着, 眼下发现了这样的事情,老太太自然得过来瞧瞧的。 唐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老太太正往这边走过来,脸色沉得快滴出水来了。 她仔细回忆了下刚刚的情形,一下子便明白了什么。 刚刚若不是蒋润拉她一下,只怕她就要被丫环撞到南王身上去了,若这一幕落在老太太眼里,只怕南王不想娶她,老太太也是不依的。 她在心里冷笑一声,竟是没想到她的好祖母还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竟连孙女的名声也不顾了。 她的目光落在仍趴在南王身上的唐媛身上,大姐这般冲出来……怕是坏了老太太的计划了。 唐媛到这时才手忙脚乱的从南王身上爬起来,“王爷您没事吧?民女不是故意的,民女是看见这丫环想推二meimei,一时情急才跑过来想阻止的。” 她这套说辞怕是只能骗骗她自己了,唐婉心道。 南王现在后背哪里都疼,若不是他反应快及时护住了头,只怕这会儿都要眼冒金星了。 他被撞出了一肚子火气,听见唐媛的解释,顿时将火气全撒到了丫环身上,“来人,将这丫环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话音刚落,先前跟着他来的那一群人里瞬间走出两个人,架着丫环便往外走。 丫环完全傻眼了,直到被人架出去老远才反应过来,一个劲的唤着“王爷饶命”。 唐老太太就是这时候走进了亭子,她看也没看那个丫环,只冷冷扫了眼站在一旁的唐媛。 平日里瞧这个大孙女平挺乖巧的,关键时候却坏了她的好事,她气得不行,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她便想要争取一下。 “王爷何时与大丫头好上的?” 南王平日里虽然不着调,但他三教九流见得多了,唐老太太这样的把戏实在不够他看的,闻言他只淡淡抬眸看了唐老太太一眼,语气也不带一丝温度,“唐老太太,话可不能乱,舌头不想要倒是可以直说。” 他惯常不发威,发起威来自有一股子气。 唐家虽是有钱,可到底是商户,没那个底气,唐老太太接下来的话顿时就说不出口了,她不由看向唐婉,南王待二丫头亲厚,若此话从二丫头嘴里说出来只怕效果会大不一样。 可唐婉这会儿低垂着眸子,根本没有看她,她急着想法子,却听蒋润说道:“王爷受了惊,咱们还是回府吧。” 蒋润说要离开,南王求之不得,当即应下来,“烦请唐婉姑娘带路。” 唐婉点头应下,唐媛可不干了,“王爷,你不能不对民女负责啊。” 她刚刚可是霍出去了,本可以马上就爬起来的,可她硬是在南王身上趴了一会儿才起来,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她只能嫁给南王了。 南王回头看着唐媛,眉头微挑,语气里了几分笑意,“这位姑娘,是你主动投怀送抱,却要本王负责是何道理?” 唐媛以为南王这是对她有意,当即娇羞一笑,“王爷误会了,民女是为了救二meimei才冲过来的,没想着冲撞王爷。” 平日里美人见多了,眼前的女子太过做作,南王看着只想吐。 “呵,”南王突然冷了脸色,“本王还没追究你撞到了本王,你竟还有脸来让本王负责,”他语气又冷了几分,“唐府就是这般教你的?” 唐媛哪里想到他会突然变脸,闻言当即愣在了当场,直到南王带人走远了,她才反应过来,恨恨盯着唐婉的背影,“狐媚子。” “啪!” 一个耳朵狠狠落在她脸上。 唐媛惊得回神,一下子就对上了唐老太太几欲喷火的眼神,“祖、祖母。” 另一边,唐婉将南王和蒋润两人送出了门,回到点绛院,她就将自己关在了房中练字。 一面练字脑中一面想着南王与蒋润的关系,她怎么想都觉得两人之间颇为别拗,许是白日里想多了,这天夜里,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蒋润不知为何出现在她面前,他手里拿着玉扇,身上穿着南王的衣裳,与她说:“本王才是南王。” 唐婉一下子惊醒,睁开眼,天光已经大亮。 晌午,夏枝一阵风似的跑进来,“姑娘,奴婢听说大姑娘的亲事定下来了。” 这么快? 唐婉不太相信,昨儿唐媛还在南王跟前投怀送抱呢,怎的一夜之间就定下来了? “姑娘您别不信,是真的,”夏枝自幼伺候唐婉,对她的表情解读得十分到位,“还是上回来的那个钱媒婆来说的亲,对方据说是一个八品的小官,虽说官职不高,可大姑娘嫁过去直接就是官太太了,比咱们商户总是强上许多的。” 唐婉一下子就想到了周穆前几天与她说的话,没想到他说的竟是真的,竟还是门好亲,只是大姐的亲事如今定下来了,周穆会不会又上门来提亲了? 不知道为什么,唐婉心底里其实不太愿意他上门。 “她倒是好命。”春枝语气里有些不忿,大姑娘样样不如她们姑娘,凭什么能嫁这样的好亲。 “倒也不见得。”夏枝接口道。 唐婉也被两个说得来了兴致,接口问道:“什么意思?” 夏枝见将两个胃口吊够了,这才慢慢开了口,“对方虽是官身,却不头婚,原配妻子一年前染病过世了,留下了一儿一女,总得找人照顾,这才续娶的,咱们大姑娘嫁过去就有现成的儿女,且对方儿女都已经大了,好不好相处的还不知道呢。” 她们口中的唐媛这会儿正扑在刘氏身上哭得不能自已,“娘,女儿不想嫁,那人的年纪都能做女儿的爹了,还带着两个拖油瓶,女儿嫁过去哪有好日子过?” 刘氏也不愿意啊,那人只比她小了一岁,如何做她女儿的夫婿? 可是唐家老太太说了算,老太太都应下了,她能有什么办法? 刘氏只得安慰女儿几句,“这事儿也怨你,你说你昨儿做的那叫什么事儿?” 提到昨儿的事,唐媛也后悔了,没能傍上南王不说,还害得自己名节有损,更因此惹得祖母厌弃,若不是因为昨儿她自作主张,今儿这门亲事祖母也不会这般轻易就应下了。 这边母女俩抱头痛哭,那边钱媒婆刚出了唐府又去了周府。 周穆听说这门亲事算是说成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劳您帮我看个吉日再同我去一趟唐府,我要给唐二姑娘提亲。” 钱媒婆没想到他这般上心,她从唐府出来便听到些风言风语,本来话已经到了嘴边,她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应下周穆的话,转身走了。 可是她不说,周父周母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这个消息,回到家便竹桶倒豆子般,全与周穆说了。 “儿啊,那唐二姑娘不是咱们能肖想,你就忘了她吧。”周母语重心长的劝。 周穆刚听说的时候愣了下,随即又冷静下来,他坚定的摇了摇头,“娘,我会去与南王说的,若南王会聘唐姑娘为正妃,那我退出,可南王只是让纳她为妾,那我拼死也会护住唐姑娘的。” 周母闻言看向了周父,不由落下两行泪来。 他们的儿子怎么就这么轴呢? 这天晚上,老两口在房中商量对策,他们怎么也不能看着儿子去南王对抗,那不是拿鸡蛋去碰石头吗? 周父想了想,“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见周母殷殷看着他,他直接道:“咱们去找那位唐姑娘。” 唐婉这会儿正拿着信往后花园去呢,鼻子忽然感觉一阵异样,连打了两个喷嚏,虽没有感觉到冷,她还是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走到假山后面,她正准备放信,却听头顶上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唐姑娘。” 是蒋润。 想到昨日在坐在他腿上的情形,唐婉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等她抬头看向蒋润时,已经恢复如初了。 “蒋公子怎的又在树上?”她不由抬头望天,“又在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