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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折杀耶律竭之心日久。 你看她兄妹二人,一个乃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被军民爱戴的帅才,一个,乃四国有名的祸国妖姬,身负骂名。兄长护国,庶妹祸国,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又岂止炎国国君一人? 但凡垂涎姜妃者,但凡言辞不敬者,耶律竭便是下场。这,就是姜折的态度。 姜折凯旋,身受重伤,作为唯一能护住姜妃的人,你说她若是得知自家「兄长」为一时意气不顾己身,冲动行事。好在杀了耶律竭全身而退,若是杀不了呢?若是中了埋伏呢?你说,见到隐藏伤情不敢抬头的姜折,姜妃会如何想?姜折一不敢看她,二不敢被看。” 昼景笑出了声:“怪好玩的。” 好玩? 怜舟哑然:怎么,越听越暧昧。 是她想多了吗? 她道:“渊文公待庶妹当是极好。” 千夫所指,万人咒骂,只要姜折在,世上无人敢动姜妃。实难想象史书上沉默寡言,为人光明,有君子、战神美誉的渊文公如此护短? 护的,还是一个一心祸国,魅?惑君王的妖妃。 “是不是感天动地兄妹情?”昼景歪头看她,凤眸上挑,挑出意气风流,雅正清至,眉梢悬着微晃的媚。 怜舟心里的鹿又不安分了。 “感、感天动地兄妹情?是,是啊。”多感动啊,若有人偏袒她如此…… 她小心地觑了某位世家主一眼:“你怎么笑得那么坏?” 有吗? 昼景摸下巴。 怜舟借此身子往后挪动寸余,轻呼一口气,拂去遗落心尖的那点子暧昧。 “逗你的。”昼景目光下移,看着史书隐晦深沉的记载,她嗤笑一声:“哪来的什么兄妹情呢,姜折,是女儿身啊。” “什么?” “上至兴盛朝天观在世间建立道统的灵渺道尊,再到稳固皇图霸业的道子姜槐,一扫六国加速天下统一进程的凛春侯淮纵,试问她们哪个不是女子?多一个女扮男装驰骋沙场的渊文公算得了什么? 阴盛阳衰,有她们在,往后多少年,胸襟气量不够的上位者,哪个肯对女子放权? 姜折身体里流淌着姜家血脉,十二岁其父兄惨死沙场,家中唯有一年幼庶妹,姜折十四岁从军,十八岁子承父业,其中艰辛难以赘述,你道她拼死拼活为了什么?” “总不会是为了她的庶妹罢?”怜舟小心翼翼发问,换来昼景散漫一笑:“还真是。” “怎会如此,渊文公不是一心为国,忠心赤胆?” “她姜家上下皆为国捐躯,难道这不算忠?忠心的人太多了,她想护着唯一的庶妹,又怎么了?不是很合情合理嘛。” 昼景毫无防备地在少女心海炸开惊涛骇浪—— “她喜欢她……” 谁? 谁喜欢谁呢。 姜折-丰功伟绩足以史官立传的渊文公-身为女子,喜欢同为女子且为庶妹的宠妃? “这……”怜舟唇瓣微燥,猛地想起先前连番入她梦的、改为女儿身的阿景…… 心咯噔一下。 慢慢地扑腾。 咚! 她耳垂泛红,浑浑噩噩:“你、你是从哪里知道的,不会在骗我罢?” “骗你作甚?不过怎么知道的现下不告诉你。但我敢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不信,史书上也可以找到许多蛛丝马迹。姜折喜欢自己的庶妹,喜欢到为她隐忍不发,喜欢到连看她一眼都不敢,至于姜妃,她真是个聪明狠辣、擅长玩弄人心、绝情又痴情的角色。” “此话作何解?” 她眼里闪烁好奇的碎芒。 昼景凑近她:“知道渊文公是个违逆礼法的女郎,你还崇拜她吗?” 说到正经事,怜舟收敛慌张,言辞笃定:“渊文公再是违逆礼法,可她创下了常人几辈子都创不下的丰功伟绩,除了喜欢一个注定得不到的女子,她的一生有何可指摘的呢?谁又能指摘她?” “女子喜欢女子,你也不反感?” “这话说来奇怪……”少女促狭地和她眨眼:“我又不是姜妃,有什么好反感的?” 她沉思片刻:“依我看,姜妃也不见得会反感。” 两人答疑解惑至深夜,被灌了一耳朵的秘闻,怜舟睡前还在想:渊文公爱得该有多累啊。 除去爹娘之间的生死缠绵,这是她第一次,去深思「爱」这个字眼。 渊文公爱得隐忍,还是爱呀。不然怎么去解释她屡次为了姜妃舍生忘死,屡次为了庶妹,公然和朝臣据理力争?那么温和的人,也有雷霆震怒的一面。 若非甘之如饴,哪能痴缠一生。 阿景讲的,她已经信了。 聪明地用一桩禁忌秘闻撬开了她内心对于爱情的好奇渴慕,此乃阳谋,当时不觉,现下冷静了,察觉了,心门已开。 再关上,难了。 她叹服昼景的心思精巧,唇角噙了一抹不自知的暖笑。是不是,有朝一日,她也可以幻想属于自己的爱情? 晚风轻柔,溜进少女香甜的美梦。 昼景掩好门,在月光与花色前停下脚步。 “花姨……” 妇人依着往常习惯细致分辨她的眉目,她笑了笑:“阿景看起来很开心。” 年轻俏美的家主扬了扬眉:“是呀,想明白了自己的心事,发现天地辽阔,鸟语花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