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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久司被问怔了片刻后,不由轻笑出声,“这个,我还真的对得上。” 膝丸:“?” “可怜的弟弟,不要以貌取人呀。”髭切笑叹。 久司回以髭切了然视线。 “你们……”望着面前明显达成一致意见的两人,膝丸更感莫名,“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呢。”髭切笑着答完膝丸,即刻迈步走向久司,“啊咧,已经这么晚了吗?我们快点回去吧,不然天就要黑了。” “等等——”膝丸连忙追上髭切,“起码把答案告诉我吧?” “答案?”髭切疑惑地侧头看向膝丸,见其将无奈与焦急都写满整张脸,恍然大悟道:“哦!那个啊。” 膝丸屏住呼吸,神色肃然等待髭切下文。 “当然是——”髭切故意拖长音调,成功拉满膝丸的期待值后,才继续道:“用乌龙茶冲调出来的各类水果茶味道最好呀。” “……什么?” 靠坐在窗户口假寐的晴明,嘴角缓缓勾起笑意。 - 当天上倾泻下来的月光被乌云笼罩,城镇的「夜晚」正式降临。 花街正坐落在瘴气中心,在这混淆着诅咒气息与恶鬼气息的瘴气里,张扬地拉开了夜间的华美舞台。 用过晚饭的四人在房间内伪装出休憩的假象后,就按约定来到房顶,整装出发至花街。 “为什么非得是房顶?”久司百思不得其解,“这里离花街那么近,我们直接从大门走到那里去不可以?” “办正事还走正门,这种行为很‘外行’。”晴明一本正经回道。 久司嘴角一抽,低喃:“这是什么‘邪邪得正’歪理。” 膝丸视线反复在久司和晴明之间往返,很是在意面前大阴阳师与审神者之间的真实关系。 “只要行得通,就是不错的解决问题办法。”晴明笑着对久司眨了下眼,随后手中蝙蝠扇一敲,结界覆盖在众人身上,就将屋顶上的四人身型隐去。 身处花街二楼,刚面无表情拧下恶鬼花魁脑袋的男人似有所感往身后看去,随后「铮」的一声驱使式神挡下攻击,再垂眸看向手中与身体分离的恶鬼花魁。 “一副身体里藏了两个人,也就比只会像只老鼠一样躲来躲去的鬼舞辻无惨有趣点而已。像你们这样的‘鬼’,到底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男人话语中提及的名字令手中花魁脑袋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她一边呼痛咒骂粗鲁对待她的阴阳师,一边声嘶力竭催促“身体”行动。 “闭嘴!什么都不懂的可恶阴阳师!”堕姬从未遇过如此无礼之徒,完全不给她任何准备时间,直接就粗暴扯下了她的脑袋。 是的,「扯」! 这个阴阳师,不用任何阴阳术,不用任何武器,仅靠单手就将她的脑袋从脖颈上扯下来。 这简直就是她鬼生最大的耻辱! “错了。”男人嘴角勾起极为残忍的笑容,表情一变,室内灵力威压直接逼得对面伺机攻击他的妓夫太郎失去行动力。 堕姬表情惊惧——这个男人,实力与用血控制他们的无惨大人不相上下! “算了……”男人侧头,瞬间失去了解释的兴致,“跟「傀儡」没什么好说的。” 男人手一松,堕姬脑袋「咚」的一声落地,正当她暗骂男人愚蠢,准备回到本体反杀对方时,忽然僵住,而后与妓夫太郎一同化为齑粉消散。 “我本无意这么做的。只是忽然稍微,有点心情不好。”感知到来自近处的瞬间杀意,男人抢先一步杀掉了堕姬。 继明治时代莫名其妙被鬼舞辻无惨找上门并毁掉实验室之后,这些年他都在找鬼舞辻无惨。然而,他寻鬼舞辻无惨并不是为了复仇,而是看中了「鬼王」的血液。 最开始他对鬼舞辻无惨并没有这么执着,只是他将自己的实验室毁了之后,与「加茂宪伦」好友的对话,让他醒悟到了一些事情,开始更改实验方向。 早期他确实是打算先抓一两个被鬼舞辻无惨转化成的鬼用以实验,然而那些鬼体内并没有多少「鬼王」的血液,对新实验没什么作用。 就连刚刚死在他手中的堕姬,血液里的「鬼王」浓度也不达标。 男人低头逆着透出厚重乌云的月光思索,“鬼舞辻无惨到底会躲在哪里?” 当落入室内的月光越来越多,男人回过神,身影骤然消失,原设在房间内精致小巧的「帐」也随之撤消。 与安倍晴明一同赶至花街的雾切久司忽得停下脚步。 “看来不用再继续往前走了。”晴明打开手中蝙蝠扇,神态却一点都不轻松。 “不用继续往下探了吗?”膝丸不解。 “没必要了。”看到倾落在地面上的微弱月光,久司仰起头,“很快,月光就会落满这里。” “是啊。”晴明望着瘴气散开后,无比热闹的前方叹道。 髭切一直安静站在后方,当听到久司与晴明的对话,他才缓缓仰起头,看向天上新月。 “今晚月色……有些‘迷’人。” 似是听到有人在感叹月色,夏目贵志愣了一会,抬头望向天边悬着的月亮。温柔暖风吹拂过庭院内的繁花,缓缓浸入肺腑,轻柔地抚着迷茫不安的灵魂。 “嗯。” “今晚的月色,很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