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不胖多
向小楼和她拉了勾,得寸进尺地又开始提要求:不要蝴蝶的,我不喜欢。 阮绿棠送她的东西,凭什么要照着米音的饰品去挑,她才不要做别人的替身,配饰也不行! 嗯。阮绿棠点点头。 向小楼满意了,终于松开阮绿棠的胳膊,勾着她的脖子在她下巴上亲了一口。 很短促的一个吻,她却没有放开阮绿棠的脖颈,而是低低地说着:以后你不用说这些话来讨好我,我只是你的一个床伴,你没有义务逗我开心,我也不会用这个来要求你的。 说完,不等阮绿棠开口,她就又道了晚安,翻身睡了过去。 阮绿棠凑过去,拨开向小楼凌乱的发丝,在她后脖颈上轻轻亲了一口,声音轻轻柔柔的:晚安。 等到身边的人呼吸变得绵长,阮绿棠才按亮手机,米音的消息一下子跳了出来。 他怎么不理我?太冷酷了吧,他很x吗拽什么拽? 真的有八块腹肌!!!阮绿棠你总算靠谱一回了呜呜呜。 他什么意思,我该怎么回? 人呢人呢人呢?你干嘛去了,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救命啊为什么他养狗?还和小时候咬我的那只狗那么像! 算了,帅哥的腹肌太香了,养狗就养狗吧,大不了再去打几针疫苗。 阮绿棠粗粗扫了几眼,懒洋洋地回了条消息:□□熏心。 米音秒回:食色性也。 阮绿棠:呵。 米音又开始呜呜呜:他好帅我好爱,宝贝,谢谢你。 阮绿棠:不要喊我宝贝,有人会误会的。 米音:谁? 阮绿棠:躺在我身边的人。 ??? 米音的问号快要填满整个屏幕了:谁啊? 阮绿棠没回答,只是发了个笑脸过去。 !!!你小妈? 不会吧? 你也太胆大了。 左上角的正在输入中显示了好一会儿,米音又发来一条消息:所以你没回我消息是在忙着? 阮绿棠原话回给她: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米音愤愤地戳着屏幕,臭情侣! 阮绿棠脸上浮出笑意,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好一会儿,又回:那个戒指,还是做两只吧。 好。 米音越琢磨越不是滋味:回我消息就是为了让我加班吗?简直是当代周扒皮啊! 阮绿棠承诺的配饰很快就送到了,绿松石的项链和耳环,铂金细链坠着,还有一条手镯,金链绞着玉石绕了一圈,很特别的款式。 向小楼嘴上不说,心里却很高兴,拿到的那一天便欢天喜地地戴了全套,精心拍了好几张自拍,发了条仅阮绿棠个人可见的朋友圈。 她坐在衣帽间里刷了好久,终于等到阮绿棠的点赞后,才哼着小曲儿选了身搭配的衣服去逛商场。 向小楼选择的是荔港市最大的那家商场,正巧坐落在阮氏公司的写字楼旁,她逛着逛着,就逛到了公司楼下。 来都来了,不进去看阮绿棠一眼也太没礼貌了。 向小楼给自己找好了理由,就要往里走,却突然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小楼?你是小楼吧? 她转身一看,身后站着的是一个有些眼熟的面容愁苦的女人,期期艾艾的,双眼放光地看着她。 向小楼皱了皱眉,向那女人走了两步,问:你是? 小没良心的,连我都忘了?那个女人脸上做出不悦的表情,拍着胸口说,你爸向金克你总该记得吧?我是他妹向金兰,你姑! 向小楼总算知道那点熟悉感是从哪儿来的了。 其实向金兰和她爸向金克长相神似,只是从向小楼记事起,就很少见到父母双方家里的亲戚,除了过年时偶尔的来往,其余时间根本见不到他们。因此,她对姑姑阿姨的记忆都很模糊。 向金兰突然出现,就像是重新开启了那些被她尘封了的岁月,向小楼被飞扬起的灰尘呛了一鼻子灰,顿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勉强笑了笑,喊了声:姑,你怎么来这里了? 还不是因为你这么多年都不回家,连电话都不打一个,我只能主动来找你了呀。向金兰咋咋呼呼的,扯着嗓子说,你爸天天念叨着说你进了大公司,我想着来你公司找人总能找到,这不,还真叫我碰上了。 说着,她往前跨了几步走到向小楼身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啧啧赞叹:你这大公司上班的就是不一样,看着精气神都比别人足多了。 向小楼不自在地往后退了退,再次问道: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你说的,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向金兰瘪了瘪嘴,没好气地说,不过我找你来还真有点事。 你爸病了,在医院躺着呢,你不去看看? 向小楼抿着嘴脸色发白,过了几秒才问:严重吗? 不严重我能来找你?向金兰从鼻子里嗤出口气,躺着动都动不了,可能要瘫了,医生说他也没几年好活的了。 那就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向小楼沉着脸,生硬地回道。 是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他舒舒服服地躺着,让我忙前忙后端屎端尿地伺候,这算怎么回事啊?向金兰也拉着脸,不高兴地说,知道的知道他还有个闺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老向家绝后了呢。 向小楼听出她的讽刺,看着向金兰,不说话了。 向金兰脸拉得更长了:你爹都成这样了,你还不准备尽尽孝啊? 向小楼回答得很冷漠:你不用找我,我不会给他养老的。 向金兰狠狠地瞪着她,忽然大声嚷嚷起来,随手抓了个路过的人:向小楼,你连自己亲爸都不管,你还是人吗,还算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经过我的不懈努力,终于想起来那个好听的名字是什么了,但是下头后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好听了orz 以及,我这个月全勤了!!!给自己呱唧呱唧~ 感谢北顾青衫、唐语冰、i'm老色批的地雷,还有孙三三的可乐苞饭2瓶营养液,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8章 向小楼(16) 向金兰指着向小楼骂了几句, 又转向被她随手扯住的那个男人,强迫他主持公道。 那个男人挣扎几下,也没能从向金兰铁掌下挣脱出去, 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胡乱地点了头。 他们三个人的争执很快引起了人群旁观,虽然那个男人没有表态,但有好事者主动跳了出来, 冲着向小楼连连摇头:小姑娘看着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怎么心肠这么狠毒? 见有人帮忙说话, 向金兰立马有了依仗似的,松开那个穿西装的男人, 指着向小楼鼻子跳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要不是你爸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 你能活到现在吗?现在你爸瘫了,你就跑得远远的不管了,一次医院都没去过, 有你这么当女儿的吗? 她的话真假掺半,添油加醋, 只挑对自己有利的说。向金兰又长了张朴实宽厚的脸, 看起来格外可信。 周围人听着她声泪俱下的控诉, 再看打扮得光鲜亮丽却神情冷漠的向小楼,心中的天平自然往可怜的向金兰那边偏去, 纷纷指责起向小楼的不孝来。 放在平时, 向小楼才不会理会他人的看法, 可现在是在阮家公司楼下,她斜眼一扫,就看到了几个眼熟的前同事簇在角落里看热闹。 向小楼无意识地咬着嘴唇, 感觉脸皮开始发烧,她强行压制住心底的难堪,冷漠地答复道:我离开家的时候说得很清楚,我和向金克断绝关系,他不用承担抚养我的义务,我也不会给他养老。 所以,姑姑你,她目光闪烁,压低了声音,你还是回去吧。 被向金兰找来闹了一通,向小楼心慌意乱的,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她生硬地撂下几句话,转身要走,却被向金兰一把拉住了。 你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啦?你人到不到无所谓,钱必须到! 向金兰目光刀子一样剜了向小楼几眼,突然伸手就要去拽她的耳环。她力气很大,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把向小楼的耳垂拉得老长。 向小楼痛呼出声,感觉耳朵都要被扯穿,赶紧去掰向金兰的手。 她一抬手,手镯又直直地暴露在向金兰视线之中,对方立马把目标换成了体积更大的手镯,一手攥着向小楼细瘦的手腕,另一只手粗暴地把手环往下撸。 眼看那手环要被抢走,向小楼不知道哪生出来的力气,死死握住向金兰的手指不让她再有动作。 阮绿棠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拉拉扯扯这么久,阮绿棠是第一个来劝架的,向金兰看着她愣了一下,向小楼趁这个机会把她的手指狠狠往后掰了过去。向金兰疼得叫了出来,向小楼趁机把手缩了回去。 向金兰握着手指头倒吸几口凉气,刚缓过劲来扬手就要去打向小楼,阮绿棠一跨步挡在了两个人中间。 对方的巴掌却没减速,看这架势,向金兰是想不管不顾地连着阮绿棠一起打了。 向小楼赶紧拉着阮绿棠的胳膊把她拽到自己身后,向金兰的巴掌落了空,被向小楼猛地推了一把:别在这发疯! 来找她的事就算了,把阮绿棠牵扯进来算什么回事! 向金兰被她一推,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懵懵地没说话。 阮绿棠往向小楼身上看了看,对方的模样有些狼狈,发丝凌乱,妆也花了,眼眶里还盈着点泪花,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因为刚才的拉拉扯扯弄痛了她。 怎么回事?阮绿棠瞥了向金兰一眼,转向向小楼问道,向小楼? 她最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的人,偏偏就这么巧地出现了。向小楼吸了吸鼻子,抬眼看她,扯起嘴角一笑,泪花险些掉了下来:一点家务事,你不用管的。 向金兰却清醒了点,饿虎扑食般扑向阮绿棠,抱着她的胳膊问:你是谁,你认识她? 阮绿棠把她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拿开,冷冷地往周围看了看,公司的员工便都低着头快步进了大厦。阮绿棠这才面不改色地开口说道:我是向小楼的上司,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 向小楼诧异地看着阮绿棠,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默认了阮绿棠的说法。 向金兰顿时来了精神,哭天抢地地就要揭露向小楼的恶行。 她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阮绿棠截下了:你喊了这么久,应该也累了,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向金兰只好悻悻住了嘴,跟在阮绿棠和向小楼身后转弯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厅。 落座后,阮绿棠没再给她表演的机会,开门见山地问她: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我想要向金兰哽住了,拧着眉哼了一声,你这话说的,我找向小楼还不是为了她那可怜爹,又不是为了我,你别说的像我讹她一样。 阮绿棠笑了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配合地改了口:向叔叔想要什么? 向金兰脱口而出:什么都不想要,就想要他闺女尽尽孝心,在病床前伺候伺候他。 向小楼面如寒霜,坐正了身体想要和她争论,阮绿棠伸手过去拍了拍她的手背,她便立刻坐了回去,沉默地旁观,全权交托给阮绿棠处理。 阮绿棠也没说话,微笑着静静看着向金兰。 被那两个人盯了两分钟,向金兰顿时浑身不自在起来,她咳了一声,不大情愿地开口道:当然,你们工作忙肯定没法白天黑夜地伺候病人,这个我们都理解。就是 她拇指和食指捻了捻,做出数钱的手势:小楼啊,你爸住院花的那么多钱,你总该报销吧。 你姑没本事,嫁个男人也没本事,哪掏得起这么多钱,都是借的高利贷,利滚利的,我们实在还不起啊。 你看你,在那么大的公司上班,衣服料子看着就不一样,项链耳环都是纯金的吧?你这穿金戴银的,肯定不差这几个钱,就是从手指头缝里漏出来的,也比我们挣得多啊。 她嘴皮子一张一合的,把向小楼捧得高高的,这下向小楼再拒绝,就显得太过冷血无情了。 向小楼看着向金兰不住揉捻的手指,忽地笑了起来,撑着桌子往前坐,紧紧盯着向金兰笑道:知道我的钱哪来的吗?我陪睡睡来的。 她生出一股疯狂的自毁冲动,看见向金兰脸上惊愕的表情时更加满足,滔滔不绝地继续说道:项链耳环手镯衣服包包高跟鞋,都是我睡来的,我的钱也都是这么来的,都是脏钱,你还要吗? 向金兰被巨大的信息量冲昏头脑,愣了一瞬,又恢复过来,不无意外地说:怪不得,我说你才上几年班,哪来这么多钱。 她鄙夷地砸吧砸吧嘴,但金钱无罪,于是向金兰摊开手摆在向小楼面前:我不管你钱哪来的,既然有钱,那就把帐算算结清,你该干嘛干嘛。 自己侄女出卖身体这件事她似乎漠不关心,她不在乎那些钱是怎么来的,只在乎向小楼会不会给她。 向小楼怔怔地盯着她看了会儿,摇了摇头:没有。 你向金兰顿时拍着桌子,瞪眼看着她,活像要把向小楼生吞活剥了一样。 阮绿棠悠悠开口:多少钱? 有人要当冤大头,向金兰赶紧把手伸到了阮绿棠面前,细细算着:半个月的住院费加上伙食费,还有医药费,我请了这么多天假,赔我点工资也应该吧?我还忙前忙后伺候了这么多天,也得给点辛苦费吧。林林总总算下来,就算五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