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bear熊宝
这些是吃饭用的,爸爸我该交学费了,这个学期的学费还没有交呢。 路振华最在乎他的脸面,依萍最在乎她的自尊,每个月来这边低三下四的要钱,对于依萍来说是及其伤自尊的,但为了能够生活下去,为了她和她mama不用饿肚子,她不得不来。 雪琴,拿给她。 路振华冷着脸说道,王雪琴不情不愿的上楼拿钱,老爷子,这可是家里这个月的买菜钱了,现在给依萍交学费,咱们可就得委屈点儿了。 王雪琴百般的不情愿,依萍觉得百般伤自尊,把钱拿到手里一看,根本不够交学费的,可以给尔杰买小汽车,给如萍买手镯,为什么我来拿点儿学费就那么难?爸爸难道我不是你的女儿吗? 姜岩看着王雪琴拿出来的钱有些疑惑,他虽然三年不在国内,但对于国内的物价还是了解的,一个月二十块钱,足够傅文佩和依萍吃用了。 记忆中她们母女生活一直很拮据是因为李可因为和路尓豪的孩子死了,精神受到了重创要看病吃药所以钱不够,难道当年李可离开路家的时候已经怀孕了?他提前让李副官一家离开,结果却没有改变吗? 路依萍,你这是在和谁说话呢?我是你爸爸,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吗? 姜岩正想着呢,路振华终于忍不住开始发飙了,依萍当仁不让的回嘴,二人争吵起来,而陆振华和当初赶依萍母女离开时候一样,扬声就要拿鞭子,对依萍家法伺候。 只不过这次拿鞭子的人从尓豪变成了尔杰,路振华一把拿过鞭子,对着路依萍就要打过去。 姜岩本想和那次一样,用个什么暗器打掉路振华手里的鞭子,没想到梦萍却跑过去握住路振华的手臂。 依萍没想到梦萍会忽然出来拦住路振华,看着满腔怒火的路振华一声冷哼,把手里的钱全部扔掉,曾经的黑豹子,现如今却只能对着自己的女儿挥鞭子,我以后不会再来找你拿钱,就全当没有你这个爸爸。 你这个逆女。路振华甩开梦萍就要挥鞭子,可他这个距离根本达不到依萍身上,姜岩趁着他没有挥下来,把从盆栽里拿出来的小石子扔过去。 石子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路振华手腕上,鞭子脱落不由一个诧异,抬眸正好看到依萍嘲讽的神情,如同在说他不如以前,再也没有任何威慑力一般。 你你们 依萍看了路振华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不顾外面的大雨倾盆,云妈连忙出去给她送伞。 以后路依萍再也不是我的女儿,你们谁也不许帮她。路振华撂下一句话之后上楼,踩着楼梯发出阵阵声响,仿佛是在说他的愤怒。 可现如今他的愤怒也就只像是踩在楼梯上的声音一样,顷刻之间便消失了,连个回音都听不到,没有人真正的害怕。 你这傻孩子,你爸爸正在气头上,你拦着他干什么?鞭子落在你身上怎么办?你以前不是不喜欢依萍为什么还要帮她?听到书房的关门声,王雪琴拉过梦萍,上下看看她有没有被伤害到。 我拦着爸爸的确只是一时冲动,不过依萍那句话倒是没说错,曾经叱咤风云的黑豹子,现在只能对自己的女儿挥鞭子。 梦萍你胡说什么呢,这话依萍说也就算了你也说,你是不怕你爸爸的鞭子是吧。王雪琴赶忙捂住梦萍的嘴,害怕她再说出什么话来,同时看向楼梯上面,想来路振华在书房里也没有听到。 梦萍推开王雪琴的手,一言不发上楼去。 曾经的她也没有想过,她有朝一日,竟然会赞同她一直都不喜欢的依萍的话,果然事态变化无常,说不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第409章 梦中浮萍的哥哥 依萍从路家离开的第二天,姜岩没有在学校看到她,记忆中她因为迫于生计,去了大上海歌舞厅唱歌做歌女,也是在那儿认识了何书桓和杜飞。 之后在路家又看到了他们,意识到如萍是喜欢何书桓的,开始和何书桓来往,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打击如萍,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她自己慢慢的爱上了何书桓。 而也就在这时候,何书桓发现了她写的日记,日记上写满了对路家报复的快感,于是便认为依萍不是真的爱他,不听任何解释,两个人分手了,何书桓上了战场,如萍去找他,在回来之后他就答应和如萍订婚。 嘴上答应和如萍订婚,两家也开始准备亲事,但这个渣男心里却还忘不了依萍,依萍来给他们送了祝福之后何书桓扔下如萍一个人在订婚宴上跑出去了。 依萍精神恍惚,爬上了桥,结果一不小心掉了下去,生病了何书桓开始愧疚自责,又重新和依萍在一起了。 可以说这个渣男在依萍和如萍之间周旋的游刃有余,仿佛他选择谁谁就一定会和他在一起一样,所依仗的不过就是依萍如萍对他的爱罢了。 还是那句话,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放学之前,姜岩找到了依萍的好朋友方瑜,好在她也是学校的学生,不需要他去别的地方找,做了自我介绍。 我听依萍说起过你,路家出国留学的儿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方瑜一身学生装,长发披肩看上去十分温婉,昨天依萍来路家拿钱,和我爸爸吵起来,险些被打了,钱也没有拿到,我希望你帮我把钱给她。 方瑜不止听依萍说过路家的人,路家的事情也听说过不少,尤其是路振华,曾经不可一世的黑豹子,脾气大在路家说一不二,不允许有人忤逆他的任何意思。 你为什么不自己给她,看你样子应该是关心她和佩姨的,自己给她还可以和她缓和缓和关系。虽然姜岩已经是助教了,但年纪应该是比依萍小的,姐弟之间有什么误会解开不就好了。 我们家的事情很麻烦,一时半会事儿说不清楚。姜岩把手中的信封递过去,这些钱你以你的名义借给她,不要说是我给的。 方瑜捏着信封的厚度,这里面应该有几百块钱,以她的名义借钱给依萍是没问题,可她如果能够拿出来这么多的钱借给依萍,依萍也是不会信的吧。 你可以化整为零,一点点的借给她。 方瑜点点头,她知道依萍自尊心很强,和路家那里闹掰了,肯定不会接受路家任何人给的钱,而作为依萍的好朋友,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依萍因为没钱而吃不饱穿不暖上不了学。 如果不拿姜岩给的这些钱,她是真的没有多少钱借给依萍,三五块钱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放学之后方瑜就去了依萍家里,依萍还没有回来,只有傅文佩一个人在家,不多时依萍回来,方瑜把钱拿给依萍,三十块钱,信封里钱的十分之一,太多了就该起疑心了。 方瑜谢谢你,我今天出去找了一天的工作,可一份工作都没有找到,如果不是你的这些钱,我和我妈今晚就要没米下锅了。 方瑜张了张嘴,想要把姜岩的事情告诉依萍,在她看来姜岩出国留学过,和路家其他人应该是不一样的,但听着依萍对路家的憎恨,还是把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依萍,你以后真的不来学校上学了吗?我听你们系的同学说已经有人把你的学费交上了,应该是路家人吧,你不去上学的话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依萍一惊,她没想到路家会主动给她交学费,想着应该是姜岩,他是助教应该很容易就知道谁没有交学费。 我昨天已经在我爸路振华面前发誓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用路家的钱,他们愿意给我教学费教就是了,我是不会再回去上学了。 况且刚刚借了三十块钱,如果她就这么回去上学了,不工作拿什么还钱?让mama帮别人洗衣服吗? 一盆子衣服才几毛钱,让她在教室里上课,她mama的手泡在冰水里洗衣服,她做不到。 方瑜又劝说了几句,但依萍态度坚决,她也是毫无办法,只能第二天去学校之后把消息告诉姜岩。 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怪依萍,她就是性子倔强了一些,不想再依赖于你们路家生活。 可让我爸爸养着她,本来就是她该享受着的。依萍还不到十八岁生日呢,父母养育未成年子女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之前路振华太不负责任,认为给不给她们母女钱要看自己的心情,依旧把她们当成之前留在东北的那几房姨太太和孩子们,不想带在身边可以随意丢掉。 方瑜注意到了姜岩的情绪变化,说实话她很惊讶姜岩竟然会对路振华不满,毕竟他在路家应该是比较受宠的那一种吧,可能是因为出国留学过的缘故吧。 放学之后,姜岩去找依萍,但却在巷子口看到如萍走出来,她是来接济她们母女两个的? 躲在暗处,没有让如萍看到他,知道如萍走出巷子这才出来。 依萍是在天已经擦黑了之后才回来的,姜岩来到她面前,还没等他说话呢,依萍看到他就浑身警惕了起来。 你想要干什么? 你为什么没有来上学? 依萍一声冷哼,她为什么没去上学他不知道吗?怎么?你今天是以老师的身份来和我说话的吗?还是以路家人的身份? 如果是以老师的身份大可不必,学校里辍学的学生有很多,不差我一个,如果是以路家人的身份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我们没什么话可说。 姜岩点点头,你学费是我交的,不是爸爸,所以你就算是上学也不欠路振华什么。 欠你的和欠路振华的有什么不同吗?你不是路家人?他们们都是一伙儿的,何必在她面前分成两派。 姜岩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给她,这是我留学时候认识的朋友开的咖啡厅,缺一个钢琴师,你周末可以去那儿工作,如果你一边回去上课一边去打工赚钱来还我学费呢?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字面意思而已。姜岩把名片送到她手上,我的确是路家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但是你就能够改变了你是路家人的事实吗?难道你能永远不叫路振华爸爸吗?你能不叫那佩姨她能够不当路振华是她丈夫吗? 姜岩的话很直白,赤.裸裸的告诉依萍,她想要真正脱离路家那是做不到的,不管是她还是她mama,无论从路家搬出去多久,都改变不了她们母女依旧是路家人的事实。 她可以有骨气的不叫路振华爸爸,但她mama却一直都把路振华当成丈夫,这是不争的事实。 拿着姜岩给的名片回到家,傅文佩迎上来,笑着说道:依萍你快来看,这些都是如萍刚刚送来的,新衣服和新鞋子,还有二十块钱。 新衣服?新鞋子?依萍看着那些衣服鞋子,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来那是新的,还有那件衣服,分明就是她去路家那天如萍穿在身上的。 上前把衣服鞋子都收起来,还有二十块钱也塞进袋子里。 依萍你这是干什么? 方瑜借给我们的三十块钱能够撑两个月,这些东西我明天就送回去,今天我们学校的老师给我介绍了咖啡厅弹钢琴的工作,mama以后我养你,不用路家那边。 依萍没有告诉傅文佩,学校的老师就是姜岩,怕的就是傅文佩还对那边抱有希望,路振华他既然已经将她们母女赶出来了,那就彻底断了。 等她赚钱把欠姜岩的学费还了,她们和那边的所有人就都没有真的关系了,她一个人也可以给mama养老送终。 傅文佩是个典型的封建女子,三从四德,依萍虽然是个女儿,但她依旧听女儿的话,依萍说要把衣服鞋子还给如萍,她没有任何的阻拦。 翌日,依萍正常的来学校上课,上课之后去咖啡厅弹钢琴,姜岩这几天特意去调查过,李副官一家并不在上海,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他们一家不在,傅文佩自然也就没有接济他们,那看来应该就是王雪琴给的生活费不多的缘故才让她们如此拮据。 想想也对,依萍有自尊骄傲,不到实在没钱的时候不愿意是路家要钱,次数本来就少,再加上王雪琴给钱的时候还默默测测的,更加让依萍不想去要钱了,这也就有了现在的情况。 周末,姜岩来到依萍打工的咖啡厅,咖啡厅典型的欧式装修,明亮优雅,钢琴曲缓缓响起,让人十分舒适。 姜岩进来之后依萍就注意到他了,但她依旧端坐着弹钢琴,其实在姜岩来给她名片的那天,她找到了一份其他的工作,在大上海唱歌。 在这里弹钢琴比唱歌赚的少,但她还是选择来这里了,她觉得方瑜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强硬着不低头不代表她多么有骨气,只能说明她愚蠢至极。 只要不是触及她的底线,能屈能伸是最好的。 姜岩今天来这里,当然不只是来看依萍弹钢琴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见一见来和他接头的人。 在法国的时候接触到了组织,回来之后正式加入,这是他第一次来见一见他在上海的领导,也是第一次来执行任务,那就是把他手中的药对交过去,让对方送到前线去。 然而让姜岩没想到的是,不多时坐在他面前的,竟然会是甄黎,落座之后将手中的钱包放在桌上,要了一杯纯黑咖啡。 甄黎目光落在姜岩放在桌上的钱包上,和他的钱包不一样,但一样的是都有一个圆圆的logo,logo里面的图案是一只鸟,应该就是姜岩的代号飞鸟,看来他们就是上海站的负责人了。 在甄黎看他的时候,姜岩目光也落在甄黎的钱包上,同样圆圆的logo,在logo里面的是一只鹰,而和他接头之人的代号就是天鹰。 甄教授也喜欢喝咖啡吗? 偶尔过来喝一杯,不常喝。甄黎喝了一口服务生送上来的黑咖啡,说实话他一点儿都不喜欢这种苦涩的味道,但是他喜欢咖啡咽下去之后舌尖留下来的醇香。 黑咖啡的余香是别的咖啡无法比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喝的太苦了,导致之后有一点点的香醇都让他留恋不已。 在别人看来,姜岩和甄黎就只是闲聊一番,随后姜岩率先离开,甄黎在细细的品味完一杯黑咖啡之后也离开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人来的时候各拿了一只箱子,走的时候也是各拿了一只,但是里面的东西却已经和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准确的说已经不是来时候拿的那只了,而是另外一只一模一样的,装着药品的箱子已经到了甄黎的手中,由他送去前线。 姜岩在离开咖啡厅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拐进了租借的别墅区里,成功潜入一间别墅,等待着别墅主人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