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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棠溪赶来之际,她坐在台阶上,周遭没有一人,孤苦凄楚的小姑娘托腮,面色不定。 “陛下这是怎么了?” 明姝抬眸,雪白的肤色上扬起憔悴的笑意,“阿姐,我父亲或许不是冤枉的。” “怎么了?”秦棠溪俯身摸摸她的后颈,柔软的肌肤触手温暖,很软,与她面上的愁苦极为违和。 明姝的性子愈发沉稳,不再像以前那般大大咧咧,那团稚气被暖阁内慢慢地磨灭。 她越来越有帝王仪态,沉静从容,可难以有往日的活泼。 “阿姐,天理教与父亲有关系,你说,他到底做了什么呢?”明姝苦闷。 秦棠溪眼皮子跳了跳,内心不知怎地忽而有些心疼,信国公忠君爱国,戍守边境多年,保家卫国,是大魏的战神,也是百姓心中的神。他死了以后,不少百姓为之可惜,朝堂上多少人为之辩驳。 “明姝,他没有愧对大魏,更没有放弃百姓。他所做的远远超过自己翻下的错,天理教内的事情无人知晓,胡乱猜测不如自己查清楚。明姝,你的父亲是我的恩师,同样,我也很痛心。大魏缺少战将,乌斯虎视眈眈,这个时候若生起内乱,只怕会引起诸多麻烦。先忍一忍。” 秦棠溪提起裙摆在她身侧坐下,抬眸远望,浮云辽阔下,晴色美景,大魏江山,美则美矣,可太多不为人知的艰辛。 “当年我赶回京后曾试图查过,查到一封信,是你父亲给秦淮的,我令人去查,到今日都没有后续。我回来后只当是明帝手段凌厉,后来我明白,不是刑部定案太过速度,而是你父亲放弃了辩驳。亦或是他用整个信国公府在保护秦铮的女儿。” 信国公赵烨是大魏的战神,没有做对不起大魏的事情,可秦铮成了他终生的污点。 人无完人,她凝视看明姝,“我欲给他翻案,然而如鲠在喉。” “阿姐,他放弃了信国公,拿母亲、拿全府人的性命去保护一个人,我开始觉得是我的错,然而发现父亲错得离谱。兄弟情分,当真越过性命吗?”明姝仰望着浮云,泪水滑过眼梢,很快地落入秀发中。 “人各有命,他有自己心中的抱负,他该做的也做了,驱尽乌斯敌寇,令其归顺,保我大魏二十年边境。人都有私情,家国天下,有家先有国。明姝,我们无法翻案,后史留名中,他只能是逆党。” 秦棠溪语气微缓,握住明姝纤细的五指,许久后,明姝徐徐转眸,“你早就知晓了?” “嗯,天理教在洛阳设了分舵,是……”秦棠溪蓦地顿住,明姝急道:“是哪里?” “醉颜阁。” **** 荣昌侯被定罪后,吴太后快速赶回宫,彼时群臣正在探讨乌斯一事,蛮横闯入后,群臣都安静下来。 明姝坐在龙椅上,唇角噙了一抹笑意,淡然地把玩着手中的玉戒,玉质剔透,戴在修长的手指上显出几分莹润。 人养玉、玉养人,她又看向长公主持玉戒的手,旋即将玉戒取了下来,起身朝着下方走去。 吴太后气势汹汹,群臣无人敢去劝解,长公主不置一词,唯有皇帝走了下来,亲自解释道:“刑部与户部都查得明白,也已定案,您若不明白,可让人给您解释。但您不管不顾闯入,怕是于理不合。” “陛下瞒住消息,难道不是心虚?”吴太后神色阴鸷。 皇帝淡笑:“罪证确凿,怕您知晓后急坏身子,吴世子病逝,昨日也已入土为安,太后当要保重。” “好端端地一个人怎么就病死了?”吴太后揪着不放。 皇帝回道:“明帝也是突然病逝,太后也是亲眼目睹的。” “你、那船银子非荣昌侯所为,陛下当再重新去查。”吴太后无语凝滞,明帝怎么死是她最清楚,吴谙身子好,断然是被害的。 “太后娘娘,罪证确凿,您再这么闹下去,就请您回慈安宫了。当年信国公一案您该清楚。”秦棠溪步步靠近,直视吴太后。 长公主眼神过于震慑,吴太后被她看得心中发憷,再看往日明帝的心腹竟一字不说,显然早就背叛了吴家。 掂量了会儿,群臣缄默。皇帝踱步至长公主面前,以朝服的宽袖为遮掩,将那枚玉戒慢慢地戴上长公主的手指上。 秦棠溪皱眉,面色如旧,双眸剪水似的,漆黑明亮中染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皇帝容色明艳,勾唇笑了笑,对外间内侍吩咐道:“请吴太后回去,另只追究吴家嫡出一脉的罪责,不怪罪旁支。” 皇帝做了一步妥协,吴太后咬咬牙,怒气冲冲地转身出了太极殿。 登上车辇的时候愤恨地望了一眼太极殿。 总有一日会报了今日之辱。 ***** 散朝后,长公主留了下来,等人散尽后,她抬起自己的手,深深笑了笑。 她喜欢明姝的主动,这些时日以来明姝总会给她些小玩意,明里暗里,今日这般还是第一次。方才她都吓得不敢言语,幸好无人发觉。 玉戒好看,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龙椅上的明姝走下来,牵着她的手,“我们出去走走。” 朝服厚重,穿在明姝身上,陡然添了几分庄严。 两人走走停停,太极殿旁有一园囿,两人走了进去,初夏还不算热,但走了数步还是觉得烦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