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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主动提起赵澜,秦棠溪便顺着话说下去,“澜儿性子活泼,就是单纯了些,想来国公爷是想叫她远离朝堂的。” “他是有这么想法,只得这么一个女儿,若不是朝堂有事耽搁,早就想带着她离开这里。”老夫人语气沧桑,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小姑娘也多了几分怜悯。 秦棠溪听了奇怪的语气后忽而想到秦襄王谋反一事,老夫人的年岁应当经历的,且又是信国公的母亲,知晓的内情当比旁人多。 “她还未醒,老夫人移步去偏厅,有些事情想同您说一说。” “也成。”老夫人不拒绝,起身就随着长公主离开。 两人身影消失后,榻上的小姑娘忽而睁开眼睛,眼中泪水悄悄滑过,她爬起身来,人却早就不见了。 她掩面而泣,她是不可被原谅的那位。 那厢出来的长公主与老夫进入偏房后,照旧将婢女都屏退,长公主亲自斟茶,简单说起自己的目的:“我想问一问当年楚襄王谋反一事。” “楚襄王秦铮?”老夫人望着盏中沸腾的开水,眉眼多了几分慈祥,笑道:“说来也是一桩惨事,是高宗病重之际恐秦铮做大,又恐先帝登基后无法掌控秦铮,便想撤其兵权,未曾想,秦铮血气方刚,竟带人围了洛阳。君有理,臣无过,也是说不清的。” “他可有后人在?”秦棠溪道。 “后人?”老夫人沉凝下来,细细回想一番,才道:“膝下一子被赐了毒酒,除此再无后人了,酒是国公爷亲自去赐,并无生还的可能。兄弟一场,国公爷也彻底寒了心,若非后来你辅助幼主,他早就想带着澜儿离开洛阳。” 唏嘘之际,也说了一件惨事。 秦棠溪经历得太多,听后并无太多的情绪,依旧问道:“国公爷可曾后悔不安?” 信中的旧人难不成指的是被刺毒酒的那位小公子?算一算年岁,应该有三十多岁了。 老夫人徐徐摇首,“算不上,刽子手罢了,秦铮一脉断得彻底,说到底是高宗之过,臣不言君过,殿下怎地问起这些旧事?” “江淮有贼寇出没,说是秦襄王一脉,因此,我来问问可有后人。”秦棠溪淡笑。 老夫人哦了一声,迟疑了须臾后又恍然大悟道:“楚襄王在江淮有一相好的,两人私下有些情分,若是珠胎暗结的话,说不定还有些故事在。” “江淮?”秦棠溪莫名一怔,母亲也是出自江淮,她又道:“可是花楼女子?” “那就不知晓,只知有这么一位相好,殿下若查,可从江淮湖畔那些花楼楚馆查起,事过三十年,也是不好查的。”老夫人不确信,就这些事情闹出来,当年也是传过笑话的,但后来先帝纳了江淮琴妓为妃,世人也就习以为常。 秦棠溪沉默下来,外间恰好有婢女来传话:“殿下,姑娘醒了。” “我们去瞧瞧?”老夫人笑了笑,扶着桌角就站起来,颤颤巍巍,也算是硬朗。 进屋后,明姝抱膝而坐,寝衣单薄也不觉得冷,躲在角落里瞧着孤独可怜。 老夫人进去后就皱了眉头:“刚染了风寒就吹风,该打才对。” 明姝蓦地抬首,昏暗的光线下祖母慈眉善目,和蔼如初,语气中还带着亲昵,与从前并无二样。 心中的酸涩陡然窜入鼻尖,激得泪水肆意,她捂脸不敢去见祖母。 老夫人只当小姑娘病中骄纵,朝着她招了招手,“过来,我瞧瞧可还发热了。” 明姝恍惚回到从前,每逢她生病,祖母总要过来看望她,这次也不例外, 小姑娘听话地挪了过去,终究没有忍住祖母的亲昵语气,忍不住地靠近。 老夫人没有多想,抬手抚摸小姑娘头顶的绒毛,亲切道:“病了就该吃药,闹腾也没有什么用,殿下脾气好,不然等你病好了总得收拾你。” 明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得已辩驳一句:“殿下宽厚,不会计较的。” “是吗?你倒与我那孙女一样,仗着殿下宽厚就肆无忌惮地闹腾,不过,你比她乖巧多了,这点还是得夸一夸。”老夫人尽心扮演好今日的角色,眼见着小姑娘精神好了很多,拍了拍她的小手背,悄悄道:“殿下性子好,可也会发怒的,你莫要将她惹恼了。” 小姑娘乖巧地点点头,耷拉着脑袋不敢去看长公主,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 老夫人瞧着她这小模样也怪可怜的,心中也能理解她的处境,无父无母,身旁没有说话的人,尚算听话,叹息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脊背一暖,明姝打了冷颤,徐徐抬头,她自己知晓,祖母是在宽慰她,受了殿下想嘱咐来宽慰她的。 她缓缓看向殿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秦棠溪却冷望着她:“不许哭。” 明姝浑身一颤,默然点头,努力将泪水憋了回去,心存畏惧,殿下不高兴就会欺负她。 “我送老夫人去休息。”秦棠溪扶起老夫人起身,不忘吩咐明姝:“醒了就把药喝了,不要总想着乱糟糟的事情。” 明姝歪头去看,什么叫乱糟糟的事情? 殿下今日有些奇怪,想不明白,婢女端着苦涩的药汤过来,她偏头不想喝,婢女却道:“殿下吩咐了,您得喝药。” 明姝眨了眨泪眼,极不情愿地喝下汤药,几乎苦到了心坎里,最后咽下点心才感觉好受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