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暴君当老公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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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此地,萧慎内心正燃着nongnong火焰,他无法发泄,指着花圃的一大片花药:“统统给孤拔了!” 影卫:“……” 这些都是郡王府的花,太子殿下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花儿招谁惹谁了? * 萧慎与晓芙之间闹罅隙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传递到了白屠的耳朵里。 白屠的唇勾了勾,笑出一抹意味深长。 太子竟然……当众动怒了……?! 这可真是罕见! 今日的萧慎完全颠覆了白屠的认知。 白屠把玩着手中的玉核桃,桃花眼闪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自言道:“有意思了……” 白屠想到了什么,对下人吩咐:“去,让回事处的掌事嬷嬷,给两位姑娘专门裁制几身新衣,首饰也挑上乘的。” * 萧慎没有恢复清誉之前,暂时不宜四处走动。 他在庭院中静坐良久,今晚月色静怡,晚风沁爽,然而男人胸腔怒火迟迟无法减消…… 第37章 两面太子(1) 月色之下, 萧慎的脸沉浸在一片光影之中,侧脸萧挺阴沉,尚未立秋, 就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凉飕飕。 风烈与风影兄弟两人踌躇了半天。 在进院子禀报之前, 兄弟两人决定相商讨一番。 “殿下近日来到底是怎么了?” “我怎会知?此前明明还很正常。” “如今顺利回京, 圣上也暗中偏袒殿下, 眼看着一切都会顺遂,殿下这个时候当真不应该感情用事。” “你是说, 殿下这般失态反常,是因为孙姑娘?” “不然, 你以为呢?” “……” 兄弟两人说了几句, 皆不约而同的脑补。太子殿下身边从没有过女子, 若是初次/动/情,那就糟糕了, 毕竟就连风家兄弟二人也知道, 第一次/动/情/的姑娘,总是难以忘怀的。 风影轻叹:“可惜了,孙姑娘喜欢的人是白郡王。” 风烈大惊:“你是说, 孙姑娘抛弃咱们殿下了?” 风影仿佛洞察一切:“咱们殿下虽是哪里都好, 但着实不招姑娘家欢心,不像白郡王。” 风烈沉着脸:“不行!我要让殿下知道孙姑娘的真面目!” 兄弟两人达成了一致意见。 男儿大丈夫, 志在四方。 红颜自古是祸水,万不能让殿下被祸水残害。 于是,风烈与风影先后迈入庭院,见萧慎还在端坐着,不由得更是坚定了决心。风影如实回禀:“殿下,属下已经打听清楚了, 郡王又命人给孙姑娘送了珠宝首饰,还让王府的婆子给孙姑娘裁制新衣,孙姑娘都一一接受了。” “可见……孙姑娘她是在留在郡王府!” 言下之意,孙姑娘攀上了白屠,太子殿下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就莫要当冤大头了。世间何处无芳草。 萧慎幽眸一抬。 他表情冷漠阴沉,映着月光,还自带一股杀气。但未置一言,直接起身转身入屋。 风烈、风影:“……”殿下这态度就是何意? 是放下了孙姑娘了?还是黯然伤神去了? 须臾,萧慎又从屋内走了出来,这一次手中提着一把长剑,他一袭玄色绣金纹长袍,玉钩束腰,腰身下面是两条笔直大长腿,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度。 风家兄弟二人见状,想到了什么,忙问:“殿下是要亲自出去?但傅公子交代过了,让殿下稍安勿躁,殿下眼下不便露面。” 萧慎一个冷眼扫过,依旧未置一言,径直往外走。 其实,他这个时候应该被关押大理寺候审,但庆帝心疼儿子,又不便亲自维护,就交代了白屠,让白屠留住萧慎。等到证据确凿,可以彻底翻案了,再让他露面也不迟。 风家兄弟两人连忙跟了出去。 * 大理寺。 傅温言任大理寺少卿一职,他万没想到的这么晚了,萧慎会过来。 傅温言从另一条暗门,将萧慎领了进去,见他气场冷冽,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不由得问了一句:“殿下为何深夜来此?” 眼下形势一切大好,不出一个月,萧慎就能洗脱谋逆之罪。傅温言的压力,已经比前不久缓解了诸多。 萧慎答非所问:“那厮在何处?” 他指的是东宫的阉人。 那日宫宴,有人从东宫将他私用佩剑带了出来,而能够进入他寝殿取佩剑的人,只有东宫的侍从。 也就是说,东宫出了/jian/细。 萧慎最讨厌别人背叛他!背叛他只有死路一条。 傅温言以为萧慎要亲自审问,遂也没有多想,直接领着他去了地牢。 牢门被打开,里面被绑着的人抬起头来,火把光之下,那阉人看清了来人的脸,身子立刻不受控制的颤抖:“……殿、殿下!” 傅温言刚要对萧慎说,马上就能问出实情了。 然而,下一刻,剑光闪过,宝剑出鞘,随即而来的,就是一声惨叫。 风烈、风影:“……!!!”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是万万不会相信,殿下他又恢复了之前的状况。还是那个雷厉风行,不为红尘事所困的太子殿下啊! 傅温言一定睛,就看见那阉人当场断了一臂,血涌不止,他方才万没有料到这一出了,没有来得及躲闪,鲜血染了他的衣袍。 傅温言顿时无语,饶是他也僵住,但还是取了帕子,擦了擦溅在衣摆上的血渍,又后退了两步,他这人没有大毛病,但就如白屠一样,严重喜洁。 擦去了身上的血渍,傅温言这才有些无语道:“殿下……你……” 萧慎手中的长剑正在滴血,他看着那面露惨状,疼到肢体抽搐的阉人,道:“孤在给你一次机会,孤数到十,你若如不实交代,孤就砍断你另一条胳膊,然后就是双腿,但孤不会让你轻易死。” 傅温言:“……” 殿下今晚煞气很重啊。 那阉人此前在东宫当值,深知太子殿下的为人。 落地的那只胳膊还动了动,阉人受了惊吓,当场翻了白眼,昏厥了过去。 萧慎面无表情的下令:“来人!泼醒他!” 外面的狱卒心惊胆战,得了傅温言的眼神首肯,这才提了水桶过来,直接泼了上去。 阉人又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了萧慎的脸,他阴柔的嗓音哑声哭嚎:“奴才交代!奴才……交、交代!” 傅温言瞄了一眼萧慎,不成想殿下这一出,还真管用。 就是……过于血/腥/残/暴/了一些。 傅温言招手,把笔官叫了过来,阉人的口录自然要记下来。 萧慎提着剑站在那里,地上血渍漫延到了他的脚下,他无半分动作。幽眸之中,仿佛无/情、无温、无/欲。 阉人颤颤巍巍、断断续续交代,道:“奴才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人暗中给了奴才一百两,让奴才取出殿下的剑,事成之后再给奴才一百两。但奴才却不知,是有人蓄意陷害殿下,奴才在宫外还有一个尚未成婚的兄长与胞弟,家中需要银两啊!他们都指望着奴才呢……” “殿下!饶命啊殿下!奴才知错了!奴才真的知错了!” 傅温言拧眉,问了一句:“是谁指使你?” 那阉人摇头:“奴才当真不知是谁,那人是天黑之后才来见奴才……啊——” 一声惨叫,阉人被一箭封喉。 傅温言大惊,几乎是立刻拔剑护在了萧慎面前,对外面的狱卒道:“来人!抓刺客!” 风烈与风影检查了那阉人,发现对方已经没气了。 这显然是灭口。 萧慎的手搭在了傅温言的肩头,将他推开了一些,冷冷道:“傅大人,大理寺是你的地盘,竟混入了/jian/细,你太大意了。” 丢下一句,他迈步离开。 傅温言:“……”他招谁惹谁了?!他这些天不分日夜的辛劳又是为了谁? 再者……东宫不也有叛徒?! 殿下何必五十步笑百步?这不是自相残杀吗? 傅温言一脸狐疑,拉住了风烈:“殿下他到底怎么了?” 风烈欲言又止,但终是没忍住,小声道:“殿下他……被情所伤了。” “……” 傅温言默了默,命人把笔录准备好,这些都是洗脱太子罪证的关键,明日就呈给圣上。 至于太子殿下的感情问题……他有点束手无措。 但孙姑娘无论如何是要留在殿下身边的。 不如……强/娶/了如何呢?堂堂太子想要得到一个女子,应该不是难事吧…… 傅温言昧着良心想着。 一切皆为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