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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难过他曾经属于过别人。 难过到都无法控制住自己,那种痛苦足以让我失去理智。 他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摸过我的脸,按住我的后颈,我被他的力量压下头,他已经深深地吻了一下我的头发。在接近发旋的地方,很重很快,那种痴缠的凉意一闪而过。 飘忽得我以为这是错觉。 接着他放开我,启动车子往前行驶。 我双手抱着头,忍不住笑起来。 ☆、第76章 爱德华(番外) 当爱情的火焰在心中点燃,重生与毁灭将共同存在。 “该死,那个家伙又来了。”埃美特打开玻璃窗,瞬间从二楼的窗户冲进来,外面瓢泼大雨,他浑身上下都是雨水。白色的背心与棒球帽全湿透了,这让他非常恼火。因为他的衣服都是罗莎莉帮他定制的,他显然很喜欢这些带有运动元素的布料。 他摘下帽子,甩了甩头发,健壮的手臂与背部因为他的用力而过分突出,一件都是雨水而透明的背心并不能遮掩多少。 我们都在一楼,卡莱尔在餐厅的长桌上处理一些文件,艾思梅坐在他旁边,他们偶尔会心一笑。我不会去故意倾听他们内心里的甜言蜜语,因为我正躺在客厅的红色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小说,从卡莱尔的珍藏里拿出来的,是一个佚名吸血鬼的著作,年代比我还久远。 我戴着耳机,音乐开到最大音量。是克莱尔推荐的摇滚乐,要不是她的推荐,我绝对不可能会在一堆九零年代的所谓音乐里,翻寥寥无几的经典之作,那简直在摧残我的耳朵。 音乐会转移我的注意力,让我的内心获得巨大的平静,因为我会有很短暂的一刹那,听不到所有人的内心唠叨。 爱丽丝跟罗莎莉坐在钢琴旁边,距离落地玻璃很近的小桌子旁,她们正在看最新一期的时装周表演。不知道这场时装盛宴后,又会有几卡车最新款的新季服饰塞到衣柜里。 女人的购物欲让所有男人都无法理解,就算她们已经变成吸血鬼也一样。 爱丽丝可能是第一个知道埃美特在抱怨什么的人,是的,那个家伙……我很不舒服地转了□体,将手枕在自己头下,根本不眨眼地继续看书。 我想所有人都会畏惧他的前来,沃尔图里,只要你是吸血鬼,你就会清楚这个称谓意味着什么。 古老,尊贵,权势,恐惧。 我想起在沃尔泰拉的时候,我跟爱丽丝隐藏在山城外面,没有卡莱尔的允许,我们连进入沃尔泰拉去观光旅游都不敢。那是巨大的冒险,而为了克莱尔,任何冒险都是不值得的。 我不想去惹他们,虽然心里跃跃欲试。 当然我不是埃美特,不需要用暴力或者愚蠢的暴露来满足自己的破坏欲。不要轻易去惹怒沃尔图里,除非你想自杀。 也许哪天我终于厌倦漫长的生命,我会去试试烧了沃尔泰拉的钟楼。 没有人知道,要将克莱尔从沃尔图里手里夺回来是多可怕的事情。但是艾思梅……她什么都没有说,她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说,才让我们痛苦不堪。 那是她的孩子。我听到她心里绝望的痛哭。 这种哭声日夜折磨着我的神经,足以让人发疯。我有一刻简直是憎恨沃尔图里的,他们将克莱尔掳走,以胜利者,恶劣残暴的人贩子形象带走了她。 我知道凯厄斯无法杀掉克莱尔,她是那个男人的救赎,我听到了,那种渴望与疯狂冲毁了所有阻碍。他爱上色彩,爱上了克莱尔。 但是要将她从沃尔图里那里要回来,跟裸身在火焰里翻滚哀嚎没有什么区别。爱丽丝看到还是人类的克莱尔,所有吸血鬼包围着她,却没有人能伤害她。那些画面时而灰暗时而鲜艳,像是汹涌的海水扭曲而波动,并不明确。她还是人类,在沃尔图里的城堡里,疯了,她以一个人类的身份完好无损地活在一个都是猎食者的地方。 这种保护,如果是人类绝对不可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人类对于吸血鬼而言,那就是灼烧的毒瘾,克莱尔离那群猎食者那么近,却什么事情都没有。他们可不是素食者,没有必要遵守自制力游戏的道德规则。 而显然有人——凯厄斯,让他们所有人都遵守了,那个沃尔图里的领导者将她圈在自己的保护里。 那很了不起,卡莱尔知道后不吝于自己对凯厄斯的赞美。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威慑力,才能让一堆优秀到让人发抖的吸血鬼俯首称臣。 而我们竟然能将克莱尔带离沃尔泰拉,在凯厄斯手里夺走她,勇气可嘉,我有理由这么称赞自己的家族。 谁知道我们逃出沃尔泰拉的时候,那就是在拼命,随时都可能会因为凯厄斯改变主意,而丧生在托斯卡纳。虽然那个地方的风景不错,但我宁愿静静死在福克斯,那里的阳光实在太灿烂了,不适合当吸血鬼的坟墓。 “埃美特,不要随便将雨水溅到地板上。” 罗莎莉又在教训她家的猿人了,我无动于衷,沉溺在小说里。笔者的文字华丽而黑暗,我已经能看到一个苍老的吸血鬼,躲在没有光亮的地下室里,用他没有意义的时间,精雕细琢出自己的作品来。 吸血鬼的主人公爱上一个人类,我是因为经历过克莱尔的事情后,才开始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你从西雅图跑来的?”罗莎莉勾住埃美特的脖子,恨不得将他抡出去,她很讨厌别人将干燥的地板弄得湿漉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