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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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想和白连城说:大哥,你崩人设了,你知道么。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这就是白连城的人设呢? 顾之洲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思绪蔓延中,目光却牢牢地锁着一片黑暗中的男人。 男人已经站了起来,不知道要做什么,半天都没有动静。 顾之洲的身体微微向后倾去, 支在桌子上的双手后移,忽的碰见了自己放在凌老师办公桌上的书包,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从里面钻了出来。 顾之洲:! 不知道是该害怕前面,还是诧异后面。 一片黑暗中的顾之洲并没有什么过多考虑的时间, 书包内的东西与身前的男人忽然一起动了。 毛绒绒的东西从他的背包里钻了出来, 似是护主一般的叫嚣了一声,然后四肢一个用力, 猛地扑向了面前的男人。 桌子上刚刚整理好的教案纷飞, 办公室对面似乎有人在玩镜子,或者开了一下窗户,透亮的月色反射过晶亮的镜面, 将一簇骤亮的月光折射了进来。 映在空气中的粉尘上。 那一霎那,他看清了钻出来的毛绒绒是什么东东,也看清了自己面前的男人。 虽然只有一霎那,但是也足够了。 是小狐狸,那只小白狐。 它居然跟着自己出了傅家。 或许是顾之洲早晨在厨房吃早点的时候钻进来的,又或许是他早上出门换鞋的时候窜到书包里去的。 跟了他一整天,居然一只蜗居在书包里,不知道该夸小狐狸宅,还是扛得住寂寞。 亦或者都是。 不过顾之洲的这种想法很快便烟消云散了,因为看见眼前一幕的同时,顾之洲的指尖又碰触到了一块毛茸茸。 这又是另一种毛茸茸。 不像狐狸的皮毛那般流利,身后的毛茸茸更像是一种绒毯,短毛、顺滑、沾毛 只是指尖稍稍陷进去了一点点,指缝之间便沾上了少许的毛发。 但是顾之洲也没有缩手,哪怕什么都看不清仍然诧异的回过了头,直到他听见,那个方向响起了一声软绵绵的猫叫。 喵 是小黑猫? 小黑猫也挤到了他的书包里,跟着他一起出来了? 白狐与小黑猫居然一起挤到了他的书包里,在里面呆了一整天? ..... 到底是该说小白狐与小黑猫老实呢,还是该说顾之洲背得书包就是个摆设呢。 但确实,他一天都没有打开过书包,因为他今天满课,特别的忙,从这个教室蹿到那个教室,在流枫没给他出帮老师批改教案的主意之前,他一直都若有所思,思考着如何从傅家搬出来,哪怕只是暂时的也行。 并且他今天背得书包是一个大款的黑色皮质斜挎包,书本反而都在手里拿着,内里放的则都是他今早趁着傅大佬不注意,悄悄从衣柜里取出来的换洗衣物。 为他搬回宿舍做准备。 所以一天了,他都没有打开。 更不会知道小黑猫与白狐居然会钻到他的书包里,和他一起从傅家出来。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小黑猫了,小白狐倒是天天见。 白狐猛地扑向了面前的男人,似乎伸出了锋利的前爪,有细碎的风刃声从耳侧传来,而小黑猫则趴在顾之洲纤细的手指旁,伸出猩红的舌尖轻轻地舔了舔他的指尖。 不要!别 大白狐的杀伤力,顾爸爸有幸见过,那可是翘着一条又肥又长的尾巴仍能用锋利的前爪,划破敏捷黑豹的后腿,更是在棕熊的配合下,狐熊双壁。 只要敢挡他们的道,见谁咬谁、挠谁死谁。 那架势根本挡不住。 而这只小狐狸是大狐狸的崽崽,自然也传承了大狐狸的凶残与可怕。 别招惹它。 只要不触了他的逆鳞。 可是现在白狐冲了出去,扑向了面前的凌老师。 后者可是一位人类,能不能抵抗的了白狐的一爪子,都成未知数。 顾之洲不免有些紧张。 眼前的这位老师可疑是可疑,但是目前还只停留在话语上的可怕,还没有蔓延到肢体上。 这么早的下死手,万一冤枉了呢? 顾之洲叫停的话语停留在办公室内,已然冲出去的狐狸却没有一点打算收手的意思,白色的狐尾卷起一道旋风,锋利的爪子还是扑到了男人的面前。 而在这千钧一发的一刻,本以为避无可避的男人却突然转了一个身,恰到好处的躲开了狐狸的前爪,以及他后爪紧随而来的攻击。 如果现在不是一片漆黑,办公室恰好开灯的话,顾之洲就会看见躲开白狐攻击的男人一直双手插着兜,面对眼前炸了毛的凶兽也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嘴角甚至还带了一点温柔诡异的微笑。 白狐的攻击被躲开。 扑了个空的狐狸落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又是一个后蹄用力,再次朝着男人猛地奔了过去,尖锐的牙齿露了出来,发出了嘶嘶的响声。 而这一回,凌老师却没有躲。 迎着扑过来的白狐,一瞬抓住了他后脖颈的皮rou,顺势将他提了起来。 白狐就像被点了xue位一般,所有的动作都定格在了四肢之间,刚刚的锋利瞬间就软化了,只能乖乖的被提起来,任由男人动作。 别伤害它,坐在桌子上的顾之洲不明白情况,随即喊了一声。 男人温柔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别伤害他?别伤害谁? 顾之洲:...... 顾爸爸本意是不想让白狐伤害到眼前的这位老师,但是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这么厉害,不但躲过了白狐的攻击,还不知道做了什么,居然控制住了准备伤害他的白狐? 难道...凌老师还是个驯兽师?!! 小黑猫一直趴在桌子上、他的手边,只不过不再舔顾之洲纤细的指尖了,而是...顺势翻了一个身,看这个动作似是要睡觉? 顾之洲:....... 这都能睡着? 不愧是黑猫,简直就是神猫!! 别伤害小狐狸,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顺势侧身,抱起了身后的黑猫,将他保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看着眼前的一幕,傅凌忽的就觉得顾之洲好像一只护崽的弱小动物? 妄图螳臂当车。 这个男mama真当自己能保护的了他们? 被抱在怀里的黑猫,或许是因为顾之洲这个保护的动作,稍稍清醒了一点。 不再那么昏昏欲睡、迷迷瞪瞪了,顺势在顾之洲的怀里翻了个身,灿金色的眼眸在黑暗里像是两个小灯笼。 朝着面前的男人喵了一声。 似乎是再给面前的男人凶一个。 顾之洲也随之紧张起来,却在这时忽然听见面前阴晴不定的男人笑了一声。 同学,你在想什么?凌老师笑着提着狐狸走了过来,抓着他的后脖颈,放在了顾之洲的怀里。 入定状态消失,白狐仿佛又活了回来,立即跳到了顾之洲的怀里,一狐一猫各站两边,两只手臂。 我刚刚演得像不像,那句话也是从电视剧里学的,伪装良善的杀手笑着站在受害者的面前和他说如果你没有发现该多好?,然后笑容逐渐褪去,杀手露出了他的本性,怎么样,我演得还不错吧 顾之洲:....... 不错不错个鬼。 原来还是在演戏啊,这位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电视剧迷吗?还是以为自己是演员,刚才的一切难道全都是演得?! 弱小可怜无助的顾爸爸才不信。 男人太匪夷所思了。 行为、动作、话语....太奇怪了。 你是不是好奇我刚才为什么能准确的找见创口贴?又能准确的在一片黑暗中抓住白狐的弱点后脖颈? 男人说着逼近了他,迎着顾之洲的呼吸俯身。 他怀里的白狐又再次发出了嘶嘶的唬声,而黑猫配合着喵喵了几声。 男人伸手揉了一把白狐的头,哪怕窝在顾之洲怀里的小白狐很不情愿,然后拉开了抽屉从内取出来了一盏小夜灯。 橙黄色的小夜灯随着开关咔嚓一声响,橙色的光芒流转在了屋内。 黑暗骤然褪去,不大不小的办公室渲染起了一块璀璨。 重新可以视物,抱着白狐与黑猫的顾之洲立即往后躲了躲。 看着顾之洲这副状态,男人的嘴角好像更往上扬了扬。 我有学者症候群,对周遭的一切都非常敏感,别说是我熟悉的办公桌内放置的创口贴、小夜灯了,就是见过一次的东西,我也能精准的找寻到它的位置。 而且我并不能在黑暗中视物,抓住白狐只是刚巧知道它们的弱点罢了。 所以我是个正常人,也是个正常的老师,你不用这么害怕。 男人回答了顾之洲所有的疑惑,注视着顾之洲担惊受怕的表情,再次笑着蹲了下来,抓住了顾之洲纤细的脚踝。 后者往后骤缩了一下,看样子有些抗拒。 男人却笑得更温柔了,不但没有强迫他的意思,反而真得松开了钳制着顾之洲脚踝的手。 好,我不碰。 男人如此道:同学,我只是想给你看看膝盖以及你受伤的脚踝,并没有其他别的意思。 刚才是我戏引上来了,所以趁着黑演了一波,如果有冒犯到你的地方,老师给你赔个不是。男人半蹲着仰头,但是老师的日子实在是枯燥,所以请你原谅老师,也不要将咱们今晚在办公室里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好吗? 男人的声音好像有种魔力,再加上吐字特别的温柔,温柔到就像是一种哀求,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哀求。 顾之洲顿了一秒,点了点头。 ....行吧,就当是他被傅家折磨的太敏感了。 学者症候群,顾之洲还真得听说过这个病。 这也是一种精神类的疾病,听他所说确实是有这种过目不忘的敏感特性,但其实患这种病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缺陷。 呆愣、不合群、..或者有语言障碍...都是时常发生的。 在顾之洲遐想的这段时间,低垂着头似是正在反思一般的傅凌悄然的勾了勾嘴角,微微抬起的下颚,朝着顾之洲怀里的小狐狸与黑猫扬了扬。 后两者分别给了他一个白眼,和一个无视。 装得挺像啊。白狐给了男人一个眼神。 无视了他的黑猫则舔了舔毛,随即也看向了男人,软软的眨了眨眼:四哥好。 好好好,好久不见我们的小宝宝又成熟了呢。傅凌狼眸微弯,光影闪动,也是,毕竟活了三百年了,难免老练一些。 白狐:你刚才是真的想伤害顾之洲吧? 傅凌:此话怎讲?我怎么会想伤害咱们的男mama呢,那可是我们这么长时间以来唯一的一个奶妈啊。 若没了他,生活该多无趣啊。 快行了吧,狼回头不是杀人就是报恩,而你回头就一定不会是好事。 小七,你听听你二哥说得这是什么话,怎么把你四哥想的这么坏。老四好委屈。 黑猫:我四哥才不坏,就是吃人。 傅凌:...... 你们就这么护着他?他到底有什么好。 白狐怔了一下,用后蹄蹄轻轻地磨了磨少年的胸口,出奇的一点也不软,好似也是锻炼过一般的微硬,他的好处你想象不到。 黑猫:喵 似乎没想到他们这般坦诚,傅凌微微一笑:倒是没反驳,不想六弟,嘴硬的很。 白狐:我们又不是他,哪像他那么别扭,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们可干脆了。 说着白狐就趴上了顾之洲的肩膀,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少年白嫩的脸,收获了男mama一句别闹。 以及小黑猫傅乐捍卫主权的一只拍在脸上的黑爪。 傅凌扯了扯嘴角,似乎又怕被顾之洲看见,悄然的咳嗽了一声作为伪装。 这么直接?要不也加我一个? 小黑猫:四哥你就算了吧,你化个形再把男mama吓到,你都不知道十五号那一晚男mama都经历过什么。 傅凌:可以想象,毕竟我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你们不穿衣服的躺在一起,还是那种全体躺在一起的一起!! 我觉得咱爸看见这一幕,或许会直接气死。 你怎么知道爸会气死,你为什么不觉得是咱爸默许了的呢? 小黑猫喵喵了两声,明明乖巧可爱的很,可听在人类傅凌与白狐傅绮耳里却像是一道利风,狠狠地刮了下他们的耳朵。 白狐傅绮:....你什么意思? 傅凌也收敛了笑意,看向了小黑猫。 黑猫则舔了舔毛:别看我,我就这么一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傅绮:童言?...老顽童的那个童吧。 黑猫傅乐:..... 顾之洲好奇怪。 面前蹲着的男人与他怀里的两只幼崽是当他瞎吗? 还是当他是个弱智。 真当他看不见他们眉来眼去,暗含秋波? 好吧,顾爸爸换两个词。 换成什么呢? 算了,编不出来了。 反正不太正常,很不正常。 这个老师真得是好奇怪啊,他到底在干什么? 难道他除了是个戏精,还真得是个驯兽师?与动物们交流无障碍? 这表情也不像是在逗宠物啊,更像是在与白狐与黑猫交流。 顾之洲摸不着头脑,但是最起码面前的威胁消失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师说的是真坏还是假话,但目前看来还是友善的。 自己这到底是个什么体质,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可他一尾咸鱼,要什么虎子啊,怎么一次次的就往虎xue里陷呢? 唉。 一声无声的叹息。 与此同时,之前掉到办公桌里手机忽的响了,坐在桌子上的顾之洲诧异的扭头,正巧看见了亮起的手机屏幕上一闪而过的名字傅拓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