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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清薏突然很想就这样把她扔这算了。 系统秒怂:“别别别,萧相都伤成这样了,你怎么忍心啊,再说,她能坚持跑到你家门口硬是不让暗卫救她就等你来,就凭这份毅力,你也不能把人拒之门外啊!”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更想把她扔外面了。 系统:冷静…… 到最后还是把萧锦瑟弄进了院子,进院门的那一刻萧锦瑟如释重负没撑住那口气晕了,歪在时清薏肩上。 年轻气盛的长公主气的嘴角抽了抽。 合着进门就不需要装了,这样谁不知道她刚刚是装的? 系统跟着恨铁不成钢:“是啊,萧相怎么不再多骗一会儿!” 时清薏:“……” 如果有一天她忍不住拆穿萧锦瑟,那一定是系统的锅。 萧锦瑟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傍晚,雨势还未减弱,窗户半开,江南民居并不如相府宽敞,榻是小小的,窗也是小小的,窗外的桃树历经风雨摧残,挂着几个可怜兮兮的果。 门边上女子拿着蒲扇扇着小炉,上头煮着一罐子药,清苦的药味遥遥传来。 她梳着寻常人家简单的发髻,乌黑的长发懒散的披在肩头,这里条件自然是不如京城锦衣华服山珍海味的,可在相府的她一日比一日瘦,半年不见,她奔波无数,看着竟还隐隐丰腴了一些。 萧锦瑟攥着被子看的出神,很久才回过神来,女子转过身来,脸上带着长长的面纱,一直到了腰间,把药端到榻边的桌上,恶声恶气。 “还不快喝?” 萧锦瑟眼眶有点发涩。 这是时隔半年,她第一次听见殿下的声音。 她一口一口的喝药,喝完发现桌上放着几块红糖米糕,戴着面纱的人假装不看她,可是方才桌上分明没有这个。 红糖米糕很甜,一直甜到了心口。 某位做好事不留名的时姓女子连名字也懒得告知,企图在救人性命以后就让她出去,结果惨遭拒绝。 名满天下的萧相哭诉自己无依无靠没有亲信,投奔无门还身染重病,说的情真意切,可谓听者伤心闻者流泪,给长公主听的嘴角直抽抽。 小院子真的很小,除了熬药的厨房没有其他房屋,时清薏一个人住,最后不得不让萧锦瑟跟她挤在一间房。 半夜的时候有人伸手从后抱住她,一开始只是试探,发现她没有推开后越来越得寸进尺,手到放到了腰上,时清薏咬牙切齿:“你又怎么了?” 萧锦瑟抱紧心上人的脖子,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疼……” 雨声如漏,很快有人咬住她的耳垂:“咬住就不疼了……” 时清薏:“……“ 虽然但是,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的样子。 疼咬也应该是咬手臂而不是耳朵,再说自己为什么要让她咬自己,咬木头不行吗? 而且这已经不是咬了,而是舔。 萧锦瑟吻的很轻,带着一丝些微颤抖,像是含着一颗格外喜爱的糖,珍惜小心的动作里带着某种爱不释手的放肆。 时清薏紧了紧手,沙哑着声音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你敢?知道了你还敢?! 温热的声音贴在耳边答话:“我知道。” “那我是谁?” 时清薏闭合的眼缓缓睁开,手不自觉的攥紧了,又从心里平白生出一股无言的愤怒来:“萧锦瑟,你是看见漂亮女子就上去动手动脚吗?认识几天就敢搂敢抱?” 萧锦瑟去解她的衣裳,避而不答却又转移话题。 “殿下,”她的声音沙哑且湿热,混在窗外瓢泼大雨里,“你动情了……” 时清薏:“……” 她不说话,萧锦瑟就絮絮叨叨的开口:“我好想你,想的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想把你抓回来关起来,每天都为自己的决定懊悔不已,每天都想撕破自己伪善的面具当个彻彻底底的恶人。 但这些当然是不能说出来的,她只无限的说自己眷恋她,想念她。 被戳穿的时清薏忍无可忍,翻身将人困在方寸之间,居高临下,她瘦的很快,几乎有些形销骨立,然而还是美的,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有种不堪摧折的脆弱美丽,腰身更是不盈一握。 她气的不轻,去扯萧锦瑟的衣裳,却被人突然抬头偷袭吻在了眼角。 长公主这一次很是欺负了她一会儿,似乎很是生气,萧锦瑟其实能明白为什么。 自己困她日久,夺了她自由,向来心高气傲的人受辱心中不平,就算现在被放了出来大约也是恨她的,只是哪怕如此恨着她还是愿意带她回来。 她到底是在气自己再次出现在她面前,还是在气她本身无法扔下她不管,谁也不知道。 萧锦瑟缓缓闭眼,疼的时候就求求她,长公主虽然还是很气的模样,却当真轻了许多,一点不折腾她,偶尔安慰似的亲她一下。 她突然很心疼时清薏,心疼她为什么遇见自己这样一个阴魂不散的疯子,两辈子那么漫长的时光都还是不肯放过她。 时清薏根本无法彻底逃脱她。 她觉得自己真是心思恶毒又狡诈,她一开始想,她要放了时清薏,放她自由,而后又后悔,想着她要仔细安排,要让时清薏在受尽百般折磨,要让她知道,离开了自己她根本无法好好活着,只有在自己身边才能受到庇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