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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主角光环如此珍贵,到了他的身上,他就绝对不可以再失去。 * 姜桡走后,何子濯随意地拂袖一挥,整个静室当中的一切摆设便都恢复了原状。 他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说道:“来人。” 一名弟子很快走了进来,何子濯手指轻弹,一张拜帖轻飘飘地飞到那名弟子手中。 他说道:“你带上我的拜帖,点几个人去幽山一趟,请韦山君取一块幽山玉髓来。” 那名弟子答应之后,拿着请帖走了。 一个声音说道:“韦山君曾经欠你一份救命之恩,但你们二人不来往已久,眼下你为了幽山玉髓把这个人情用了,只怕以后再找他做什么事就难了。” 何子濯道:“幽山玉髓中含着整座幽山的灵气,若非如此,他又怎么肯拿出来?” 一道人影从他的佩剑上显形出来,正是何子濯的剑灵风纹。 风纹叹道:“看来你还是很疼爱令嘉的,既然肯为了他的伤想方设法,费尽心思,又何必纵容姜桡呢?他人品实在不端,你这般扶持他,其他人也难免会不满的。” 何子濯道:“除了他还有更好的选择吗?你又非不知,当年因为封印纵无心,我身上被种下大劫,言道三百年之内,凌霄派必定覆灭我手,而要破此劫,唯有大气运大圆满者能为之。姜桡气运加身,只差‘圆满’二字,便是为着大局,我也不能废他。” 他一提此事,风纹便不出声了。 所谓圆满,自然需要声望、外貌、修为、地位等齐齐具备于身。 何子濯刚刚把姜桡带回门派的时候,本来以为以他的资质,培植起来不算难事,却没想到此人心思太杂,性情又不够坚韧,绝佳的天赋,却只能发挥出来十之二三,玩弄心眼倒是一把好手。 他今日震怒,本来确实对姜桡起了杀意,却没想到对方被逼至绝境后,竟还能发挥出来如此本事,倒是让何子濯刮目相看了。 这样的话,姜桡就还有继续被他扶持的价值。 “至于令嘉……” 何子濯漫不经心地说:“我太了解他的脾气了,这孩子气性大,但是心里比谁都重情义,这也算是他最大的软肋吧。” 方才他已经听殷宸提了,舒令嘉之所以去青丘,是为了从那帮狐狸手中得到一份试剑大会的请帖。 何子濯本来也把请帖留出来了一份,结果没想到舒令嘉宁愿去大费周章地找一帮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都死活不肯回门派。 他方才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确实还有些恼怒,但再想一想,又不由觉得可笑。 这孩子的脾气,可真是…… 大概确实是自己从小对他太过纵容,才让他如此任性,但这种赌气的方式,实在傻的可爱。 舒令嘉当真以为绕开了门派和师尊,便能凭着他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片天了吗? 其实他在试剑大会上无论怎样表现,最终的输与赢,有没有资格继续比下去,依旧逃不出何子濯的掌心。 他只是不愿意把事情做绝罢了,否则以舒令嘉的脾气,怕是要更加生气。 对付一只脾气不好的狐狸,要顺着毛摸。外界的风雨自然能让他明白,没有门派的庇护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 何子濯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想哄他,说难是难,说简单却也简单,先晾着他闹上一些时日,到试剑大会上见了面,我自然有的是办法。总之,早晚他也是得回到凌霄的。” 风纹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说什么,摇了摇头,回到剑里面去了。 * 一剑收势,满树榴红簌簌而落,漫天花雨缤纷。 舒令嘉喘了口气,在树下坐倒,将威猛剑放在一边,汗水顺着他细致如瓷的面颊滑落,然后从下颏处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 跟景非桐切磋的那一场,对于舒令嘉的启发很大,之前他只是自己靠着悟性摸索,却不敢定论对错,这几日每天都在练剑和回想,倒是有了很多新的体会。 凌霄派分为气宗和心宗,气宗讲究听剑识剑,人剑合一,心思空明无物,方能使出至高无上的剑术。 心宗则讲究关照内心,透视自我,以心感剑,随意而出,方是最高境界。 这两派的基本功和招式都是差不多的,唯有为了不同的心法主张争吵多年,谁都说服不了谁,这才会因此分裂。 舒令嘉从接触剑道以来就是承继气宗,也从未了解过心宗的功法,而如今他气宗的根基毁了,阴差阳错修习了这本在心宗一流都属于十分偏门的剑术,两者结合起来,竟更有了一番独属于他自己的体悟。 足踏红尘身是客,长空万古风无际。 心予明鉴情长在,水流花开自有期。 你的剑究竟为何而出?当你出剑的时候,心中想的又是什么呢? 心之空,情之至,剑道,到底应该有情还是无情? 答案近在咫尺,仿佛触手可及,但又差了那么一步,因而只能令人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反倒令人有些焦灼。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打断了舒令嘉有些混乱的思绪。 他抬起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试剑大会,马上便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师尊:“为您示范错误的哄狐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