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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盘子便又平平稳稳原路飞回,落在邻座桌面上,整个过程连一滴菜汤都没有洒出来。 周围的客人哄然叫好,还有人见到接盘子的竟是位如此俊俏的公子,起哄似的拍起了巴掌。 舒令嘉眼皮都没抬一下,垂眸喝了口酒,向邻座看了一眼。 他发现那里坐着的,竟就是自己之前在认尸画像之前看见的粉衣女子。 景非桐也瞧见了她搁在桌边的佩剑,问道:“这位是凌霄弟子?” 舒令嘉道:“看剑或许是吧。我没见过,不知道是心宗的还是气宗的。” 他们两个分别是心宗和气宗的门面,凌霄的普通弟子们无有不识,平日提起来都是一脸的钦佩敬慕,但这姑娘却好像哪个都不认识。 她见差点砸到人,离座起身,走到舒令嘉面前,似是要给他赔不是,但尚未来得及把话说出口,一名身材肥胖的妇人已经一把将她拽了回去,斥道:“死丫头,你跑什么!” 粉衣女子扯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没扯回来,不耐烦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都砸到人了!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 她这话一说,那妇人立时便恼了,拍着桌子叱骂道:“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娘!生你养你,如今你翅膀硬了,还敢顶嘴了?我且问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弟弟如今病的都下不来床了,你倒是活蹦乱跳的!没心肝的东西,哪来的脸还在这里吃吃喝喝!” 粉衣女子一开始还忍气听着,见她说个没完,终究也是忍无可忍,抬手将那妇人推了个跟头:“你别拽着我不放!” 她毕竟是修行之人,力气远胜寻常百姓,那妇人大概没想到女儿竟会动手,一跤摔倒,整个人都懵了。 她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没天理了,当闺女的敢打亲娘,你这条命都是我给的,如今有家不回,还动起手来了,快让这周围的乡亲百姓评评理!真是没良心的贱蹄子!” 从小到大,这些谩骂指责也不知道听了多少,之前这妇人叱骂的时候,粉衣女子虽然不耐烦,倒也不怎么生气,直到听见她说“你这条命都是我给的”,方才眼圈一红。 她非但不去扶起那妇人,反倒退后两步,冷冷地说道:“你给我的命我早已还你儿子了,眼下还想再骗我回去再被你吸血?如果说你觉得从小吃苦受累,挨打挨骂就是你对我的好,那我也告诉你,没人是傻子。” “你以为你哭哭闹闹我会在意吗?你算个什么东西,就算你死了,我都不可能再回那个家!” 她说完之后,朝着那妇人的裙角啐了一口,拿起剑来,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那名妇人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手了,从未想过女儿如今竟会不吃她这一套,坐在地上愣了片刻,也顾不得装了,连忙在周围客人鄙夷的目光下爬起身来,就要追出去。 跑堂的伙计见状,连忙过来拽住她:“等一下,这位夫人,你方才砸了两个茶杯,好歹赔了钱再走。” 那妇人没想到闹事不成,居然还得自掏腰包赔偿损失,简直懊恼的心头滴血,跟那伙计吵嚷起来,直到酒楼的护院出来了,这才只得不情不愿地掏了钱。 景非桐和舒令嘉在平日都不是好热闹的人,此刻却破天荒地一起看完了这场闹剧。 舒令嘉目送着那妇人哭骂着离开,转头见景非桐若有所思,便屈指在桌上敲了一下。 景非桐转头看他,舒令嘉问道:“景师兄有何高见啊?” 景非桐失笑,摇了摇头,答了他的话:“我看她身上的阴气很重。” 舒令嘉道:“你听她方才说的话,什么‘命已经还给你儿子了’,‘不会再回去被你吸血’,说得好像已经死过一回似的。” 他们两个人查的就是段浩延假死一事,自然对此很是关注,更何况这女子又是凌霄弟子,身上居然会出现这种情况,就更令人惊讶了。 景非桐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地府当中有个地方,名叫还阳司。” 舒令嘉道:“哦?” 景非桐道:“如果阴差勾魂的时候出了岔子,不小心将阳寿未尽的人给勾走了,就要到还阳司重新将那人的魂魄塞回到躯壳之中。那地方阴冷如极寒之地,只能见到用白色骨蜡燃起的绿光,人的尸身放进去,可以……” 他说到这里,声音忽然停了。 同时,舒令嘉也比了个“停下”的手势,说道:“先等一下,我提个建议,说事情就好好地说,不要故意周围弄得这么冷,也不要在我背后吹阴风。” 景非桐疑道:“不是你干的?”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在他们的对视中,整个酒楼陷入了一片漆黑。 那个瞬间的感受非常微妙,舒令嘉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一片柔和的水中,周围是不断浮动的水波,轻柔而缓慢地涌过来,将他淹没。 那种极致的寒冷,使全身上下都产生了触冰般的战栗,而周围感觉不到半点人气和声音。 舒令嘉的一只手臂还搭在桌子上,此时手下意识地向前伸了伸,然后便触到了另外一个温热的指尖。 舒令嘉的动作微顿,在意识到对方是景非桐的同时,听到系统说了句【气运值:+2】。 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可加的,虽然数额不多,舒令嘉还是有种意外捡了钱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