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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重要命重要! 昭歌看不下去了:“分明是你那样想的,现在跟我闹什么脾气?” “是孤这样想的吗?”他秒回。 “可那是你自己说的。” “你很不耐烦嘛?” 草。 昭歌低声咒骂了句,抬头看了眼天,有些无奈。 又来。 为什么跟他在一起,总觉得自己跟搞了个对象一样。 “我错了还不行嘛?”昭歌拉住他的手,“是我说的方法不太对,下次不会了。” “松开。” 昭歌跟他唱反调,“我不我就不!” 容樾偏头,不吃这一套。 “你刚才是怎么知道我有危险啊?”昭歌主动找话题。 “路过。” 她才不信。 忽然想起之前容樾说过,默念他的名字他就会出现。昭歌立时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要真是这样,她以前没有偷偷背着他说他的坏话吧? 【管理员666沉默片刻:应该没有听见……吧。】 昭歌松了口气。 “还生气?”昭歌扑进他的怀里,“对不起嘛我错了嘛,我给你磕头了,我管你叫爸爸好不好……” “松开。” “不不不不不!” …… 那边的惨叫声细若游丝,手指血淋淋地散在地板上。 第36章 二更biu~他会疯的 由于乌云密布,雾霭沉沉,白日一早落下,房间内未点灯,昏暗光线下勉强能看见芳淮蜷缩成一团的影子,还有地上零落散下的断指……黑暗为这幕血腥不浓不淡添了些惊悚。 再不管他的话,估计就失血过多挂了。 昭歌从容樾身后探出一个头,“芳淮夫子,你先走吧,萱萱要过生日了,我替她积一些福报。不过虽是如此,今日事情并不会就此结束,最好你可以自首,跟别人说我没有作弊,当然,如何证明是你的事情,做不到的话,结果也不会比今日好到那里去。” 她的名声值不了几个钱的,但是萱萱不可以因为她的污点而遭受别人的冷眼嘲笑。她在天字班,虽说有容亦帮衬一些,可那些闲话,还是不多不少会入了她的耳朵。 她不说,昭歌也知道她难过,只是顾及她的心情,多次欲言又止。 芳淮捂着手,面色惨白,冷汗已经出到了虚脱了,“多,多谢小殿下仁慈。” 背影摇摇晃晃,踉跄跑着,差点摔倒,躲洪水猛兽似的。 “诶……他手指没拿,断那么整齐,应该是能接上的……”昭歌小声说。 容樾刚想嗤一声“妇人之仁”,就听见了下半句,“丢在这里我半夜会睡不着的。” 昭歌黑曜石的眼睛专心地看向容樾,容樾先发制人,“孤不喜欢和话多之人共处。” 她也没有说要和他一起睡。 “那我可以少说话。” “死人不会说话。” 昭歌有一会儿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轻轻说,“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就是想跟着你……”她嘟囔着。 容樾不想参与到这样毫无意义的对话里,起身离开,昭歌连忙跑过去把窗户关上,“外面下雨了。” 言下之意,等会儿再走。 “早便停了。” “那,那还打雷呢!”昭歌据理力争。 好笑。 “孤又不怕。”容樾扫了眼屋子,尚未点灯,夹杂些淡淡的血腥气,断指稀落在快浓稠的血液里……是有些像凶宅。 “轰隆隆!”摧枯拉朽的雷声劈下来,张牙舞爪的的闪电几乎就要顺着缝里爬进来。 昭歌手有些抖地拉住容樾,“可是外面天很黑。” “孤又不怕黑。”他挑眉。 昭歌精神高度紧绷,像一根弦紧紧绷着,马上要断开,“容樾……” “陈昭歌,孤不是你的保镖。你若是怕的话,不妨出去,孤有自己的事情,有人要等。不是所有人都是要围着你转的。” 他转身而去,身影消失在窗外。 昭歌抱着胳膊,蹲在地上。 下次再见面的话,她不会对他说一句话。 门倏地打开,昭歌抬头望去,一颗毛茸茸的头颅钻进来,大白将庞大的身躯挤进来,先上昭歌附近亲昵地蹭了蹭昭歌,昭歌挠了挠大白的下巴,大白舒服地迷上眼睛,喉咙里滚动着呼噜呼噜的鼾声,昭歌吸吸鼻子,“你也不要他了?那你以后就跟着我,我叫八万,你叫二五好了,跟我混,再也不理那个坏东西。” 大白蹭了蹭昭歌,昭歌很快咯咯笑起来。过了会儿大白摇着尾巴,很有目的性直奔墙角,吭哧吭哧地席卷地上那几个断指,接着吨吨吨地舔完地上的血迹,地面干净如旧。 若不是昭歌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还以为墙角被洒了水清洁一番。 大白用爪子洗了洗脸,舔干净脸上血迹,依依不舍低下身子,放低头颅由着昭歌抚摸它的头顶,跟昭歌告别。 “你比你主子好一百万倍。”昭歌顺着它的毛。 “哼哼。”大白哼哼,表示认同。 昭歌被它逗得直笑,恐惧一驱而散。 过了会儿,大白直接从窗口跳出去,不走正门,神叨地跟它的主子一样……明明有正门。 过了会儿,昭歌听见外面踟蹰声,点灯开门之后,是方才的那位小厮,他探了探头,目光看向门里,昭歌看出他所想,道:“王君走了,请问有什么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