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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异常的温软覆上,他整个人几不可查地顿了下。 “下不为例。” 昭歌勾着他的脖子,“容樾,我这么指使你,你是不是会嫌我烦啊?” 烦。 说话的时候烦,眨眼的时候烦,呼吸的时候烦,他想不出来怎么会有这么烦人的人。 她父母都不会嫌她话多吗? 刚才被人那样诬陷,都不晓得沉默着伤心片刻,或者哭一哭吗? 昭歌这个人一向有自知之明,但又爱得寸进尺,“可是我是为你好,我不指使你,你就没有事情做了呀。” 容樾:“……”无语子。 “等孤取了你的心脉,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杀了你。” 从地上的影子,他看见她头上的小花恶狠狠地支棱起来。 “你又凶我。”她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嘟囔,“容樾坏东西。” 容樾:“……”他听得见。 “那明日燃灯你去嘛。” 萱萱去不了了,她一番努力,全给别人做了嫁衣,只能做别的打算了。但是答应容亦的忙不能吹了。 “好。” 昭歌怀疑自己幻听了,“你刚刚说好……吗?” “孤可以去,有个条件,你去帮孤取一件东西,在萧婷玉的宫殿。” 萧婷玉,萧太后。 昭歌一听乐了,他也有求得上她的时候? “啊,听上去有点难啊,让我考虑考虑……” “那算了。” 容樾松开手,昭歌连忙紧紧扒拉住他,搂住他的脖子,倒也不怒,笑吟吟地,“那好啊,我答应你,前提是——” “你亲我一下?”他看不见,但猜到她眸子狡黠地转着。 “陈昭歌。”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容樾:“……” 在墨蓝色的天空中,烟火猛地炸开来,在月色与雪色之间,添了热闹,宫人欢呼声、烟火炸裂声……所有的声音,将他们隔离开来。 容樾掀起眸子,眼底波澜不惊。 再绚烂的烟火,也不过转瞬即逝,终归燃尽是冰冷流离的灰烬。 昭歌惊喜“哇”了一声,仰起额头,亮晶晶的。 “容樾,你瞧这满天的星火流转,真好看,虽然它的美丽如昙花一放,但是刹那间留给人们心中的美好与值得,会一直温暖着接下来一年的时光,便都已经足够了。” 回应她的,是热闹声外,安静沉稳的脚步声。 第23章 哇哦他不在意 是夜,李德祥在袖中捏了封信,将要出宫门,“干什么?” 李德祥闻得声音,找不见人,熟练地抬头。掖兰庭前繁芜的榕树,华盖已比肩掖兰庭歇檐。 夜色墨蓝,孤月高悬,借光瞧见树叶掩映下漆黑的衣角,几乎与冰冷的月色隐为一体。 “王上,小殿下托奴才给文舒夫子递封信。”李德祥不卑不亢道。 他踌躇,小殿下到底是王君养着的除大白外唯一一个活物,难免占有欲控制欲强些。 他一向自以为忖度王君心思准确。 “王君可否要……检阅一番?” “李德祥,何时她也能使动你,你自己是做什么的?” 墨色错落间,李德祥瞧见一只白得突兀的手,随意摘了几片叶子,百无聊赖揉在修长指间。 他讪笑:“……王君,慈和殿那边,奴才一直有跟着消息。” 哎,这两面细作当真难做人,两面不讨好,也亏的他瞧着王君这孩子长大,知晓他此时算是收敛着性子,若不然请他他都不干。 总还好,如今是个人了。 “小殿下写信给文舒夫子请他为她证清白,她说,总不至于让人白白冤枉,该是她自己的清白,她要自己证明,到底是掖兰庭的公主,不能丢了王君的颜面。” 说给他听干什么,他又不关心,容樾若无其事,冷淡地闭上眸子。 “你如今很闲,李德祥。” 李德祥:md我好害怕别用这种语气跟人家说话。 方要出宫廊,敏锐的听觉察觉到猛兽的呼吸,回头一看,竟是大白,李德祥叫了声大白,大白金黄色的眸子睨他一眼。 随着主子,冷淡不屑的目光。 李德祥:……ok,fine。 慵然从他身边踏过去,瞧着像是要去明珠殿的方向,明珠小殿下的……寝殿? 它虎眼看人低的紧,能使唤得动它的只有王君,又或者它何时想换个觅食的地方? 放要出宫门,远远地听见明珠殿的方向,传来一声惊吓的惨叫,惊飞一种林深鸟。 李德祥挑眉,半吊着眼睛,顿着步子,想笑又不想笑的,面部表情有些奇怪,掖着信出了宫门。 *** 翌日。 昭歌坐在偏殿中,跟自己及腰的浓发做斗争时,慈和殿大宫女青鸾到了,带了萧太后请喝茶的意思。 请她喝茶,能有什么意图,难道是要批评她在考核中的作弊行为? 罢了,昨日情形,证据确凿,应该没有人会相信她吧,人皆说三岁看老,昨夜太傅一席话,怕是她早已被别人的闲谈盖棺定论了。 萧太后这一番促膝长谈,脚指头都能猜出来是什么内容。 虽然不是很想去,但是答应了容樾,帮他去慈和殿找一样东西。 “好,青鸾姑姑,麻烦您转告祖母,我很快过去。”昭歌梳子缠在浓长发间,为难地看向青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