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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 他特地看了她的作业,摸着胡子,满意地点头。 “孺子可教也,前途无量。” “是夫子教导的好。”昭歌谦虚颔首。 这话自然传到明珠小殿下及其蝼蚁的耳中,夫子一向严格,吝啬夸赞,上一个被他这样夸的还是天字班的容亦哥哥。 自认为成绩还不错,盯着这次考试甲等想和容亦一起放灯的明珠一下子酸了。 “陈昭歌,她配么?且说作业是不是她自己写的,下午的术数课夫子可是会叫人上去演算的,术数课她可一节都没有上过。” 而术数正是她擅长的,她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下午定要叫陈昭歌羞愧得下不来台。 昭歌眼观鼻鼻观心,充耳不闻。 下午。 教习术数的芳淮夫子拿着笔直的尺子,友好地打招呼,“快考核了,也没留什么作业,昨日的思考作业,其实是天字班的内容...” “夫子,明珠小殿下会!” 芳淮夫子话语停住,温和笑道,“是吗?那...不妨请小殿下分享一下你的看法?” 不知怎的,昭歌觉得,这语气听起来有些难受,不似文舒夫子的大方,芳淮夫子话语里的恭敬讨好之意,实在听来不适。 明珠趾高气扬地从昭歌身旁路过,撞了一下她,哼了一声。 昭歌:“...”幼稚死了。 “勾为三,股为四...经过推演,则弦为五。” 片刻后,演算完毕,密密麻麻的推演写了一黑板,她回头,扬起下巴,昭歌觉得,她就差没两个鼻孔对着自己了。 不是,就一勾股定理,她牛逼个什么劲儿啊。 芳淮夫子颔首微笑,夸赞了很久,直接将虚荣的明珠夸的飘上天,周围都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其实不止这一个...”芳淮夫子声音温和,“勾为五,股为十二...” 明珠断了夫子的话,“夫子,不如让陈昭歌回答这个问题,她挺会的。” 许多幸灾乐祸的目光也跟了过去。 谁不知道,陈昭歌就没有来上过几节课,她挺会? 是,她挺会巴结人走关系。 “这……”夫子为难地看向昭歌。 昭歌点头。 “那好,小殿下。”夫子望向文书,“勾为五,股为十二...” “弦为十三。” 角落里清灵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齐齐看向角落里安然静美的小姑娘。 夫子有些怔,甚至低头看了眼文书,“不错,是十三。” 明珠虽不屑,但是却不喜欢全场的目光被讨厌的人吸引,“误打误撞罢了,不若夫子再问一个!” “是啊是啊!”看热闹的人不少。 夫子显然谁也不敢得罪,“那你 若…勾为七,股为二十四...” “弦为二十五。” 自信沉稳的声音。 众人目光,尤其是明珠的目光,紧张地注视着夫子,等着夫子的论断。 夫子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却是如此,他讶异道,“昭歌小殿下的答案确实是...正确的。” 昭歌当然确定了,这是当年刻在骨血里的记忆,化成灰她都不会忘。 “这怎么可能,她从来都不上课,一上课就睡觉,怎么可能不演算就直接说出来,还这么难...” 这让洋洋洒洒写了那么多的她情何以堪! 明珠气得站起来,目光简直要吃了昭歌。 昭歌显得淡定很多。 高段位玩家,是不屑于回新手村的。 降维打击,不懂吗? 夫子很会打圆场,呵呵两句便压下去学堂微微热起来的矛盾怒火。 谢随风偷偷问,“你是不是走后门了?” 昭歌懒得回他,“你猜。” 这番话落入有心人的眼里。 国子监考核其实是大事,算是世家子弟实力的逐角,高门嫡女则是争一分头面。 在国子监考核前几天,关于昭歌走后门的消息传遍了王庭,侍人们瞧见她虽毕恭毕敬做礼,可走远却偷偷议论:陈国的质子,为了和容亦小公子放灯,不惜作弊。 有的传过了,甚至有说她为了容亦,不惜卖出陈国消息,给她定了叛国罪名。 昭歌不甚在乎。 容樾在昭歌考核那一天,提前回来,听到的便是这些消息。 如此言论,难听刺耳,她会被骂哭吗? 都不辩解一句吗? 风尘仆仆,盔甲未褪。 容樾随手折了枝花,可走到国子监门口,脚步不由得凝住。 容亦等在门口,等着昭歌。 温润的少年,低声安慰,并递过去一只笔,又摸摸她的头。昭歌抿唇,抬首笑地腼腆,丸子上的蝴蝶结随风招摇,似乎也随着主子分外开心。 容樾淡漠看着,转身离开。 盛放的花折断了,被弃在了雪地里。 第20章 哇哦你才回来 国子监内,书香袅袅。 策论的题,果然是文舒夫子所出,与她的很多想法竟然不谋而合……其实主要是666找的题库可以。 字有点多,揉着发酸的手检查时,监考的文舒夫子路过,驻足看了片刻,眉目间难掩欣赏鼓励之意。 昭歌乖巧示以微笑。 她并不是第一个交卷出来,以防万一,检查了片刻。早早出来的那些人,围着明珠,明珠享受着众星拱月的飘飘然,“此次本公主定然是甲一,叫那些不入流的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