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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们纷纷拔刀,锋利的刀锋流动耀眼的光芒,“容樾!你生性残暴,今日我等就代你手下的亡魂,将你碎尸万段!” 话音落了片刻。 对方无动于衷。 杀手们相互看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见了疑惑:难道有埋伏? 眼尖的刺客观察到容樾过于殷红的唇色,不由得大喜,“暴君中毒了哈哈哈!” 容樾的指尖动了动,薄刃滑过空气,割破刺客的喉咙,片刻间又回到了他的指间。 大哥被杀,刺客彻底被惹怒,“快,他怀里还坐个小胖丫头,他容樾就算是天王老子,中毒已是自身难保!” 为了极力降低存在感而拼命缩在容樾怀里的昭歌愤然:……你才小胖丫头! 刀剑相击,衣袖拂过,薄刃与空气摩擦出悦耳的啸声。 杀手们受重伤不在少数,容樾却端坐原地,把玩手中的血莲薄刃。 “骗子,你根本就没有中毒!”地上的杀手恼羞成怒。 “不瞒你说,孤确实中毒了。”容樾启唇,语气平淡,“是你们太弱。” 杀手:…… 哇哦。 好狂哦。 昭歌善解人意地擦拭掉容boss嘴角缓缓流淌的殷红。 “难道这就是九州杀手榜首席杀手的实力吗?”地上的杀手喃喃道,又吐了口鲜血。 察觉到昭歌疑惑的目光,容樾嗯了一声。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嗯一声。 “小丫头,这暴君如今动弹不得,你拿着我的匕首,往他的胸口扎一刀,暴君心前缺一根骨头,不费劲!” 他看见容樾的手已经开始颤抖。 昭歌心想不费劲你怎么不去。 杀手心想容樾出了名的民间娃见愁,这小丫头被容樾拿捏,定然魂吓掉了一半。 他虽伤不重,可如今容樾实力不知如何,不如叫这小胖丫头先去试试。 他不由分说把匕首塞进昭歌手里,匕首上黏腻的血液沾在手心,滑腻腻的很难受,昭歌换了只手,蹭了蹭容樾胸前的衣襟。 容樾垂眸,静静望着她。 杀手眼睛一亮,对!就往那里扎! 容樾少年时期于在血狱营孤身恶斗时,曾遭人暗算,心前断了一根肋骨,此处乃是他全身最为薄弱之处! 思及此,他不由得出一身冷汗。 血狱营,生人进,鬼蜮出。 当年容樾不过十来岁的少年,自千人大团抽尸踏骸,孤身而出,逆着血色天光,头微偏,眼角的人鬼难辨的妖异,足在血狱营称神。 这样的人,说不定就要死在他手上。 这是他的梦想! “小胖丫头,对!就是那里,就往那里刺!”又呕了一口血,声音难掩兴奋! 方才她钻的紧,容樾胸前的衣襟发皱,宽大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脖颈和锁骨大片冷白色的湿色,整个人宛若一只勾魂夺魄的海妖。 过分苍白的脸衬上殷红的唇色,格外地病态。 昭歌瞧了眼被风撩得狂魔乱舞的帘子。 哎,瞧给孩子冻得。 地上的刺客满怀希冀地注视着昭歌地一举一动,昭歌慢慢靠近容樾,他的心紧张地要跳出来。 容樾静静地看着昭歌,微微歪了首,一缕鸦发因为他的动作,调皮地落在肩上。 昭歌凑近,认真仔细地将他领口的衣服拢好,察觉到他微微讶异的目光,又给他拍了两下,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诚心诚意,“这样会不会暖和一点?” 容樾:…… 冷血无情的杀手:…… “废物,你不杀他,来日连你同陈国都会沦为他的阶下囚,靴下尸!你想做陈国的叛徒吗?!” “是啊,你现在不杀孤,早晚孤会灭了陈国。”一如既往的平淡冰冷。 哇哦。 好拽哦。 “不许灭!”昭歌拽了他的头发。 “孤偏灭。” “不许灭!” 他嗤了一声。 “容樾,你不要这样!” 昭歌头上的小花也跟着气势汹汹起来,两片小叶子掐着腰,晃头晃脑。 容樾忽然轻笑出声。 冷血无情的刺客:玛德我还在呢! 体力差不多了,趁着容樾放低防备,他另掏出暗器,伏地而出。 动作一窜,昭歌被吓了一跳。 就在那一刹,杀手的脸在她面前逐渐扭曲,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昭歌的手背。 那双修长美丽的手优雅地自杀手的心窝血洞处拿出来,慢条斯理地在昭歌的小粉裙子上擦拭。 今天挑了很久小裙子的爱美女孩昭歌:……艹(一种植物)。 杀手死不瞑目,嚎着,“容樾,我死后必化厉鬼,诅咒你此生挚爱求而不得,爱你之人命途多舛,不得好死!” 容樾没有感情看他一眼。 他本就如此。 无亲无朋,无忧无怖。 回光返照缘故,杀手依旧叨叨不休。 烦死了。 一樽酒壶砸到杀手头上,咣当一声送了人归西。 此时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活人,容樾阖目养神不说话,安静得让昭歌抓狂! 刚要伸手去抓容樾的头发。 “再抓,孤把你扔去喂老虎。” 容樾阖目淡淡道。 想起叼比boss养的那只充满危险的叼比老虎,昭歌讪讪收回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