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我被人鱼跟踪了在线阅读 - 第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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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利:“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索性剩余的时间还多,夏利先去了瞭望台,除了见到李心词之外一无所获。

    李心词死后成为缚地鬼神,不能离开死亡地点太久,昨晚他们都离开之后,李心词就飘回了瞭望台。

    海浪汹涌,夏利站在瞭望台上,对面就是飘在空中的李心词。

    正在这时,一辆车从隐蔽的小路里冲了出来,直直地撞向区澜。只听到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夏利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股力量掀到了瞭望台底下。

    掉下去的刹那,他看见区澜单手按扁了车头,神色冷峻地朝他奔了过来。

    李心词推了他一把之后就落回瞭望台,冲上去拦住了区澜,再之后的夏利就看不到了,汹涌的海浪淹没了他的视线。

    这一刹那他又想起了一些画面。

    暴风雨来势凶猛,海浪汹涌,他在海里越沉越远,意识逐渐变得沉重之际,一道银光破开水浪,如天神降临一般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是一条健壮的雄性人鱼,海蓝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漂亮的鱼尾缠住了他的腰,带着他往更远的地方游去。

    直到再次破开水面,夏利剧烈地咳嗽起来,胸腔里像是有根针在扎着,连呼吸都是疼的。人鱼捏住他的下巴,骤然封住了他的嘴唇,渡了甜腥的液体进去。

    那股液体很冰,顺着他的喉咙浇下去,抚平了所有的伤痛。

    他的手脚发软使不上力,像竭泽之鱼一样张着嘴巴,被动承受着攻击,只一双眼被逼得泛起了潮意。

    夏利虚弱地骂:“流氓。”

    意识骤然被拉回现实,正对上区澜深邃的眼睛,浪打礁石的声音不绝于耳。他好像是在做梦,又好像是在现实,脑子里一片混沌。

    区澜俯下身亲了亲他的眼皮,将他抱紧了一些,带着他上了海岸。

    夏利的心情是说不上来的复杂,他在那个梦里看到了人鱼的眼睛,是和区澜一模一样的海蓝色,就连注视着他的时候里边表露的情意都是没差的。

    所以区澜就是那条人鱼吗?

    容不得他细想,一个面容普通的男人竟然从瞭望台上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礁石上,空洞的眼神直直地盯着他们。

    夏利把裤腰带上别着的木刀抽了出来,顿时觉得神勇无比,浑身清爽地推开了区澜。

    周助在瞭望台上喝道:“李心词,下去保护泽度。”

    李心词犹豫地咬了咬嘴唇,从瞭望台上飘了下去。那个面相普通的男人就是程泽度,他已经变成了活死人傀儡,僵硬的脸上没有一丝属于人的情绪。

    兴许是刚变成傀儡的缘故,程泽度的动作有点笨拙,夏利扫了一眼果断对区澜说:“你去对付周助,我拦着他。”

    区澜无动于衷。

    ## 试卷的答案

    周助占据了瞭望台,易守难攻,李心词和程泽度堵在岸边,夏利和区澜站在礁石上进退两难。

    夏利催促区澜说:“你先上去,只要把周助抓住就好办了。”

    擒贼先擒王,程泽度和李心词全部都受周助驱使,只要周助没了,他们两个就构不成威胁。而且周助是个人类,区澜对上他更有优势。

    但不管他怎么催促,区澜都无动于衷,坚定地守在他身旁。

    夏利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大哥,这个时候你就听我的吧,再耗下去海水涨潮,到时候我们想跑都跑不了。”

    区澜终于舍得离开礁石,但他没有离夏利太远,也没有往瞭望台上面爬,径直冲着程泽度扑了过去。

    他的速度和力量都是极完美的,但是搏斗的姿势很野蛮,技巧也有,只是浑身都透着一股野兽才有的猛劲。

    夏利猛地想起那双海蓝色眼睛,心脏不受控制地鼓动起来,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像星火燎原,几乎把他烧成没有理智的野兽。

    他和区澜,一定有过去。

    精神恍惚的刹那,程泽度的尖啸声盖过了海浪的轰隆声,区澜按着他的头撞在一块大礁石上,腐臭的血从区澜的手底下大片地冒了出来。

    李心词呆滞地站在一旁,像一个毫无反应的木头人。

    “泽度!”周助惊叫一声,目眦欲裂地跪在瞭望台边,吼道:“你放开他!”

    区澜单手拎起程泽度,神情冷峻:“需要我捏爆他的头吗?”

    这话是在问夏利,但周助疯狂地吼着:“不要!我求你!不管什么我都愿意去做,求你不要伤害他!不要!”

    夏利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脚步沉重地往区澜的身边挪移。然后区澜就谨慎地把程泽度拎远了一点,生怕伤到夏利。

    活死人傀儡的强大在于恐怖的力量,程泽度挣扎的时候拳头挥打在礁石上,生生地把礁石砸了个凹洞。但他的拳头锤在区澜的身上时,区澜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

    由此可知,区澜的身体比礁石还硬。

    夏利想到历史书上的小知识,人鱼生活在深海,需要承受巨大的水压,因此他们的身体强度值在一个人类无法想象的范围内。

    区澜就是那条跟踪他的人鱼,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接近他,但清醒地认知到这一点之后,夏利丝毫没有讨厌的感觉。

    在他出神的时候,周助从瞭望台旁的斜坡滑了下来,裤子也被树杈刮烂了。但他没有在意这些,卑微地望着区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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