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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淮的想法,无疑是正确的。 这砚台确实是夏亦峥又折回去买下的。 他不过是多看了两眼却被对方记在了心里。林初淮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复杂的心情,竟是罕见的辞穷。 他轻轻地拿起那砚台,一时有些爱不释手,他确实是喜欢的。 夏亦峥赶到集市时,夕阳已经染红了天边,那店家也正准备关门。 他连忙上去阻拦“老人家,等等,我想问您买块砚台。” 许是跑得太快,晶莹的汗珠密密地布满了他的额头,也激起心口一阵阵隐痛。 “不卖了,不卖了,家里人都等着我回去吃饭呢,公子明日再来吧。”那老人连连摆手,并不打算做这最后一桩生意。 “不会耽误您很久的,就那块就好。”夏亦峥很精准的指出了那块曾让林初淮目光流连的端砚。 那老人本欲再推辞的话语在看到他所指的砚台时又默默咽了回去。 端砚本就是砚台中的极品,这块产自百越的更尤属绝品。 老人一时竟有些好奇这年轻的后生是怎么挑出这块外表并不出彩的砚台。 “为什么要那块,你看这块,石质幼嫩严密,外观也更加完美。”老人拿起另一块端砚开始试探。 “不用了,老人家,我就要那块便好。” “小公子,这块端砚的价格可是昂贵的很,之前也不是没有客人看中,但就是价目上一直没人能达到老朽心目中的高度。” 一时老人更是好奇了,再开口时多了几分打趣。 所以这便是长昀没有想买下的原因吗?夏亦峥的关注点很显然并不在价格本身上。 “价格都好说,不论是多少,您开价便是。” “问都不问?” “不问。” “黄金百两也可?” “可。”被人这么一直追问,夏亦峥本就不是多有耐心的人,渐渐有些不悦。 那老头也看出了这一点,却还是抛出了下一个问题“买来自己用?” 通过刚刚的观察,他发现这个年轻人的手并不像是常年握笔的手,这砚台多半也不是他自己挑中的。 “送人,您老究竟愿不愿意卖还请给个准话。”这言语里已经多少带了些戾气。 老者朗声大笑“年轻人,脾气不要那么暴躁,这砚台,我不卖。不过,老头子我一向喜欢听故事,如果你肯跟我说说,你这砚台送给谁又为什么要送,我就把它送给你了。” 听这老者的前半句话,夏亦峥已经在考虑明抢后再留钱的可能性了,但听完整句,两相对比还是觉得后者更为妥帖。 毕竟这里不是北境,他不能那么肆无忌惮,再者,他也不想给他的小公子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送给挚爱,因为他喜欢。”夏亦峥言简意赅,用区区九个字回答了老者的两个问题。 可明显这略显敷衍的答案并不能让人满意。 “故事,不是只有主角和原因的。”那老人是明摆着不想轻易让他过关。 夏亦峥很想转身丢下一句“爷不要了”,但思及林初淮眼中的热爱,他还是耐住性子略有些生涩的讲述了那段记忆里永不退色的片段。 第7章 天恒十九年,隆冬,大雪纷飞。 那是夏亦峥初遇林初淮的时节。 那年盛夏,东宫初立,陛下召三品以上官员家的公子入宫伴读,林相时任太子太师,正二品大员,他家的小公子自然是少不了的。 至于夏亦峥,那可就不一样了。他呀,是被夏老将军用鞭子抽着去的。 十四岁的少年正处在喜欢招猫逗狗的年纪,而夏亦峥更是全上京城出了名的混不吝。只要不把天捅个窟窿,都有他爹给他顶着,更何况先帝那么信任倚重夏家,就更没人能拿他怎么样了。 读书这件事儿,他是打心眼儿里的厌恶,每日之乎者也念的他头都痛,之所以去倒不是怕他爹的鞭子,而是实在受不了他阿娘那殷切的目光。 罢了罢了,不就是读书嘛,我去还不行? 每日夏亦峥去虽是去,但心思是半点没放在读书上,不是逃课就是把先生气的半死。偏偏这教书的先生还不能跟皇帝告状,即便是告了,皇帝也不过是把人叫来当着先生的面数落一顿,也就没下文了。日子久了,先生也自觉管不住他,便也懒得再管了。 当时,林初淮刚刚过完十岁的生辰宴,一场风寒断断续续的拖了将近半年才痊愈,以致再入宫时已到隆冬。 他去的那日,恰巧是夏亦峥为数不多没有逃课的日子。 许是因着大病初愈,他穿的格外的多,整个人都缩在大氅内,面上白净的很,比女孩子还要精致些。 他不知道的是,在夏亦峥眼里自己就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熊,可爱极了,更别提那在幼时就已经初露端倪的好相貌。 啧,长的真不错! 这是夏亦峥对林初淮的第一印象,也是唯一的印象,旁的想法却是半点都没有。后来还是该逃课逃课,这么个人很快就被他遗忘了。 一直到那日,他救下了被几位皇子捉弄着往衣衫中灌雪的林长昀。 那天,不曾落雪,但因是雪后气候反倒更是冷的逼人。 那么小小的一个孩子被两个年稍长一些的半大少年压在雪地里,还有另外一人正在往他的衣襟内灌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