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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着那把锋利无比的长剑,双腿发软,脑袋上的呆毛跟着颤抖,眼看杀鸽少年靠近它,终于控制不住从窗户上跳下去,煽动翅膀慢慢在空中飘起来。 “咕——”陆阁惊喜的转了一圈,得意洋洋的觑了眼包间内的人。 白烨嘴角微勾,脚尖轻点纵身跳下去,在空中旋转,伸手捉住那只白色信鸽,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利落的动作赢得周围人的目光。 陆阁呆滞的动了动翅膀,伸爪子踹他的手。它就这样被抓住了吗?原来古代真的有轻功,而且好厉害的样子。 白烨抱着信鸽绕过人群,找到无人的巷子,把它举到眼前,嘴角微勾好心情的问道:“怎么不飞了,嗯?” 陆阁气的鼓着腮帮子,狠狠叨了口他的手,凶神恶煞的咧嘴:“咕——!”快放开我——! 要不是他禁锢着它,它怎么会飞不了,陆阁气到爆炸,生气的咕咕尖叫。 “闭嘴。”白烨黑脸,拎着信鸽翅膀,寻了卖动物的店,看到里面摆着的鸽嘴笼,眼神示意身后的黑衣人付银子。 店小二笑着包起来,放到黑衣人手里。 陆阁视线跟着嘴笼走,瞳孔微缩紧紧闭着嘴,不敢发出声音。 从店里离开,看到门外的白一,白烨抱着信鸽停下,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道:“拿来吧。” “是。”白一恭敬的低头,手里的笼子通体漆黑,是用上好的铁打造而成,帕子一擦立马干净如初。 白烨把怀里的信鸽丢进去,套上绳子系在上面,交给身后的黑衣人拿着,紧了紧披风,朝着前面的药铺走去。 久病成医,自己的身体他清楚,虽说有神医在,但他的病早就无法根治,只有拿药好好养着。 药铺里人不多,店家看到他身后的黑衣人,警惕的放下手里的药材:“你们要做什么?” 白烨挥开衣摆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脸色苍白的捂唇轻咳,将近透明的手背上被沾上血珠。神色淡然的掏出手帕,歪着头擦干净,随手丢进衣袖。 白一站出来,手里拿着金裸子:“把你们店里的天山雪莲和人参拿出来,我们全要了。” 掌柜的看了眼弱不禁风的贵公子,命伙计去把东西拿出来。 药铺的白色的天山雪莲和人参成品不错,买完后白烨带着属下离开,回了原来的那艘船上。 刚上船白烨眼前一黑,趔趄着扶住旁边的黑衣人,重新陷入黑暗。 困在笼子里的陆阁惊声尖叫:“咕——” 白一慌乱的把笼子放到地上,抱着白烨匆忙推开房间的门,把他放到床上,焦急的命人赶快开船,争取一天之内回到质子府。 想到买来的雪莲人参,亲手去厨房煎药,端来喂主子。 被人遗忘在船头的信鸽,扇了扇翅膀,爪子紧紧扒拉着笼子,脑海中全是刚才杀鸽少年突然昏倒的画面。 行船要比白日里快,陆阁开始晕船,虚弱无力的趴在笼子里,张嘴干呕,晕乎乎的看什么都是飞速旋转,难受的两眼泪汪汪。 在外面待了一晚,陆阁浑身上下冷的打颤,迷迷糊糊的盯着上升的太阳,好似看到有人朝它走来,手里拿着水和食物。 不过它现在已经不饿,只想睡觉.... 眼皮慢慢贴在眼球上,陆阁陷入昏睡,身上的羽毛泛着红色。 梦里沉沉浮浮,看到了哥哥,坐在墓地前,抚摸着碑上的照片,眼中充满悲哀凄凉。 “宝儿,是哥哥不好,没有好好陪着你...” 陆阁呆呆的飘在空中,看着哥哥流泪,想要抱住他,告诉他不要伤心,它现在活的好好的,而且还、还.... 晃了晃头,把突然出现的怪异感觉抛在脑外,扑进哥哥怀里,然而它忘了现在只是个魂魄,看着直直穿过去的自己,忍不住低声喃喃。 “哥哥....” 画面突然渐渐崩塌,陆阁被一阵引力吸走,猛地睁开眼发现它回到了熟悉又陌生的书房,周围寂静无人,只有它自己的呼吸声。 杀鸽少年去那里了,黑衣人怎么都不见了,鸽子脑袋又疼又晕,昏昏沉沉的趴在硬邦邦的笼子上,不舒服的登了登爪子。 清心院,所有的黑衣人警惕的守在四周,屋内神医撸着胡子,为床上的人把脉看诊。 “不是说看着他,不要使用内力吗,是不想活了吗!” 气的胡子乱翘,从药箱里掏出前天刚做好的新药丸,喂他吃进去。 不到片刻,白烨慢慢睁开眼,茫然的从床上坐起来,看到周围的神医和白一白麻白左,喉咙微动沙哑的说道:“水。” 白麻眼疾手快的端来温水,小心翼翼的扶着主子靠在床头上,将茶杯放在他唇边:“主子。” 白烨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捏了捏酸痛的太阳xue,眉头紧皱:“何时了。” “回主子,辰时七点。”白麻恭敬的回道,一边把杯子交给旁边的白左。 “辰时。”白烨低声重复了一句,总感觉被他忘了什么:“罢了,我累了,你们下去吧。” “是!”白麻弯腰领着其他人离开,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 等到了无人的角落,白麻狠狠打了白一一拳,白一默默忍着不还手,立在原地任他动手。 “你做什么!”白左拉住白麻,眼神示意白一离开。 “干什么,主子发病,他的责任不小!”白麻想起主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样子,眼尾通红,双手紧紧握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