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偏对你动心在线阅读 - 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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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把苏戈气的!池彻你这渣男!副驾驶是谁都能坐的吗!

    冬绥绷着唇角按了按喇叭,准备下车替苏戈出气。

    却听苏戈挂断电话后急切道:“冬绥,小铖出事了。我们去趟疗养院。”

    “?”

    事件的主角突然变了,冬绥有一瞬间地愣怔,迟钝地啊了声,看着苏戈火急火燎系安全带的动作,愣怔着回神:“哦哦哦马上!”

    池彻,你逃过一劫。

    第28章 折花

    冬绥陪苏戈赶到淮陀山疗养院时,苏铖已经恢复了平静。

    谢绝任何人进入的空荡康复室里,脸色苍白的病态少年坐在轮椅上,背朝着门口,眼前的明亮的落地窗外万物明朗,楼下草坪嬉笑奔跑的孩童青春可爱。

    走廊里,护士小声和家属说明情况:“很多病人在康复时也会有这样的情况。心理上接受不了现在的状态,在重复锻炼动作时出现急躁、愤怒的情绪。但苏先生他……比任何人都要反应激烈。”

    不同于苏戈能安静地听医生阐述情况,冬绥感性得更为直接,别开脑袋不愿意看,难受地感慨着:“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冬绥和苏家姐弟同龄,打小一起长大,自然最了解。

    即便后来池彻的出现,即便有年长两岁的裴敬颂做对比,苏铖始终是他们这群人里最耀眼的存在。

    对待熟人性格上有苏家姐弟都有的就热情与张扬,处事上是比jiejie苏戈那女孩子偏优柔寡断的性格更凌厉苛刻的精益求精,而且在池彻出现后,苏铖较劲地学会了他身上傲慢冷漠的Bking气质。

    冬绥想到了,苏戈当明星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个女版苏铖。

    傲慢、苛刻、力求完美。

    一旦犯起倔来,简直油盐不进。

    康复室的门被推开时,窗边的少年敏锐地听到了声。

    苏戈在他抓住旁边的拐杖摔过来时,急忙出声:“小铖,是jiejie。”

    少年稍稍侧头,瘦削病态的脸在阳光下白得透明,瞳仁的颜色极淡。

    见苏戈走近,少年按在拐杖上的手指微微收紧,单薄的身体无意地往远处挪,恨不得把自己这幅窝囊样子藏起来。

    不同于苏铖因为自卑而形成的敏感,苏戈体验过数种人生,共情过数情感,对情绪细节的分辨与理解同样敏感。

    她眼睫颤着,佯装没看出苏铖的脆弱,故作轻松道:“我下周要去外地录制节目,大概一个月时间,你手机记得开机,我会拍漂亮的照片给你。”

    苏戈嗓音堵着,应了声好。

    过了会又问:“姐,你为什么做明星?”

    苏戈怔了下,似乎没想到所有人都在关心这个问题。她张张嘴,有些不知道如何作答,试图搪塞道:“当演员好玩啊,可以体验不同的人生,感受不同的悲欢。”

    苏铖很认真地听她说,做好了听她展开讲讲的准备。

    苏戈捡过旁边的软垫,搁在苏铖的旁边坐下,扯了扯垂落的裙摆,让它呈一种非常漂亮的铺开的形式。

    “我演的第一部 电影主角是个校园霸凌的学生,”她迎着明媚的阳光,冲苏铖笑了笑,“你知道的,你老姐我可是从小善良到大,最讲义气也最善良,哪里做的来那种拉帮结派的大姐大。进入到角色的状态费了些时间,但整部戏拍完时,我有种重生一次的恍惚感。那感觉令我找到了演戏的意义。”

    “我第一次吊威亚时,腰腹到大腿都被帮着威亚带,拍一整天戏,全是青的。”

    “我印象最深的一场戏是一部武侠剧,雪夜,我叛出师门,在茫茫大雪中从山门离开,一骑绝尘,千山如黛,这样的场景要一个长镜头拍下来才好看。当时剧组经费有限,为了追求场面的漂亮,便用了真实的雪景。八秒钟的戏,我拍个八个小时。为了上镜漂亮还不能穿太厚的衣服,我就差在斗笠下面浑身贴着暖宝宝了。”

    苏铖似乎很爱听她说这些事情,眉眼逐渐温柔。

    苏戈跟着心情也好了:“你看,我做演员间接地替你体验了这么多种人生,你是不是觉得物超所值?”

    苏铖一言难尽地盯着她,想了想:“我觉得有些亏了。”

    苏铖这句话略带感伤的语气令人一时分辨不清是在说谁亏了。

    苏戈抿唇:“听说向宁鸣给你带了游戏机和电脑,我觉得很不错。身体暂时没法恢复到正常人,至少智力上可以先拼一拼。”

    “苏戈!我是病号!你对我说这样的丧气话不觉得很过分吗?”

    苏戈幼稚地做鬼脸:“你真的令人很无语,拿你当病号吧,怕你禁受不住现实的打击,心里窝着气;不把你当病号吧,你自己倒还拿乔起来了。”

    苏铖:“病号内心敏感又脆弱,就是这样的。”

    苏戈:“是是是,你有理。”

    苏铖:“诶对了,你那晚去哪了?”

    话题终结,时间凝固。

    那晚是哪晚。苏戈当然知道。

    八年前的记忆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可能正被逐渐淡忘,但对于在病床上昏迷了八年的苏铖而言,这是最深刻的回忆。

    “和池彻约会去了。”苏戈嘴角玩闹的笑意还没完全敛走,嘴角将要放平时突然高高地翘起,毫不避讳地脆声道。

    她鲜少向别人提起那晚的事情,好像从那天起,她和池彻便开始了无穷无尽的争执,因为各种不同的原因,在任何不合时宜的场合,一直到他出国,一直到两人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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