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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毓闷闷地点了点头,与自家师尊一道向外走去。 在踏出殿门前的最后一刻,楚浔忽而拉住了萧清毓的手,在自家弟子询问的目光之下正色道:“你既然到了此处,便该走临走之前,给你母亲行上一礼。” 萧清毓点了点头,轻声向楚浔道了声谢,又见师尊并未放开他的手,正要出言提醒,却被楚浔带着一并弯腰行礼。 他面上忽而泛起了一丝不自然的薄红。 两人执手相携,又是向他的母亲行礼…… 饶是萧清毓不曾经历过凡俗之事,也没有见过成婚礼节,脑海里也不由自主地冒出了“执子之手、共拜高堂”几个大字。 萧清毓自知荒谬,师尊或许不过是聊表尊敬之意,他却在这里胡思乱想。 萧清毓不自然地摇了摇脑袋,将脑海中不合常理的念想尽皆驱散。 楚浔虽然的确是这个意思,但见自家徒弟如此做派,着实可爱的紧,看他吃瘪时心情都舒畅几分,也就乐得让他自己在那里脑补。 两人脚下终是踩在了一方青碧叶片之上,向那酒家所在之处疾行而去,沿途两人都在仔细注意城中的阵法走向,试图从中剥丝抽茧,将萧氏之事彻底厘清。 “明风,你可有看出什么不曾?” ……我还需要更多的数据分析。 楚浔并不吃惊,若是此处阵法凭明风目前在此方世界内收集到的法则信息就可以破译,没道理在此间绵延数千年,也无人可以参透,且甚至都没有被世人发觉。 毕竟,天纵之才固然少见,可并非没有。 “无妨,在继续搜集些数据样本,总能归纳出合理的方法的。”楚浔宽慰道。 “喂,你、你怎么不来问我!”天狼开始跳脚道,“我才是精于钻研天道和气运卜算之人!阵法之类的我可是比他懂得更多,我更清楚法则之力的涵义,也更有天赋!” “哦,那你说吧。”楚浔凉凉道,“据我估计,你要是知道,便不会等到我去问明风,就是要出来跳脚的。” “……我也不知道。”天道被他戳中心事,垂头丧气道。 楚浔只觉识海内的小狼崽尾巴都低垂下来,很是受了一番打击。 “罢了,我也勉强安慰一下你吧。”楚浔摇了摇头,在识海中显化出一只巨掌虚影,在天狼脊背顺了一顺,然后撸了撸他蓬松柔软的尾巴。 “咪咪咪,”天狼幸福且愉悦地喟叹一声,心满意足地重新休息去了,承诺道,“下次,下次一定知道。” “师尊,”沉默良久,萧清毓忽而出声道,“弟子似乎有些发现。” “你瞧,果然还是我徒弟靠得住。”楚浔轻飘飘地对天狼道。 “……人家可是气运之子!我怎么能跟他比!”天狼再度炸毛。 别提“气运之子”那个词,主人不喜欢。还没等楚浔开口,明风便已体察了楚浔心意,阻止道。 傻狼要有傻狼的自知之明。 楚浔将手按在萧清毓肩上,道:“你且说来。” “按理,城中若是布下如此大阵,其目的又是为了麻痹城中百姓,叫其以为自己生活和乐美满,且暗中汲取居民神魂,将其压制得更为麻木,那,其阵所吸取的神魂之力,便也该有个去处。”萧清毓并不十分自信,迟疑道。 楚浔唯一颔首,道:“不错。” 得到师尊的肯定,萧清毓便有些受到鼓舞,继续说道:“而这些被汲取出来的神魂之力,本该对承接之人大有裨益。城中最有可能是承接之人的……” “是城主府。”两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笑。 “可这城主府并不在阵眼之处,”楚浔已然懂了他的意思,接下了他的话头,“那阵眼所在之地,正是一方枯井。” “这正是一个疑点,”萧清毓手指向了枯井的位置,“那枯井所在之处,不仅是大阵的阵眼,更是全城风水汇聚之地。其地底灵脉之浓郁、风水之优越,甚至超过了萧氏宗祠与桃花娘娘庙。” 那口井看起来颇有些年头了,按理来说,宗祠与庙宇,都是极讲究风水的地方,可这等风水宝地,却偏偏给了一口井,而且现在还已经荒废,着实有些奇怪。 “可要去看看?”楚浔端详着他家徒弟的神色,总觉萧清毓似是欲言又止,话里有话。 “师尊……”萧清毓迟疑片刻,道,“我的确看到了些东西,但我、我不确定。” 自他体质逐渐觉醒以来,便时常能看见天道警兆,可这警兆一直真假难辨,有对有错,譬如上次,他看见的“女鬼剖心”直至目前都还不曾应验,更像是一场女鬼精心设下的骗局。 而方才母亲又叫他善用预知的本领,而不要为其左右,他便愈发迷茫了。 楚浔与他心有灵犀,一下子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发顶,道:“按你自己的主意来便可,无论你做了什么决定,为师都是支持的。” 萧清毓向师尊投去了感激的一瞥,方道:“要去是要去……但不是现在。” 说着,他闭了闭眼,一幅图景便在他脑海里愈发清晰。 漫山遍野的红化作一片虚无的赭色,每一株桃树枝端鲜妍的花朵,都尽数凋零,似是陷入了长久的沉睡,光秃秃的枝干连成一片,看起来很是凄厉。 犹豫片刻,萧清毓拉了拉楚浔的衣袖,将师尊拽向自己,而后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贴上了楚浔的额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