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我口袋里有个奶凶少年在线阅读 - 第1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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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呢,裴小姐。”

    耀眼漂亮的鱼尾把裴安池卷到了小鱼怀中,精致得如同洋娃娃一般的少年满面绯色。少年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胡乱地吻上面前之人:“裴小姐,碰碰我吧。”

    陷入发/情期的小鲛人目光越发迷离,抓住裴安池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按去。

    然而才一触碰,他便呜咽着哭了起来,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在空中化为晶莹的珍珠。他不停地啜泣,声音黏糊糊的:“呜……我身上好多很丑的旧伤,裴小姐不要嫌弃好么?”

    “一点也不丑,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呢?”裴安池不停吻在他赤/裸着的肌肤上,轻声安慰着,“我只是讨厌南扉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呀,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哦。”

    “嗯……都听裴小姐的,我不哭了。”

    小鲛人被吻得晕晕乎乎的,完全放任自己陷入到情/欲中,甚至鱼尾上的鳞片打开,露出了某种不可名状之物。

    接着还有臭狐狸,甚至是那只吸血鬼……

    裴安池连一个眼神都不再给他,在这些人的簇拥下,一步一步头也不回地走向遥远的黑暗。

    他追不上。

    “别抛下南扉……!”

    低哑的声音发出急促的轻呼。

    是他的错,都是他搞砸了这一切。

    他愿意接受惩罚,什么都可以,他忍耐力是极好的。

    只要……别丢下他一个人。

    南扉猛地睁开双眼,撞入一双熟悉的眼眸中。

    这是,他的主人。

    裴安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诈尸”吓了一跳,才想故作嫌弃地吐槽他几句,却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对方的死死握住。

    力量极大,手凉到让人心惊。

    那双眼睛依然沉沉的,却氤氲着薄薄的雾气。

    “主人,南扉什么都愿意,别丢下南扉,也别去找其他人。”

    他说,带着哀求的味道。

    第66章 他的情绪如潮水般汹涌而……

    晋江独家发表/禁止一切盗文/莫八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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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沉默冷情的人在她面前表露出这样的神情,让裴安池忍不住心疼,更有一种微妙的心情在不愿见光的内心深处疯狂地滋长。

    她压下心思,视线扫过南扉的伤口,稳了稳心神道:“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主人!”南扉死死地抓着她的手,无论怎样都不肯放开。

    他额头上全是冷汗,腹部的伤口也在渗着血,可他跟完全不知道痛一样,死死地盯着裴安池,哑声重复着:“别抛下南扉……也不要找别人……”

    像是数十年压抑着紧绷在心中的脆弱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他的情绪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声音又低又哑,带着些许湿濡的气息。

    残酷的梦境是那般真实,在脑海中久久无法散去,甚至他都能记起所有细节——那些软糯甜腻的声音,那些软软乎乎的撒娇,那些落下去的轻吻……

    一切都是那么清晰。

    南扉喉结一滚,终是做出决定,伸出手臂勾住裴安池的肩膀,想要将自己双唇献上。

    裴安池怎么舍得让这样清冷如美玉的人,自降身份做这种事呢。

    她先一步欺身而上,轻柔地将他按在沙发上,细细吻便他的额头、眼睛、鼻尖,直到他满是绯色的耳垂,到他轻轻滚动的诱人的喉结。

    用充满情意的吻安抚他坠入黑暗梦魇中的情绪。

    南扉用冰凉的唇小心地回应着,低低地轻喃:“主人……”

    “不是说过很多遍……不要这么叫了么。”

    裴安池时常对他的执拗感到无奈,她惩罚一般狠狠地在他的薄唇上咬了一口,接着用舌尖分开他的唇齿。

    湿润的舌侵入他的唇齿之中,几乎夺去他所有注意力。

    他的主人温柔地吻他,在他耳畔轻轻地喘息。

    最后,他感觉到,有一只发烫的手轻抚在他细瘦结实的腰间,和噩梦中抚在小白兔腰间时一样,温热的拇指似乎在来回地抚弄。

    细瘦有力的手指死死抓住沙发的靠垫。

    来吧,他想,他……不会拒绝,无法拒绝,不想拒绝。

    他想要主人在他身上留下烙印。

    什么规矩都已经被抛到脑后,他只想抓住眼前——

    一道以灵力绘制而成的金色圆环将两人圈在其中,金光在那一刹膨胀起来,向四周猛地扩散而去,把整个客厅照得明亮如白昼!

    南扉怔住,迷离的双眸找回焦距,脸上的热意在这一刹消散不少。

    只见裴安池用蘸了血的指尖,轻轻点在他的额头,将印记刻在他灵魂深处,把两人的命运紧紧栓在一起。

    结成契约了。

    南扉感觉到,有源源不断的纯净灵力向身体中涌来。

    伤口上的疼痛都减了半。

    原来刚才主人碰他,只是想从他的伤口取些血罢了。

    死死揪着沙发靠背的手缓缓松开。

    身体中灵力充盈,本应该暖意绵绵,可他感到冷,彻骨的寒冷。

    他刚才在做什么呢。

    在期待什么呢。

    被呵斥、被禁闭、被罚跪在冰天雪地中,他没有流过泪;兄长“死”时,他没有流过泪;无数次受伤濒死,他没有流过泪。

    而此时,他呆呆地躺在一片狼藉与混乱的沙发上,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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