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你的荣耀我的狙在线阅读 - 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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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买车,是朱子健的。”郁江澜淡淡道。

    凌季北闻言有些惊诧,像他们这个年纪的男生,没有谁是不喜欢车的。是家里告诉他平时在俱乐部要低调,不能露富,他这才一直开着那台特斯拉。他本以为自己算是最憋屈的了,没想到这还有个没买车的。

    “没买车,那…买房子了?”凌季北问。

    郁江澜沉默了会,低低地应声,“嗯。”

    “可以啊澜哥,”凌季北点头,情不自禁地凑近问,“在哪个小区啊。”

    他抱着一丝能和郁江澜做邻居的幻想,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侧脸,满怀期待。

    “不在这,在老家那边。”

    晌午的阳光太过耀眼,郁江澜狭长的眼眸浅浅眯着,看不清情绪。

    刚打电竞的第二年,他是买过一台跑车的,后来被舅舅抢去开,酒驾后直接撞到路边报废,郁江澜还因此被外婆数落了一顿。那之后,他就没买车了,似乎也没那么喜欢了。

    加上用车的时候少之又少,用钱的地方却越来越多,也就没有再乱花了。

    …

    到医院后,郁江澜陪着凌季北去挂皮肤科,可后者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毛病,坚决不做过敏源检查。

    “你不做检查怎么知道自己对什么过敏呢,以后怎么避免接触呢?”医生无奈。

    “我知道!我以后一定注意!”凌季北信誓旦旦地保证着,他当然不能让郁江澜知道他对猫毛过敏。

    郁江澜也没疑心,去窗口开完药后,默默地陪着他坐在大厅吊点滴。

    “这是内服的,一日三次,一次一片。这是外涂的药膏,如果痒得厉害抹在上面。”郁江澜将药一件一件摆在凌季北面前,耐心地把医生的嘱咐传达一遍,“不要抓挠,忌辛辣刺激性食物,不能喝酒。”

    “嗯。”凌季北点头,手指蜷了蜷,把药扣在掌心。

    “那我先走了?”郁江澜说着抬眼看了下吊瓶,还剩三分之一,又看了看他身上还未消减的红色风团,有点迟疑,“你自己可以吗?”

    “澜哥,你陪我一会吧。”凌季北没逞强,睫毛颤了颤,眸底闪烁着一抹动人的光亮。他缓慢地说,“我小时候经常生病,所以我最讨厌医院了,后来长大了,我就没怎么再生过病,但对医院还是很恐惧。”

    郁江澜将信将疑,回想起自己住院那些日子,他跑上跑下,真看不出有什么恐惧。

    “你是小孩子吗,怕去医院?”郁江澜侧目过来,看着凌季北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他的头微微向后仰着,优美的下颌线流畅分明,唇角轻轻上扬。

    “嗯,怕。”也许是因为闭着眼,让他觉得自己可以不用直面这分软弱的羞耻感。

    即便是最不喜欢的地方,和喜欢的人待在一起,似乎也并没有那么糟。

    他在心底里说着,然后缓缓掀开眼,有几分晕眩,于是赶忙摸兜,发现是空的。

    “澜哥,你有糖吗?”凌季北问这话时并没有抱多大希望。

    所以当郁江澜手伸进口袋,摸出一块话梅糖递给他时,他的每一根手指都是颤抖的,迟迟没有接过。

    郁江澜看着他满手的风团还没退,以为他是手麻,直接剥开然后有点粗鲁地塞到他嘴里。

    凌季北的瞳孔猛地一缩。

    澜哥喂自己吃糖了!

    好甜好甜!

    他顿时满心欢喜。

    这就像男朋友的手腕上会系满女孩子扎头发的小皮筋一样,郁江澜的口袋里已经会给他准备糖果了!

    “澜哥…”凌季北感动地组织着语言,“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牌子的话梅糖?”

    “我不太知道,”郁江澜微微错愕,如实回答,“这是你刚刚掉的。”

    …

    第23章 澜哥别乱摸

    甜蜜蜜的话梅糖忽然就不甜了,凌季北顶着腮帮转了几周,嘎嘣嘎嘣地咬个稀碎,恶狠狠地咽了下去。

    然后,他很自然地将点滴的调节器滑到最慢,皱着眉说,“澜哥,我血管疼,得缓缓。”

    郁江澜抬眼看了那几乎不动的滴速,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以这个速度,你得滴到明天。”

    他说着抬手调快了些,手指刚触碰到调节的滑轮还没等动,后者就已经有反应了。

    嘶—

    凌季北手指一蜷,故作痛相,“疼啊澜哥,我血管细,它涨得难受啊,不信你看…”

    “我不看,”郁江澜微微正色,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大男人别这么娇气行吗。”

    “哦…”凌季北讪讪应了声,眼见着身边人将速度调快后,斟酌着慢了一些,又嘀咕道,“我想上厕所。”

    这次是真的,他没扯淡,水确实是喝多了,加上输液…

    郁江澜微顿,蹙起眉头,“你打个点滴,事怎么这么多?”

    “你这什么态度,我想上个厕所也不行了?”凌季北的脸色垮下去,见对方抱着膀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气乎乎地就要去拔针头。

    “真想去啊?”郁江澜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

    “废话!”

    “行吧。”

    “别行吧,你可别勉强!”

    “没。”郁江澜惜字如金似的,直接站起身从挂钩上摘下吊瓶,居高临下地俯视了半晌,忽然笑了,“你盯着我做什么,你倒是起来,到底还去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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