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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像他这样没有腺体的Omega会体会不到这种快乐的,不仅体会不到,反而觉得痛苦。 席渊抱着徐北陆将他放在床上,感受到柔软的床垫,徐北陆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身体习惯性的想要蜷缩起来,却触碰到腿上的伤口,眉毛又不安的皱起来了,席渊弯腰给他调整好了睡姿,又拉过毛巾被抖了抖之后盖在徐北陆的身上,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进了浴室。 不洗一个冷水澡,今天晚上是不能睡觉了。 等他再次从浴室出来,徐北陆已经开始打起了呼噜,可见他是真的困了。 席渊坐在床边,刚刚躺下来,睡着的徐北陆似有所感,艰难的挪着自己的身体,快到席渊的身边时动作顿了一下,睡梦中的他感受到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说什么都不忘席渊的身边凑了,就这么就着他现在的姿势睡。 旁边的席渊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心里清楚知道徐北陆不和往常一样抱着他睡是什么原因。 缓了一会儿,直到身上的冷气没有了,席渊主动的重新拿着自己的毛巾被,伸手揽过把自己裹成毛毛虫一样的徐北陆,将毛巾被盖在两人的身上,他伸出胳膊摸到床头上的灯,啪的一下子给关了。 房间瞬间暗了下来,静悄悄的,除过徐北陆和席渊的呼吸声以外再也听不到其他。 在彻底陷入沉睡之前,席渊依稀听到了蟋蟀的叫声,此起彼伏,在寂静的深夜,别有一番滋味。 第二天早上。 徐北陆坐在床上,伸手揉着自己的大腿内部,脸上挂着痛苦的表情,嘴上骂骂咧咧。 仔细一听,全是骂席渊的。 “果果。”席渊和往常一样端着一杯鲜榨的果汁走进来,和徐北陆不一样的是,他的脸上带着餍足的表情,虽然没有真正的吃到rou,但是他已经收取了一些利息,也不算亏。 徐北陆听见他的声音,抬眼瞪了他一下,随即想起来昨天晚上在浴室发生的事情,忍不住红了脸。 手下的动作也停了,垂眸盯着自己掌心的纹路,感觉到身边的床在下陷,一转头就对上席渊调侃的目光。 “都怪你。”徐北陆就着他的手喝完了一杯果汁,然后气不过的咬了下他的手指,奶凶奶凶的放着狠话:“再有下次有你好看的。” 这个时候的他完全忘记了昨天晚上的起因,要不是他颠颠的去招惹席渊,席渊也不至于对他作出这样的事。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这句话一点也没有错。 可惜的是徐北陆现在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闻言,席渊但笑不语。 下床后,每走一步路对于徐北陆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他的腿微微分开,像一只鸭子一样一摇一摇的晃着,虽然这样走路的姿势很难看,但是架不住这样走路舒服。 面对着镜头,徐北陆连忙恢复正常,等到镜头一离开,他要不然靠着席渊要不然就像鸭子一样走路。 上午,在他们吃饭时,一个青年背着包手里提着电脑包,戴着衣服墨镜,耳垂上戴着一副深蓝色水钻的耳钉,大大方方的从公交车上下来。 一下车,季长风手指拉下他眼睛上的墨镜,在四周看了看之后,下了结论:“是个好地方。” 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嗯,夏蝉也很多,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季长风悠哉悠哉的进了村。 他本来忙完事是打算直接回京都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发小还在秦乌村,据听说每天晚上都会跳广场舞,所以他就来了,顺便还可以和席渊讨论一下《帝策》的剧本。 节目组那边已经有人帮他提前打了招呼,对于自己要上镜头这件事季长风是一点也不反感的,反而兴致冲冲。 一路上,身为作者的季长风习惯性的观察着身边的人或物,有时候看到某个东西,来了兴趣,还会特意停下来拍几张照片。 就这样,当他到徐北陆和席渊所在的地方时,人家已经吃完饭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今天是阴天,还刮着风,外面比屋子里凉快多了,所以徐北陆在吃完饭后就和席渊合力将躺椅搬了出来,此时他正抱着王子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心里想的是今天杨阿姨会给他带来些什么吃的。 “哈喽,我亲爱的北北。” 忽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徐北陆一激灵,他怀里的王子也被吓得炸起了毛,四只爪子踩在徐北陆的腿上,直直盯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一双猫眼警惕的望着。 徐北陆愣了半晌才觉得那个声音特别熟悉,当看到门口出现一个熟悉的面孔时,他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一双圆眼和他腿上的王子如出一辙。 “你怎么来了?”说着,徐北陆起身去接季长风,却忘记了他这个发小的二哈属性,被猛扑过来的季长风一下子压倒在了躺椅上,王子及时的作出预判,从徐北陆的腿上跳下去,才避免了自己成为猫饼的下场,但可苦了他的主人,徐北陆推着使劲往他的怀里钻的季长风,忍着气,道:“你起来。” 季长风摇着头,“我不,我就不起来。” 他的粘人程度和耍赖程度远远是徐北陆比不上的。 “我数三下。”徐北陆闭着眼睛,咬牙切齿道,他已经快要忍不下去了。 季长风一脸不在意,速度极快的说:“一二三,数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