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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最后一个到的,办公室里已经坐了两排人,分别是敌方傲慢嚣张的家长和我方一脸心虚的父母,还有一个头两个大的辅导员李玉。 在萧北碚踏进办公室的瞬间,所有人都闭嘴了。 “这就是李老师吧,你好你好。”萧北碚立刻礼貌的带着笑过去握手:“我是小越的小姨啊,哎,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早早出去打工,后来又出了国嫁人,刚回国没多久,跟小越好多年没见过了,也没有机会来拜访老师。” 李玉憨憨握手:“你好你好,请坐。” “哎呀,李老师,事情我都听小越说了,这事儿吧确实是有些难处理。” 萧北碚坐下,又拉着曲子越和李选坐在身边。 室友都在给眼神,问他怎么回事,曲子越只痛苦的摇摇头,示意不要问。 萧北碚一直是笑眯眯的,李玉都不好打断她说话。 “我们小越一直是好学生的,相信老师您也知道,我们也不想临毕业了出这种事,还是希望能好好协商解决的。”萧北碚说着,往敌方家长看了一眼。 这一看,才发现有个中年男人在盯着萧北碚看,看得眼睛都直了。 萧北碚大方的一笑:“您说是吧。” 那男人低头,是是是的说着。 “是什么是!”他旁边的女人开口了:“也不看看我儿子伤得多重?!” 萧北碚笑:“多重啊?陪多少钱合适呢?” 萧北碚突然切入主题,打得对方措手不及,看着女人的样子,之前说好要拿的钱估计还算少了,一时语塞,互相看着眼色。 那不如就多要点:“这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还有因为这事儿耽误毕业了找工作,怎么也得给个300万。” “好啊。”萧北碚说。 办公室里的其他顿时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等着听下一句。 萧北碚换了只腿翘起来:“那我们也得算算我们这边的损失,您儿子多次在网络上散播关与小越和他公司的不实负面消息,我们那里都有备案的,我们因此被追责,险些丢了这么好的工作,Apor那边半个月内因为这些不实报道的影响股票都下跌了,我粗略算算大概几个亿吧,具体还得找机构评估一下。 “另外我们几个小孩也吓得不轻,也受了伤,就算你5000块,合理吧。” “你说什么!”那女的激动得差点站起来。 李玉忙出来打和场:“咱们好好说,别这样,能协商解决是最好的。” 曲子越都懵了,坐在李选旁边不敢说话,转头看李选的反应时,却发现对方眼里都时崇拜,像少女漫里的花痴女主角,虽然胖胖的,眼镜像啤酒瓶底那么厚。 萧北碚的气势摆在那里,两人又唇枪舌战了一番,最后她优雅的坐在板凳上:“我们反正都可以的咯,要赔钱就赔嘛,我们赔,你们也赔。” “你掉钱眼里了吧,穿得人模狗样的还不是想讹钱,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恶不恶心?”那女的说道。 萧北碚收了脸上的笑,浓烈的妆容让她看起来冷艳无比:“那你恶不恶心?你们在外面这么丢谢老的脸他知不知道?你儿子这些年闯了多少祸,你们俩坑了老人家多少钱,家底败光了就出来干这种下贱的事。” 萧北碚冷哼一声,凑到那女人身边轻声说:“还想让谢老体面的养老,想让你儿子毕业就赶紧滚回去,别说300万,你敢要老娘3块钱老娘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对方不认识萧北碚,可是搬出谢老来他们就心虚了,万一对方真的知道点什么真的是得不偿失。 事情就这么解决了,几个学生记过,顺利毕业,双方去派出所销案。 室友的父母们来了一趟,啥也没干又买车票回家了。 曲子越还是很懵,这是怎么回事啊? 萧北碚在前面走着,李选看曲子越眉头都成川字了,悄悄跟他说:“北碚姐肯定一早就调查过了,这对夫妻的父母是沪圈里有名的艺术家,这一家三口都不成器,给老人家惹了不少麻烦,有些事要是真的去调查,说不定出大事。” 送别两人,曲子越晕晕乎乎的回了宿舍,被室友们压在床上叠罗汉。 “行啊曲子越,没想要你有个这么厉害的小姨。” 曲子越被压得想吐,一脚踢开,苦笑着说:“是挺厉害的。” 想到明天总裁要来跳蚤市场玩,曲子越就跟室友们说了一下,几个男孩都有点怕萧承,你看我我看你的。 王大步突然说:“那明天把我的电竞椅搬过去给他坐。” “我去抢个好点的摊位。” “那我还能卖我的小黄书吗?” 曲子越通通说好。 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见总裁了的感觉,但是仔细算是也就三四天的时间,这三四天发生了好多事情啊。 周六一大早,寝室就空无一人了,去吃早餐然后占摊位,搬东西。 守到十点钟,大家问曲子越:“到哪儿了?” 曲子越的聊天界面上没有任何回复,他有些着急,便说自己去校门口等。 “去吧,可能找不到地方呢。”室友说。 曲子越还没走到校门口,就收到了萧承的信息:抱歉,临时有事来不了了,你们玩。 “好的。”曲子越发送消息,还是忍不住叹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