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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你是不是入魔了?” 我那哪里是入魔了,分明就是梦魇了!虽然不知道我作为一个鬼怎么会入梦,但刚刚那一幕也太像现实了。 容芷抱我的感觉,瞬间的天旋地转,我差点以为刚刚都是真实的,我又穿了一次。 呜呜呜,太可怕了。容芷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因为刚刚的那个梦,我到现在看容芷的眼神都带着几分警惕:“你离本座远一些,凑这么近干什么?”说着挥手跟赶苍蝇一样。 一定是因为这个女人平日里太过奔放了,以至于我的梦中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城主,你是不是嫌弃妾身了。”说着容芷哭得好凶好凶,一点都没有梦中那个“容芷”那么威武,嘤嘤嘤地趴在我的胸膛上:“城主,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对吗?你跟妾身说,妾身会改的,求你不要赶妾身走。” 不是,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赶她走了? 我有点迷迷糊糊恍恍惚惚,甚至怀疑是不是刚刚做梦的时候,自己的反应过于强烈,然后说了什么比较难听的话。 我有说梦话的习惯吗? 来这里许久了,连觉都没睡过几次,早就忘记自己睡着后会不会磨牙梦游打呼噜。 “我刚刚......没有做什么吧?”我涨红着脸,紧张地看着容芷。 万一我不知不觉没忍住崩了个气怎么办? 话说鬼不吃东西又不需要消化,应该不用人体排气吧? 容芷身体僵硬了起来,起身时眼神闪烁,带着几分羞怯,不敢对上我的视线。 “刚刚城主抓着妾身,说要......要......”容芷有些不好意思地捶了我胸口一下:“说要跟妾身洞房。” “你放......” 我记得我最后一句明明就是不要洞房,难不成我说的话断断续续的,导致容芷听成这样吗? 嗯,也是有可能的,不然她说谎有什么好处? 不过...... 我忍不住瞄了眼容芷,见对方因为娇羞的缘故不敢看自己,便偷偷揉了揉刚刚自己被捶的地方。 这容小娘子平日里都是吃些什么的啊?怎么这力气这么大?她真的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子吗? 缓了缓,好不容易将容芷哄住了,我才想起了被抓起来的主角受。 此刻的路白应该是在仙盟大会上,怎会后半夜的时候在鬼城的周围徘徊?就算是剧情的纠正,应该是有什么原因,他才会过来的吧。 我其实有点想要将主角受忽悠过来的。 毕竟那可是主角受诶,哪怕没有什么绝世至宝、金手指在身上,起码会有主角光环吧,如果有主角受的帮忙,指不定鬼城的建设进度又会加快。 针不戳。 但是问题来了,我该怎么去忽悠主角受呢? 对方是正道的,而我是鬼城城主,应该是被那些人归为邪祟之类的,从小在正道的耳濡目染下,对方会愿意留在鬼城吗? 我说要去见一见路白,右护法带着我去了。 这里是个废弃的地牢,原先是关押犯人用的,现鬼都会穿墙了,根本就关不住他们,除了有些“恋家”的鬼之外,都没有鬼会在这里出现。 荒芜了许久都长了杂草,我还见有些鬼穿着死前的囚服,蓬头垢面的,双手透过木栏缝隙,呜呜地唤道:“大人,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 我:...... 有一只鬼约摸是见好久没鬼来了,有些激动,不小心就从里面穿了出来。 “哎呀,我不小心穿出来了,城主大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你的。”那鬼还特别有礼貌地给我鞠了个躬,然后很尽责地穿回去又开始了自己的“哀求”。 我:...... 不是我想说什么,是这些鬼太戏精了。 我觉得以后鬼城可以弄个戏班子,让这里的鬼去演戏,他们一定很乐意的。 走到最里面的是路白的牢房,牢门下了结界,他没办法出来,只能看着那些鬼一会扮演被冤枉入狱的贫民,一会扮演不耐烦的狱长,还一会扮演铁面无私的青天大老爷...... 我已经看到主角受脸上的生无可恋。 说实话,如果我在这样的情况下待一晚上,我也挺生无可恋的。 一见到我,路白的眼里突然就亮起了光,恨不得扑上来,见我身后的右护法,怯怯地看着我:“师兄......” 右护法冷脸道:“路公子莫要乱喊,这是我们鬼城的城主,不是你的师兄。” 哎呀,这是主角受,多喊几声师兄没有关系的,多亲近亲近嘛。 “无碍。” “你说你是我的小师弟,可是有什么证据?” 我当然知道这是我的小师弟呀,但是明面上嘛,还是要做做样子,毕竟我是英明神武的鬼城城主,也不好太快跟对方混熟,万一我太过热情反让对方误以为我有什么企图怎么办? 虽然我的确是有抱大腿的心思。 “有的,有的。”路白慌慌张张地摘下自己的腰间的玉佩:“这是师父身上的随身玉佩,上面有师父的一丝神识,师父说若有难便可保我。” 说着路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自己的头。 [鬼见愁见路白身上的玉佩,眼里不免闪过一丝黯然还有怨恨。那个玉佩是他曾经赠与师父做生辰礼物,只是现在不仅落在了别人的手上,师父还担忧对方,在上面附上自己的分神。没想到就算没了他这个弟子,对方依旧会疼惜别的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