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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霜华的眸子红得瞧不见眼白,长发垂至了脚踝,声音异常魅惑。竟还难得记得他的名字,洛月明有点受宠若惊了,见其又步步紧逼,要去掐他的脖颈。 “妈呀!” 洛月明撒腿就跑,可殿里就这么大,殿门紧闭,除了书案,椅子和一张床,他又能躲哪里去? 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床底下。 使劲摆动着腰肢,要将自己整个塞入床底下。 刚要把脚也缩进去,脚腕处一凉,就被一只大手抓住,狠狠往半空中一提。 洛月明头重脚轻,以倒立的姿势,被人提溜在半空中。 从他这个角度望去。 谢霜华的双腿修长笔直,从小腿一直至大腿根曲线分明,极是好看,再往上……打住,打住! 他满脸羞红,暗想这人硬件真不错,是棵好苗子,但仍旧不如自己。顶多就是自己的十分之一。 谢霜华低眸,居高临下地瞧他一眼,忽然将人往床上一丢。 坚硬的床沿磕了老腰,洛月明痛得嗷呜一声,忙翻了个身。 好巧不巧地,翘臀宛如献祭一般,顶在了谢霜华眼前。 “腰,腰断了,疼疼疼,腰,腰疼!” “这里么?” 后腰上搭了一只修长冰冷的手,不轻不重按压了一下,当即刺激得洛月明掉下了生理性的盐水。 恨不得跟谢霜华起来大战三百个回合。 奈何,那疼劲儿一过,被按压的地方,竟可耻的,连他自己都难以想象的,酥酥麻麻起来,宛如电流穿过。 洛月明惊奇地想,古人诚不欺我,打是亲,骂是爱,抽他一顿最实在。 感情这种东西,其实是可以后天培养的。 既然上苍派他下来拯救炉鼎师兄,他就应该肩负起重任,不能让十个亿失望! 可眼下谢霜华鬼畜得很,难道说得比他还鬼畜,才能行? 掀开衣袍论长短? 管他谢霜华还是谢冰雹的。 还能被他欺负第二次? “好!要玩是吧,我奉陪到底!” 洛月明伸手一按地面,身子竟一跃而起,以一种常人根本无法做到的姿势,腰直接弯成了弓。 竟一下翻了过去,后腰悬过谢霜华的头顶,两手欲抓住他的脚腕,哪料他身量不比谢霜华,竟失手攥住了他的大腿根…… 谢霜华的身子显然易见地僵硬起来,往前冲了半步,洛月明便头朝下坠落。 为了避免脑袋摔成烂西瓜,慌乱之间,只能使劲抠紧师兄的腿根。 顺势在半空中又翻了个跟头,脚才一落地,便听嘶的一声—?— 该死的,那衣衫忒薄,竟被他一攥一抓几番折腾之下,扯下一块衣衫。 隐约可见雪衫下,两条修长匀称的腿,洛月明单膝跪地,才一抬眸,便见谢霜华不知何时转过身来。 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不出意外的话,今夜他完了。 “我……我要是说我不是故意的,大师兄,你……你信么?” 洛月明的俊脸皱成苦瓜,手里还攥着“罪证”,后腰又一阵阵绞痛起来。 吞咽着口水,他示好地将碎布拧成一圈,打了个蝴蝶结递了过去:“要不然,我……我还给你?” 谢霜华尚且未从“一个正常人的腰如何能这般柔软”的疑惑中缓过神来。 低眸一张笑脸便映入眼帘。 他的这位小师弟,似乎半点不怕他了。 这个花结也是从未见过的。 “看来是我平日疏于管教,现如今你都这般胆大妄为。” 之后,谢霜华抬袖一挥,青绫便又将人捆了个结实。然后吊于殿顶。 洛月明:“……” 妈了个叉的! 原著害死老子了! 洛月明醒来时,发现自己再一次躺在床上。 猛然坐起身来,后腰发出咔擦一声。 颤巍巍地摸过长剑—?— 雪亮的剑刃一照,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就他娘的,不能换个地儿? 飞扑到水盆边洗脸,屋外再一次传来敲门声。 三声整整齐齐,连频率都一致。 “进来!” 他以为来人是柳茵茵,除了柳茵茵之外,基本没人会过来敲他的房门。 吱呀一声—?—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谢霜华一眼便瞧见把头脸整个埋在水盆里的小师弟,微不可寻地蹙了眉,以为他在练习闭气。便道:“月明,师尊派你我……” “妈呀!” 哐当一声,水盆翻倒。 洛月明一听这声音,登时吓得魂不附体。 撞翻了水盆,弄得满身湿潮。 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警惕地望着来人。 “月明,你怎么了?”对昨夜种种没甚印象的谢霜华满脸疑惑,上前一步,语气关切道:“你的脸为何如此苍白,生病了么?还有—?—” 目光落在了那双破损的嘴角上,眉头蹙得更深了。沉声道:“月明,你撞树上了?” 洛月明:“……” 要不要告诉谢混蛋,事情的真相? 倘若告诉他了,那岂不是很丢人现眼? 作为一个要脸人,深呼口气,洛月明故作轻松地道:“没……没什么,只是昨夜未曾睡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