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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这特么是喝酒吗?比鸿门宴还难受。冯嘉扬咽了咽口水,再一次站起身。 祁愈闻声转了过来,说:“这是第四次。” 冯嘉扬不傻,祁愈刚一开口他就明白是什么意思,连忙解释:“我不是去上厕所。” 祁愈“哦”了一声,好像再说我都明白不用解释。 “嘶,”冯嘉扬很不爽地咬着牙,“你嘉哥肾好着呢。” 祁愈没当回事,很随意地“嗯”了一声。 “靠,”冯嘉扬来劲了,“不服比比。” 祁愈再次把视线转向冯嘉扬,“怎么比?” 冯嘉扬坐回沙发上,琢磨片刻:“就从现在起谁先上厕所谁就得承认自己肾不好。” 祁愈觉得这个主意很傻逼,但也没当即拒绝,只是缓缓道:“你都去过三次了,我还没去过呢岂不是很亏。” 冯嘉扬拧着眉,其实前三次他也没上,去卫生间只不过是为了缓解尴尬,可这事又不好解释,于是只能顺着祁愈说:“那让你现在先去一次。” 祁愈点点头:“现在上不出来。” “逗我玩?”冯嘉扬问。 “不敢,”祁愈眼神含笑建议道:“不如你换个比法吧。” 冯嘉扬挠挠头,从一旁拿起手机看了眼烧烤订单还有多久能到,然后认真思考了几分钟才说:“那你要换我就只能出绝招了。” “什么绝招?”祁愈好奇问。 “就......”冯嘉扬被问得实属难为情,他缓了两秒清了清嗓子解释:“比谁...“嗯”...远。” 祁愈一脸单纯看着他:“嗯是什么意思?” 冯嘉扬无语了,诧异道:“难道在你还穿开裆裤的年龄没有跟同是穿开裆裤的同伴比过谁尿得远吗?” “哦,那还真没有过。”祁愈夹了一粒花生扔进嘴里,满脸有点好奇:“你跟别人也都这么玩吗?” “cao,我他妈跟谁玩。”冯嘉扬耳根子显见的泛红,他有点打心底佩服祁愈,这人嘴上讨论着不羞不臊地话题,脸上还能保持一副清冷模样,“都说了穿开裆裤的时候。” 冯嘉扬佩服祁愈还不到一分钟,那人瞬间绷不住乐了。 打脸比变脸都快。 冯嘉扬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不轻不重地朝祁愈小腿踹去,“cao,你故意逗我呢。” 窗外格外安静,小城里比不了大城市,大多人家都早早闭了灯。冯嘉扬也忍不住乐了,十多年又一次在这个家里体会到温情这个词。 烧烤来得很及时,冯嘉扬撸起袖子把串拿出来摆好,又拿起一串蜜汁鸡翅递给祁愈,说:“还是上次那家,那天看你挺喜欢吃鸡翅,这次点得多可劲吃吧。” 祁愈接过串咬了一口,想起江东南的话,别扭道:“之前在酒吧那次......” 冯嘉扬喝热了,干脆把上衣脱个干净,“呦,想起来了。” 祁愈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冯嘉扬笑道:“过去的事都不提了,不过我挺好奇你们好学生也都这么野吗?” 祁愈抬眸看向冯嘉扬:“怎么?” “简直是刷新了学渣的三观啊。”冯嘉扬说。 祁愈笑笑:“没见过好学生喝酒啊?” 冯嘉扬如实回答:“那倒还不至于,就我哥们何翕,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那逼什么都干但每次考试照样还是班级前五,可惜就是数学不好,跟我半斤八两吧,要不我也不能找孙猴子那货......” 冯嘉扬及时刹住车,要不是孙庆一那货他也不能连累到祁愈。他心虚地瞥向祁愈,见他认真地啃着鸡翅并没有往下接的意思,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电视里播放的是家庭伦理剧,养了二十多年的亲闺女突然有一天发现不是亲生的,亲生父母上门要钱,养父母闭门不见,善良的女主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电视剧正巧播放到一家人正伤心的抱在一起,祁愈感觉不适,拿起遥控器直接关机。 房间里又一下子陷入安静,祁愈拿起啤酒喝了一口,余光忽然瞥到挂满墙的奖状,有点好奇:“你小时候学习不是挺好的吗?后来怎么不学了?” 冯嘉扬不想跟别人讨论自己的事情,但今天可能是因为酒精有点上头,迷迷糊糊地对祁愈破了例,感叹道:“我小时候学习真的挺好。” 他沉默了会儿,视线转向祁愈:“还真不是我吹,那时候我在班级里还有外号呢。” 祁愈来了兴致,问:“什么外号?” 冯嘉扬笑笑:“小算盘,那时候我是我们班算数最快的,五十以内的加减法没人能比得上我。” 祁愈咬了一口鸡翅,半天才又接了一句:“你说的是几年级的事?” “一年级,”冯嘉扬瞪了他一眼,“你别想讽刺我。” 祁愈拿起纸巾擦了擦手,“我怎么敢呢,嘉哥。” 冯嘉扬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他靠在沙发上继续说道:“后来我妈跟人跑了,我爸酗酒。” 第一次把藏了多年的伤疤亲自揭下来漏给外人看,本以为会很疼,可当话说出来的那一刻反而是格外的轻松。 祁愈怔了两秒,问道:“就因为这个?” 冯嘉扬伸了一个懒腰,笑道:“就这点小事还能击败你嘉哥。” “你还记得小时候刚学习写作文时写的第一篇是什么吗?”冯嘉扬转了话题问道。 祁愈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