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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啦,穆帅你不开美食节目天理难容!” “rou烤的油而不腻,简直要融化在嘴里了。” “唔,减肥的事交给明天,今天吃到赚到。” “……” 我听他们吹捧得那么高,期望值拔升,咬下一口刚上盘的炭烤生蚝,眉头微蹙,细细品味。 着实是……一般。 我用筷子夹起生蚝,仔细打量,又学着褚滨海的吃法,蘸上一点调味料。 再吃一口……仍是一般。 不难吃,可也绝非大厨水平,就是个普通的野营烧烤。 另外四人夸得那般真情实感,我都分不清他们是为了做效果,还是真的很久没吃烤rou了。 穆皓炎见我沉默不语,主动CUE我。 “小恩喜欢吗?” 我的回答自然是:“喜欢。” 穆皓炎手一顿,发觉他的问题有点暧昧,接着问了一句:“你更喜欢海鲜还是红rou?” 我答:“差不多。” 话聊到这,走到了尽头。 穆皓炎非常自然地转移话题,停下手中的活计,抽出几张纸巾,轻柔地擦掉蕊蕊脸上的油污。 “慢慢吃,别着急。” 蕊蕊晃着小腿说:“皓炎哥哥,你到我家做饭可以吗?” 我替穆皓炎说不好。 蕊蕊摇头:“小恩你要学会分享,哥哥不是你一个人的,是大家的。” 小丫头整天想着教我做事,看来是我太宠着她了。 我倏地低下头,嗷呜一口,咬掉她半片面包。 “那我们俩先分享。”我含糊不清地说。 蕊蕊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直愣愣地瞧着手中残留的面包屑,然后猛地抬头看向穆皓炎。 一切尽在不言中。 穆皓炎略略一挑眉,抱起了胳膊,用谴责的目光看着我。 蕊蕊有样学样地抱起胳膊,rourou的短胳膊缠不到一起去,一路下滑,成了一个肚子疼的经典POSE。 穆皓炎不怒自威:“小恩。” 蕊蕊捂住肚子狐假虎威:“小恩!” 我淡然自若:“有事吗?” 穆皓炎就这么保持着冷硬的表情,递给我两张抽纸:“嘴角粘上番茄酱了。” 我和蕊蕊同时面露诧异。 我不相信穆皓炎纸都送到面前了,居然不肯帮我擦。 蕊蕊不相信她百般信任的皓炎哥哥居然雷声大雨点小,就这么教训完了。 穆皓炎嘴角一弯,破了功,又成了亲善阳光的邻家暖男。 “你和蕊蕊果然很像。”他说。 我嗤之以鼻。 蕊蕊一个小学人精,喜欢谁就学谁,跟他难道就不像了吗。 小朋友们吃饱喝足,没一会儿便犯困,睡眼朦胧的在监护人怀中下班。 而现场的工作人员没散,机器没关,烧烤摊也没歇业。 褚滨海兴高采烈地从冰箱里拿出他的冰镇啤酒,没喝两口,就已满面红光了。 两位女嘉宾,俞佳瑞爽快地喝了一杯,盈冷推说她是易醉体质只抿了一口。 我母亲为防水肿,在下午四点过后轻易不饮水,而此时已过八点。 穆皓炎倒是大口灌冰啤,但他一直在引褚滨海说话,而褚滨海一开口,他就摆出一副受益匪浅的模样,实际上没喝两杯。 窦康是唯一一个实打实喝酒的人,坐在我旁边,打了个酒嗝。 我不着痕迹地偏过头去,计划寻个机会离席,最好能把穆皓炎捎走,我们约好了明早看日出,我没忘,他便不许忘。 窦康微醺之下,鼻头通红,痛饮一杯后,忽然握住我的手,略带愁苦地说:“弟弟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么大个人还咋咋呼呼,很没见识?这就是哥哥的工作啊,我得不停做夸张的反应才能生存下来,我就是靠引人发笑为爸妈换上大房子的。” 他一改白日里的嬉皮笑脸,醉得判若两人,直把自己眼泪说下来。 我感到莫名其妙,他要诉苦也不该来找我,我们真真是交浅言深,我自认也不是个善解人意的形象。 我确实不理解他,他同样不理解我,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原本就是互不想通的,何必强求。 我下意识地察看穆皓炎的反应,只见他和褚滨海好似感同身受,神色忧伤地喝酒叹气,默默听着窦康大吐苦水。 那一刹那,我忽然醒悟了,窦康不是醉得认不出人,而是他根本就不是在同我说话,他说话的对象,是我背后的摄像机。 其余几人具是综艺老手,怎可能打断他的“酒后吐真言”。 如此一想,他选我正是源于我们不熟,我一个生人最易代表观众视角。 所以,我和穆皓炎一样,只要听就够了。 他戏演完了,自然会收场。 窦康大着舌头道:“我是不是很可笑?” 按照标准答案,我回一句“不是”,演出完美落幕,进入下一章节。 但余光瞄着打手势的侯导,回他:“是。” “嗝!”窦康身子一震,打了个响嗝。 我端起汽水,透明的玻璃杯沿渗出水汽,润湿了指下的肌肤。 我敬窦康一杯:“窦哥你很可笑,我想去看你的演出。” 褚滨海一拍大腿:“易恩,不是叔说你。你中文得好好学,那叫好笑、幽默,可笑不是这么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