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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回国会让厉君卷入这些是非里,她就不该带着厉君回国! 陆之眠接过那串钥匙,细细端量了一下,问道:“你知道厉君在练舞房里放了什么东西吗?” 坐在办公椅上的祈宣按着额角,叹了口气:“他说是厉明远的把柄,有了这个把柄以后……”说到这里,祈宣不由停顿了一下,下意识地又看了窗边的郁斐一眼,才压低声音说道,“以后榕安就是他的了。” “那你不知道这个把柄是什么?”陆之眠挑了挑眉。 祈宣摇了摇头:“不知道,厉君这孩子从小就主意大,他不让我看的东西,我是不会看的。” “冒昧地问一句,除了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外,你们还有什么别的关系吗?”郁斐终于说了来这里之后的第一句话。 祈宣沉默了,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合照放在桌子上,照片上是年轻时的祈宣和……宋司璇。 “厉君的母亲是当年的影后宋司璇,不过这件事我不说你们也应该知道吧,”祈宣嘲讽地笑了笑,“我是司璇姐的助理,在她还没红的时候就一直跟着她了,直到她后来退圈,我才去了别的公司。” “她当年是因为和厉明远……才退圈的吗?”郁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是啊,”祈宣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也走到了窗前,她没有看郁斐,视线飘落在遥遥可见的榕安大厦,“我早就劝过她,当年厉明远已经是榕安的财务总监,传闻榕安董事长有意将自己的独女嫁给他……她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结果?” “但是她不听,她觉得自己是厉明远的真爱,以为凭借着一点舆论手段就能压着厉明远娶她……结果呢?”祈宣轻笑了一声,转过身看着郁斐,“结果她等来的就是那场震动榕城的婚礼,等来的是自己被迫退圈,还得远走海外,再也不能回国,甚至……客死异乡。” 她的声音隐隐有些哽咽,从郁斐的角度也能看到她眼中的泪光。 “那你和厉君是怎么联系上的?” 祈宣微微仰头,眼角微红:“厉君是在司璇姐……去世后联系上我的,司璇姐没什么亲人,忙着给自己塑造深情形象的厉明远又不肯去办理她的后事,当时的厉君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能怎么办?只能联系我。” “她是怎么……去世的?”郁斐小心翼翼地问道。 祈宣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没什么感情,但还是开了口:“跳楼,还是当着厉君和保姆的面从二十三楼一跃而下,死的时候才四十三岁。” 从窗口灌进来的风有些大了,祈宣伸手关了窗,转过身,刚刚难得的软弱表情已经从这位女强人的脸上消失,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郁斐和陆之眠:“好了,该回答的我都已经回答了,希望你们能遵守承诺,继续让那位德国专家为厉君治疗。” “这是自然,”陆之眠点了点头应道,“但是治疗效果不能保证。” “我知道,”毕竟是带了快八年的孩子,祈宣想到病床上厉君的模样就觉得心疼无比,“遇到这样的事……我现在只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陆之眠的眼神里带着并不明显的嘲讽:“他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毕竟有时候干脆利落的死也是一种幸福呢。 就在两人即将离开办公室的时候,郁斐突然回过头问道:“我想问一下,当年那个保姆还在吗?” 祈宣愣了一下,像是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提出这个问题,不过她想了一下,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于是回答道:“这个保姆是当年司璇姐从国内带出去的,所以司璇姐不在了之后,她就回了国……说来也好笑,目睹跳楼的两个人里,半大的孩子没事,反倒是她这个四十多岁的成年人被吓疯了,唔,她现在好像就在榕城市的一家疗养院里,以前厉君还经常会去看她呢。” …… 门在两人身后被关上。 郁斐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像是有些不堪重负般地靠在了一旁的墙上。 “累了?要不要休息会儿?” 郁斐抬眸一看,原来是陆之眠走到了他的身前,看着他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没事,”郁斐摇了摇头,“就是觉得……有的人为了自己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比如,厉君。 比如,厉明远。 “不累就好,”陆之眠又靠近一步,帮郁斐理了理领口,“一会儿我们可能还得去趟疗养院。” “啊?” 陆之眠垂眸,面前的人就这样仰头看着自己,那双在他的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桃花眼里此时满满都是他的倒影,让人忍不住低下头…… 郁斐原本只是不解地看着陆之眠,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去疗养院,结果还没等来陆之眠的回答,就见他慢慢地低下头,离自己越来越近…… 郁斐忍不住想往后退,左脚刚一动就发现自己的身后就是墙壁。 退无可退,郁斐又不想推开身前的人,只好慢慢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直到—— 作者有话要说: 文已经存稿到收尾阶段了,有点卡文_(:_」∠)_ 或许你们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吗?想先写番外缓缓脑子_(:_」∠)_ 感谢在2020-10-14 19:25:39~2020-10-15 22:36: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鵷雏 1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