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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宜年:“……”他还一声痛没喊呢,不知道以为受伤的不是他而是孟洲本人。 于是在孟洲又一次嘶声的时候,祁宜年两根手指精准地抓住了孟洲的嘴唇,祁宜年盯着他冷酷无情地说:“不要再学口技了,”祁宜年松开手,点了点自己的耳朵,“吵。” 孟洲委屈道:“我看着你疼。” 祁宜年点了点自己的耳朵。 孟洲:“……”顿时撑着膝盖不说话了。 -哈哈哈哈我笑的在床上滚来滚去 -什么口技?让我康康 -楼上你不对劲 -小脸通黄.jpg 这边伤口处理完后,导演和周齐、简乐游也沟通完了。 周齐走过来弯腰认真地给祁宜年道了个歉,简乐游在一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也跟着给祁宜年鞠了个躬。 祁宜年早就不在乎了,对于不在意的东西,他不是记仇的性子,只有孟洲还一脸不悦,手里的草茎被他揪成五节,但祁宜年的嘱咐还在心里,所以他再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脸去。 导演看这个氛围,本来晚上还安排了四个嘉宾在一起围炉夜话,烧烤舞蹈,在镜头面前煽一波情,节目收视率又能上去不少,现在也只能作罢。 导演提前作结束语道:“周齐和简乐游本来就是飞行嘉宾,只来一天,今天的行程都结束了,他们也就回去了。”这是导演和周齐他们商量的结果。 孟洲对这个局面喜闻乐见,他转回头,眼睛亮亮地看着导演:“那他们走了,扭秧歌的机会就是我们的了吗?” 导演心一梗,想着您还想着这件事呢,连忙道:“是的是的,我们会安排专业人员来带两位老师学习如何扭秧歌。” 孟洲噌的一下扭回头,兴奋地拍了下祁宜年的肩膀,“民粹传承,有你有我,”孟洲得意道,“高不高兴!” 祁宜年呵呵一笑,“并不,谢谢。” 孟洲:“……” 一秒的挫败后,他很快打起精神,“不,我相信在认真的学习之后,你一定会爱上这门艺术的。” 祁宜年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孟洲。 扭秧歌的学习安排在第二天早上,今晚原本安排的围炉夜话活动取消,导演组也没多余再插入别的活动。于是祁宜年和孟洲可以早早地休息。 鉴于前一天晚上孟洲糟糕的睡姿,祁宜年强烈要求导演组提供多一顶帐篷。被孟洲坚决反对。 “老公和老婆怎么能分房睡呢?” 祁宜年凉凉扫他一眼,“分房睡不代表感情不好。” 孟洲深情地抓住祁宜年的手,“但不分房睡一定代表着感情好。” 祁宜年:“……” 导演组最后没同意提供第二顶帐篷,祁宜年从孟洲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揣着兜往帐篷里走。 孟洲给羊和猪喂完食——家畜不吃夜草不肥,这是祁宜年给他安排的任务,美滋滋地回去帐篷。 耶!今天又是能光明正大抱着老婆睡的一晚! 等他揭开帐篷帘子一看,“嗯?”孟洲双目圆睁,“老婆你怎么包成一个蛹了?” 祁宜年在睡袋里动了动脑袋,“我说晚上温度太低,和节目组要的睡袋,”他眼神扫向帐篷的另一边,那里还躺着一个空的睡袋,“要了两个,一人一个。” 孟洲:“……” 孟洲:“不,我不要睡睡袋,”孟洲生无可恋道,“我想抱着你睡。” 祁宜年眯起眼,“原来昨天晚上你不是睡姿不好啊。” “?”孟洲慌忙打补丁,“不,我睡姿太差了,我不要睡睡袋,就想抱着你睡。” “睡姿差,所以更要睡睡袋,”祁宜年冷漠无情地阐述道理,“矫正一下你旁若无人的睡姿。” 孟洲狡辩,“睡姿差,所以更不能睡睡袋,睡姿差的人就要抱着一个人睡才舒服,困在睡袋里不能动手动脚简直就跟睡在棺材里没两样。” 祁宜年眯起眼:“……你是在和我讲道理吗?” 孟洲未完的话挤在喉咙里说不出声了,半晌,他屈服道:“好嘛,我睡睡袋,不睡你。” 第44章 掀帐篷 睡袋很小, 双手双脚都被困在里面,人在里面翻个身都很难。 祁宜年动了动身体,不适应的体感让他打消了上去把孟洲打一顿的冲动。 祁宜年觉得他现在可以说:“睡在睡袋里, 不是对我的保护,”祁宜年凉凉地看了孟洲一眼, “而是对你的保护。” 孟洲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眨了眨眼睛。 祁宜年翻了个身, “趁我懒得从睡袋中爬出来, 睡觉吧。” 孟洲在身后默默比了个OK的手势。 第二日一大早,锣鼓喧天的声势便把帐篷里的祁宜年吵醒。 祁宜年睡眠一向浅, 眯着眼睛躺在睡袋里,恍惚觉得伴随着帐篷外大鼓的声音,地面都在跟着“咚”“咚”的震动。 几声大鼓捶后, 祁宜年惯常迷蒙的起床气便全都消失地一干二净了。 他从睡袋里钻出来,本来就对去学扭秧歌有怨念, 还在熟睡的清晨被吵醒, 再加上爬起来一看旁边的正主还在呼呼大睡、外面的喧天鼓声吵不到他一点, 积累的怨气终于爆发成为怒气。 祁宜年踹了孟洲的睡袋一脚,“起来了,你不是要学扭秧歌吗,民粹传承小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