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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宜年姿态优雅地撑着手臂在吧台前站立,“现在,能把他的房间信息给我了吗?” 调酒师呆若木鸡,半晌后,小鸡啄米式点头,“我这就把经理给您叫来,您稍等。” 直到走出祁宜年的视线范围,调酒师才擦了擦脑袋上的汗,“妈的,这年头正房捉jian都这么雷厉风行了吗?好家伙,要是都像这位一样,以后谁还敢出轨。” 很快的,经理就出现在了祁宜年面前,毕竟这涉及到他们这一整晚的营业额啊。经理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这些大佬床上打架、床下斗法,偏偏殃及到他们这些池鱼——经理已经从调酒师那里听了这整场豪门狗血出轨捉jian的大戏,对这位正宫的手段佩服的五体投地。 经理又往祁宜年那里瞟了一眼,正撞上了对方的目光,那眼神沉如水,经理顿时知道不能再偷看了。他全心全意地带路,到了地点,一打开门,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就传了出来—— “你!们!不!要!看!过!来!啊!” 就见包厢内一群红男绿女聚在一起,全部挤在内设的小型舞池里,舞池中央的铁艺舞台上,一个孟洲瑟瑟发抖地藏在一根钢管后,试图用钢管遮掉自己“娇小”的身躯。 音响里放着一支劲爆的舞曲,红裙的大波浪美女跳着妖娆性感的舞蹈,在孟洲的身边劲舞,她转一圈,孟洲就跟着转一圈,努力使自己与美女和钢管成一个对角线。 祁宜年:“……”果然是个被逼良为娼的弱质妇男。 门一开,包厢内的人也都注意到这边,劲舞的美女看到门边条靓盘顺的一位帅哥,还抛了个媚眼过来,然后继续逗弄孟洲。 而本来像只鹌鹑缩在一屋子食rou猛禽里的孟洲,在看到门口的祁宜年,就像看到踩着七色云彩来救他的英雄,眼睛一亮,捂着他仅剩的半拉裤子和空荡荡挂在脖子上的领带圈,跌跌撞撞地挤开人群,像倦鸟归林、乳鸟投怀般地飞进了祁宜年的怀里,“汪——!你终于来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太!可!怕!了!” 孟洲一过来祁宜年就闻到他身上冲鼻的酒味,他后退了一步,然而还是没躲开被抱住的命运,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两个身上,祁宜年脸上表情分毫不变,心里已经把孟洲这个丢人现眼的狗东西踹飞一百零八遍。 劲舞美女踩着红色高跟从舞台上下来,走过来倚着门,看着被抱住的祁宜年,兴味盎然地问:“帅哥,要一起加入吗?” 一旁站着的经理又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人家这可是来捉jian的,想了想,为了酒吧的客人和今晚的营业额,他还是挺身而出,“丽丽,这位先生是来带自家伴侣回家的。” 叫丽丽的美女“哦~”了一声,凑近了看看祁宜年的脸,“原来你就是他老婆啊,管教有方嘛~” 祁宜年目光如水地看过去,丽丽被这样澄净的视线看的一顿,不自觉地站直了些,收起了身上的调笑意味。 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点了点红唇,“你不知道,他以为我们要强上他,抱着麦克风给我们背了一晚上的孟氏家规!” “啧,”美女堵堵耳朵,“头都被吵炸了,只能逗逗他找找乐子了。” 祁宜年闻言低头看了眼窝在自己肩头好像已经快睡着的孟洲,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的嘴角轻轻勾起。 三秒后,他收回视线,对经理道:“他的账户我锁了,刷我的卡。” 经理连点头说是。 处理完这边的事后,祁宜年扶着孟洲往出去走,后者个头比他高一些,现在还喝醉了,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祁宜年半扶半抱地走着很吃力,偏偏孟洲还不安分,走着走着突然扭了扭胯。 祁宜年被顶了一下,恼火道:“你干什么。” 喝醉的孟洲偷偷凑近祁宜年的脑袋,趴在他耳边低低说:“呜,有你真好,能甩动了。” 第20章 上交工资卡 祁宜年表情奇异地冻结了一秒,他向下看,又很快收回目光,心想自己在意这醉鬼说的话干什么。 他推了推孟洲,“站直,站好。” 孟洲扒着祁宜年不动,还打了个酒嗝,祁宜年闭了闭眼,忍着将人一把推出去的冲动,胳膊环过他的肩背,揽着人往外走。 出了包厢区的走廊,远远地听到了舞厅的歌声与人声,孟洲突然从祁宜年的搀扶中挣脱出来,扒住旁边的罗马柱说什么都不走了。 祁宜年耐着性子哄他,“你喜欢柱子我们可以回去再抱,先松手,跟我回家。” 孟洲甩脱祁宜年拉他的手,大着舌头说:“谁喜欢柱子了?”然后他抱罗马柱抱的更紧了些,还用脸颊蹭了蹭。 祁宜年:“……” 祁宜年知道不能和醉汉讲逻辑,顺着他的话说:“那你不喜欢你抱着它干嘛?尾生抱柱呢?” “前面人好多,”孟洲偷偷凑近祁宜年,跟他说悄悄话,“我没穿衣服,不能让别人看到。”说着又往柱子后面缩了缩。 祁宜年看了眼孟洲现在衣衫不整的模样,虽说是个纨绔,但好歹也是个空壳总裁,祁宜年扯了扯孟洲空荡荡挂着的领带圈,产生了点怜爱,“衣服呢?” “被他们扒了,”孟洲可怜兮兮,“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勾引她,是他们先动的手!” 祁宜年看着孟洲有些蠢但很真诚的表情,他忍不住道:“我们是协议结婚,其实你可以在外面随便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