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什么也没有，还开什么客栈？
“这个世界的酒还真是……难喝啊！”楚雪莹要来了一桌酒菜，她刚喝了一口烧酒就吐了出来。 “小二哥你过来一下。”一名二十出头的男子正好给客人送上一壶茶水，这刚要去给去对面一桌的剩饭剩菜收拾一下，这便看到楚雪莹朝他招手让他过去一下。 “这位小小jiejie，您叫我有何事？”男子笑着走到楚雪莹的面前毕恭毕敬地向她行了一个礼节，甚至还用上了敬话来称呼楚雪莹。 男子听到楚雪莹竟然叫他小二哥，这可把他乐坏了。来这里的人不是叫他小二就是跑堂或者跑堂的。相比于这些称呼而言，他更喜欢别人叫他店小二。只不过叫他店小二的客人却是少之又少，再说了东升客栈白掌柜可不喜欢有人叫他店小二。 因为掌柜是这家店是的老二，店小二听在掌柜的耳中就好像仅次于掌柜之下的店老二，一样。 男子听到楚雪莹竟然称他“小二哥”这么一个有面子的称呼，他也应当表示对楚雪莹的尊重，在言语上他也用上了敬语，甚至还对楚雪莹行礼。 楚雪莹可不知道，她的一个小小的称呼竟然会让眼前的男子想的如此之多，她只知道这家店的店小二不错。竟然还会对她用敬语说话，还向她这样小年纪的客人行礼。 楚雪莹可是知道，客栈的店小二通常都是直接称呼客人叫做客人，或者客官的。而像楚雪莹这样小的客人都统称小姑娘或者直接叫姑娘。如果是成年女子的话就要统称小姐当然也可称姑娘，要是成家的女子就要叫夫人了。 对于女性的客人来说可不是能乱叫的，这可是写进了国法內的。国法里有着许多种法律，其种女性保护法就有一条明文规定的内容是如何称呼女性。所以客人，客官这两个称呼说的全是男性。 楚雪莹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一段日子了。以前在南楚皇官中，下面的人不是叫公主就是殿下。而只有皇帝楚天龙，后宫的妃子们以及王爷等一些皇室长辈，平辈才有资格称呼她的名字。 这次到了江洲城遇到的人都统一叫她小姑娘，这还是第一个用“小小jiejie”这个独特的称呼叫她以视尊重的呢。 楚雪莹对男子的这第一印象不错，她并没有一上来就说正事，而是问了一下男子的名字和姓氏。 男孑摇了摇头，说他没有姓，只有名。当他说出他叫什么名字的时候，他很不好意思的说出口。 “三五这……”听到男子说他的名字叫“三五”，楚雪莹听后，他忍不住的扑哧一笑，“这什么怪名？” “没办法啊！”名叫三五的男子一脸的无奈，“南楚律法有规定，像我们这种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的普通小老百姓，根本就没有名字，更不要说姓了。其实三五这个根本不算是名字，只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 “哦哦！”楚雪莹点头再次问道：“三五，三五，你父母不会是一个在家中排行老三，一个在家中排行老五，所以你的父母才叫你三五吧。” “不是！”三五摇摇头答道：“我父母都没有兄弟姐妹，我之所以叫三五，其实是我的母亲在三十五岁才有了我。我父母从来没读过书，所以干脆以我母亲的年纪，直接叫我三五。” 回答完楚雪莹的问话，三五才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有点多了。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对楚雪莹这样的一位小姑娘说自己的私事。 “我昨天就入住了东升客栈，怎么没见你？昨天只看到过一个叫小炎子的小二哥。” “这……”三五原本以为楚雪莹没什么事吩咐自己去做，正想去原先那桌收拾一下碗筷呢。他这刚要走，又听到楚雪莹的问话。 三五原本是不想回答楚雪莹这一次的问话，只想马上去工作。可他想了下，怎么说对方也是这里的客人，掌柜经常说“客人就是上帝”不论客人有多不合理的要求，都要想尽办法让客人满意。 三五，本来是在城北的一家三流客栈打工的。可就是因为无法满足一名客人的要求，被那家客栈的掌柜赶了出来。 想到这里，三五不禁害怕了起来。可别把这次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又是因为无法满足客人的需求，给果丢掉这份工作了。 于是三五开口回答道：“我是小炎子的同乡，小炎孑介绍我来这里的。他家里给他安排了相亲，所以他就回老家去了。听说和他相亲的女方非常有钱，所以他也不会再回来做这份工作了。我来这里是顶替他店小二的工作。” “哦！”听了三五的话，楚雪莹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就说嘛，难怪昨天我没见过你？” 其实楚雪莹并不知道，三五说的这话，半真半假。真的是，小炎子和他是老乡没错，不过他来东升客栈并非是小炎子介绍来的。小炎子也的确足回老家去了，不过却不是回去相亲，到底小炎子回老家去干嘛，这个三五就不知道了。 “小小jiejie，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去工作了。”三五的这句提醒，其潜台词就是——“小姑娘，我可不是来这里陪你聊天的，我还要工作呢。丢掉了工作你又不会养我。” 经三五的这一提醒，楚雪莹这才想起来，她把三五叫过来是干嘛的。 “小二哥，你们东升客栈的烧酒也太难喝了吧！你们这里有剑南春吗？” “这个没有。” “那你们这里有五梁液吗？” “这个……”三五摇了摇头，“这个我们这里也没有。” “那你们这里有泸州老窖，法国百特干红，澳大利亚鹊犀鸟干红，天使一号干红，罗马王子皇家城堡干红，朱丽叶美人鱼干红……吗？” 听到楚雪莹一连“吐”出了一大堆从来没听过的酒名，三五这下子，他摇头摇的更厉害了。 “也没有！” 听到三五口中“飞”出这三个字，楚雪莹手一拍桌子吼道：“我cao，你们这什么破烂客栈，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们还开什么客栈，干脆提早关闭得了！” “这位小姑娘你先消消气，”楚雪莹这一拍桌大吼，一时间把众人的目光都给吸引到她的身上去了。就连这家东升客栈的掌柜也不例外。 掌柜陪着笑脸跑了过来，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三五并小声命令道：“你赶紧去收拾那边的碗筷，我来应付这位小姑娘。” 三五看到掌柜来了，他的脸色顿时好看多了。心里暗道，还好掌柜来了，要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应付这位难缠的客人。这位小客人该不会是对面的那家来福客栈请来故意到东升客栈这边捣乱的吧！ 其实不仅三五有这种想法，东升客栈的掌柜也有这种想法。不过他不会一上来就把楚雪莹给赶出去，他的脸上一直面带微笑，看不出是否生气。 “小姑娘你说的这些是酒名吗？我开客栈也有四十五个年头了，只听说过剑南春，五粮液，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说的那些什么干红确定真的是酒？” “你没听说过，不代表它就没有。”楚雪莹一拍桌子，退一步说道：“那些你没听说过的就算了，你听过剑南春和五粮液，那就把剑南春和五粮液拿出来吧。” “我说，这位小姑娘，你这不会是来捣乱的吧！剑南春和五粮液那可是皇家的酒，在民间别说喝不到，就算那些会这两种酒的酿造方法也不敢把剑南春和五粮液酿造出来，因为那可是要人头落地的呀？” 其它几桌客人听到掌柜和楚雪莹争吵，他们都对着楚雪莹指指点点。有人建议掌柜把楚雪莹赶出去，有些建议把楚雪莹送衙门…… 就在楚雪莹不知道如何下台时，一道吼声突然响了起来，“掌柜的，掌柜的……赶紧给老娘准备一桌《龙凤全席》送到我家去。” 声音的主人正是马夫人，所有人的目光从楚雪莹身上转移到了马夫人的身上。 “这位夫人，你说什么？”掌柜跑到了马夫人跟前再次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马夫人只好把先前的话再次说了一遍，而就在马夫人和掌柜说话期间，已经有一两桌客人认出了马夫人的身份。 楚雪莹从这些知道马夫人身份的客人谈话內容得知这个女人叫马夫人，她的相公是马胖当铺的掌柜。 “马胖当铺？”楚雪莹喃喃自语道：“这不是我上次当掉玉佩的那家当铺吗？” 不管马夫人怎么说，掌柜就是不愿意给马夫人做《龙凤全席》，原因是今天做时间上已经来不急了，而且制作材料目前客栈没有。 “要不这样吧！”马夫人听到掌柜说的理由，于是她直接拿出他相公马胖给她的那张银票道：“没有材料可以去买啊！听说你这一桌《龙凤全席》的价格是两千九百八，近三千银钱吧！那好！我给你五千银钱。” 听到马夫人竟出如此高价，掌柜震惊极了。他满脸笑容道：“好说！好说！”掌柜马上答应了下来，那可是五千银钱，万一答应晚了，马夫人后悔了，这到嘴的飞羊可就飞了。 “三五，你赶紧给这位夫人倒茶，你可要把夫人伺候好了。我亲自去厨房通知《龙凤全席》，亲自监督厨师们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