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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这里不能进去,请保持矩离,这里随时有可能会出现二次危险。”拦人是一名警察,他很不悦的把手横在夏贝身前,对于这种看热闹不要命的民众,他表示很气愤。 “小同志,他是事失者的亲属,让他进去。”余绍扬在后面走上来,对那名警察说道,警察不认识余绍扬,但看他的衣服知道他是消防队的,就让他们进去了。 刚才夏贝太冷了,余绍扬把大棉衣给他穿,看到他娇小的身影冲进去,摇摇头对小马说道,“你上去看着他一点,别出什么事,我去那边看一看情况。” “是。”小马叫马和轩,二十七八,他马上就追了过去。 夏贝摇摇晃晃,他的脚底又开始流血,脚底里面湿湿粘粘的,可他的速度没有减下来,跑过去,当看到被烧成一片黑炭的残骸,他疯了一样的寻找有关司鳞的任何东西,他用手去挖开那些被烧的没有原貌的东西,手沾的黑乎乎,被割破流出血,他浑然不知,只想在这里找到有关于司鳞的东西。 “那个是什么人?他在干什么,快来个人去拉出来,别破坏了现场。”航空局的局长看到一个年轻人在烧黑的飞机残骸里翻东西,就有点气乎乎的,叫人赶紧把他弄出来。站在他旁边的司博元一眼就认出来,竟然会是他,司鳞的那个小男友。 夏贝被人掺了出来,他挣扎的想回去,回头就看到司博元,眼眶里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看得司博元一阵揪心,现在最痛苦崩溃的人就是他吧。 “大伯,你快让人去找他,他一定还在这里,他没死。”夏贝抓住司博元,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 司博元把他扶起来,上下看了他的样子,知道这一路他都不好过,也没有细问,就说道,“你放心,小鳞是我的侄子,我一定会全力搜救他。” 夏贝还是死死的抓住司博元的袖子,“大伯。”一声叫唤,表达了他此刻的无助和悲鸣,没有司鳞在,自己什么也做不到,当知道这一个事实后,夏贝内心无比的恐惧,他怕搜救的人不会尽全力,他怕还会遗漏什么地方,可是司博元来了,他心里才有了主心骨,只要有他在,搜救的工作就不会被耽误。 “大伯知道,你也别太难过,现在只找到一具尸体,已经证明了,那是一个飞行员的,不是他的。”司博元说完,夏贝的眼泪就跟雨点一样落下来,鼻子酸楚,抓住司博元的手也在颤抖着,终于……终于听到一点好消息。 尸体不是他的,只要没有见到尸体,那就是还有活着的机会,只要有0。01的希望,夏贝都不会放弃。 他抱住头蹲在地上,崩溃的大哭起来,哭声让现场的人都停下工作,他们好奇这是谁在哭,又是为什么哭,之前都没有听到哭声,怎么现在有人在哭了。 夏贝蹲在地上哭了很久,他把这一夜的压抑都放出来,哭了很久,听的人人心头难过憋闷。 司博元拍拍他的肩膀,“现在哭没有任何用处,好好保持体力,也要做最坏的打算。”飞机坠落,几乎不可能有人生还。 夏贝停下哭声,眼泪还在不停的往下掉,“没有看到他的尸体,我绝不相信他死了。” 倔强的声音,坚定的表情,司博元没在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开了,司博旗这时走上来,他可没有司博元那么好的心态,冷冷对夏贝说道。 “小子,他如果不是为了回来见你,也不会出事,这件事跟你脱不了关系,小鳞要是真死了,你就一辈子活在愧疚里头吧!”狠厉的声音,愤怒的表情,如果司鳞不回来见夏贝,那他的飞机就不会失事,他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司博旗的话就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在他的心脏上,夏贝唿吸一窒,差一点没喘过气,他的话点醒了夏贝,司鳞不回来见自己,那他就不会飞机失事,如果他死了,那他的死就是自己造成的,是自己一手把他推上了死亡之路,心里的震惊让他仿佛要把心脏撕裂,脑袋轰轰做响,唿吸急促,眼前一花,人就栽倒在地,不醒人事。 …… 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在一间全是白色的房间。 这里是医院,那天司博旗前脚刚走,后面夏贝就倒了下去,发烧四十度,全身被冻伤,脚底受伤感染,伤势严重,又高烧四十度一直浑浑恶恶醒不过来,做恶梦全身抽搐好几次,抢救了三次,把夏家几人没吓个半死。 还好有司博元的关系,医生们都尽力抢救,他们还以为夏贝是挺不过这一关了。 昏睡了五天,他终于是醒过来了。 夏爷爷一直守在床边,日日夜夜都不敢闭眼睛,他怕自己这眼睛一闭就在也见不到大孙子了,短短几日,他憔悴了很多。 看着刚刚醒来的孙子,老人的眼睛都红了,“小贝,你……你这孩子,真是吓死爷爷了。”老人的声音带着抽泣,手紧紧握住那只苍白的手。 夏贝无力的睁着眼睛,他木纳了好一会儿,没有回应爷爷的话。 “爷爷,大哥刚刚醒,你别激刺他。”夏豪在旁边说道,担心爷爷会提到什么不该说的话题,医生叮嘱过,千万不要提伤心的事,否则再受到激刺,脑子有可能会变傻掉。 夏爷爷一听就赶紧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他刚才想说人死不能复生,还好没说出口。 --